良久孙逸辰硬撑着说道:“既然公主没有别的想法,那么请放我等离开吧。`墈^书′君, +芜.错?内,容?”
姜与乐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差点忍不住再次笑出声。
“本公主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蠢呢,难道你们觉得本公主费尽心思是为了请你们做客不成?”
“你要干什么?”孙逸辰警惕的问道。
“干什么?本公主是得好好思考一番。”姜与乐突然灵光一闪道:“听过水滴刑吗?”
原本还算淡定的文寒枫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求饶道:“公主,我是被逼的,放过我。是他们,对,都是他们逼我做的。”
“可是你也让本公主很不高兴,凭什么放过你?”姜与乐此刻仿佛才是那个坏人,笑的恶劣。
“是草民自不量力,公主放过草民吧。”文寒枫再也没了撑不住,卑微的祈求道:“草民本也没用成功,反倒是被您戏耍了一番,所以就请您放过草民一次。”
“所以没成功就不是伤害了吗?”姜与乐眼里闪着冷光,也没了和他们废话的兴致,唤道:“沛瑶。”
很快沛瑶带着人进来将杜婧雪三人卸下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杜婧雪惊慌失措,见无人理她,破口大骂道:“宋婉宁你这个贱人,身为一国公主竟然要动用私刑,你就不怕孙家和大皇子的报复吗?”
“报复?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先你们而去了。”
宋铮明屯兵造反,难不成他那一众党羽还能跑的掉不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杜婧雪失声问道。
“等以后你自己去地府亲自问吧。”
“不可能,不可能……”杜婧雪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就是孙逸辰和文寒枫均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他们眼中宋铮明英明睿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倒台。¢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还有孙逸辰,他怀疑他的耳朵出了问题,孙家竟然没了?
“宋婉宁,你为什么如此狠毒?是我招惹的你,你为什么要牵连无辜!”孙逸辰猩红着双眼,恨意弥漫。
“无辜?”姜与乐怪异的扫了孙逸辰一眼,孙家若算的上无辜,那世上都是无辜之人。
“宋婉宁,你蛇蝎心肠,贱人,没人要的烂货……”
“啪!”
“啊!”杜婧雪惊叫出声,脸瞬间肿的老高,两颗牙顺着鲜血飞了出去。
剧烈的疼痛让她直冒冷汗。沛瑶这一巴掌带着内力,没有丝毫留情。
姜与乐随即吩咐:“堵了她的嘴。”
沛瑶随意从属于身上割了一块布粗暴的塞进了杜婧雪的嘴里,瞬间疼的她眼泪直流。
“雪儿。”失魂落魄的孙逸辰终于注意到杜婧雪似的,心疼的唤道,剧烈的挣扎起来。
但他们这些时日不过是吊着死不了,连日的饥饿已经让他们虚脱。
三人被架去另外一间密室,那里有四张椅子。椅子上方是正在滴水的木桶。
坐上椅子上,水滴滴在他们额头的那一刻,一种叫绝望的东西在他们心头开始蔓延。
“公主,放过我。公主,我可以做你身边的一条狗,求你放过我。公主,公主,我罪不至死啊!”文寒枫不断哭求道。
姜与乐终于舍得回头看她一眼,她看到初见时出尘的俊脸上布满泪痕,惶恐、柔弱又无助。
即使这种时刻,文寒枫的容貌依旧是出众的。可她看的从来不是皮囊,而是皮囊下的灵魂。
她朱唇轻启:“真丑!”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杜婧雪目眦欲裂的盯着姜与乐离去的背影,“唔唔”的叫唤,奈何被堵了嘴一句话也骂不出来。!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放心,本公主不会让你们死的。”
沛瑶她们将三人固定后也跟着姜与乐离开,走前她按下机关,一道石门缓缓落下,光亮在他们惊恐绝望的眼神中一点一点消失。
处置好杜婧雪三人后不久宋铮明行刑的日子也终于到了。
刑场上,“宋铮明”的头上蒙着袋子,被刽子手一刀斩下,密室的第四张椅子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
而淑妃早就自缢于寝宫。
当天宋怀仁召见了她。
他看她的眼神探究、警惕中夹杂着陌生。
“你真的是朕的婉宁吗?”宋怀仁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问今天吃饭吗。
姜与乐一愣,完全没想到宋怀仁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她一直以为她的转变很顺理成章。
她坦然迎向宋怀仁的眼睛,淡然笑道:“父皇,儿臣当然是您的婉宁。”
姜与乐像原主小时候那些扯着宋怀仁的衣袖,声音像是下一秒要在空气中散掉。
“父皇,儿臣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好真实……”
她将原主的上一世的人身讲给了宋怀仁。慢慢地,宋怀仁眼中的怀疑渐渐被心疼和愤怒取代。
“父皇,儿臣不想再要情情爱爱,儿臣想将一生献给天下百姓。”最后姜与乐郑重的说道。
“好。”
姜与乐粲然一笑,之后许久未见宋怀仁,全身心投入到造船大业中。
等她和工部终于造好了船,大庆有了足够的实力出海,带回了高产的红薯和土豆后,一道旨意沸腾了整个大庆。
第66章 权谋文中的嫡公主21
“皇上,万万不可,祖制不可违啊!”
“皇上!”
一众臣子在朝堂上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就差上去摇着宋怀仁大骂:“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什么时候祖制规定过女子不能即位?”宋怀仁不买账,反问回去。
一句话噎住了一群人,只其中反对的最激烈的开口道:“自古以来皆是男子,从无例外。”
“那朕便做这第一个例外!”
大臣只觉得宋怀仁在耍赖,不再辩驳,干脆齐齐跪下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呵!”宋怀仁气笑了,这是威胁他呢。
只一小部分大臣站着,显得格外出众。
“所以婉宁繁荣了大庆经济,解决了百姓的温饱,如此不世之功,在你们眼里也抵不过她女子的身份?”
宋怀仁的话敲击在一部分人的心上,让他们动摇,但更多的仍是固执己见,其中以忠勇侯和户部侍郎最为醒目。
宋怀仁也不说话了。双方僵持住,仿佛在比耐性,看谁先低头。
“皇上,外面、外面聚集了好多百姓!”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被大殿的场景惊到,传令兵有些结巴的说道。
程兆兴老神在在的说道:“既然各位和皇上僵持不下,不如一起前去看看吧。”
跪着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了忠勇侯和户部侍郎。
宋怀仁冷笑一声,道:“走吧。难不成你们要跪到天荒地老?”
一席话落,众人知道宋怀仁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均乖顺的起了身。
宋怀仁为首,一群大臣跟在其后,浩浩荡荡的往午门而去。
还没到午门便听见一声高过一声的:“贺皇太女即位之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近午门越感其中的声势浩大。
宋怀仁登临城门,忠勇侯和户部侍郎等一众大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然后他们便见到了此生难忘的场景:
只见城门下乌泱泱跪着的全是百姓,甚至其中还有衣着富贵之人。
他们均五体投地,高声喊道:“贺皇太女即位之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甚至此时依然有源源不断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午门前跪不下,他们就跪在街道、门前。
他们有京城本地的,也有不远万里奔赴而来的,来庆贺他们心中的天下之主即位之喜。
百姓不在乎上面的是谁,他们只在乎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这……”有大臣想说是姜与乐故意找来的,可看到那完全没有尽头的人潮,此话在喉哝转了半天说不出来。
倒是宋怀仁笑的畅快:“民心所向重要还是墨守成规重要?”
一时间集体噤了声,只有忠勇侯呐呐道:“皇上。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执掌天下,如何能将天下交给一介妇人。”
户部侍郎见这情况选择了不掺和,一个是皇上,一个是手握兵权的侯爷,他想赢过哪方都难。
“所以朕要因为女子的身份拒绝天下百姓所期盼的未来明主吗?”宋怀仁已是不耐,说话并不客气:“侯爷,你好好听听百姓的声音吧!”
忠勇侯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下面的百姓,他们齐聚于此,齐声所贺,都是那一人。
可他不甘心,明明他离成功只一步之遥。
却没想到宋怀仁再次问向大臣们:“你们可还有反对?”
这次再没人出声。
忠勇侯愤怒的看向追随他的大臣,大臣们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眼神。
他颓然的发现,他似乎已经一败涂地。
此番场景被京城的才子画成了一幅画,一直流传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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