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才收到回复。·y_u+e\d!u`y.e..+c?o.m/
【有重要会议。】
时染没有再回,吃完饭,坐在沙发上慢慢找着新住处。
但是又因为脑袋昏沉难受,看了没大会,便放下手机,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阿姨摸了摸她额头。
“夫人,你这是发烧了呀,我给你找药。”
时染勉强睁开眼:“我不想吃药,你帮我倒杯水吧。”
“不吃药哪能行啊?”
她坐起身,阿姨已经找出来退烧药。
时染看了看,接过来:“我一会吃,你先去忙吧。”
等阿姨走开,她才把药丸扔进垃圾桶,喝光了一杯温水。
坐了一会,她又去倒了一杯。
喝的肚子都有些胀。
又坐了一会,听到开门声,她扭头看过去。
蒋颜抱着一大捧花进来。
“你这是?”时染不甚灵敏的嗅觉,闻到清新的茉莉香。
“不是我买的,刚刚正好遇到送货员,我顺手帮拿进来了。”
蒋颜抱着走过来:“难得,开的正好的茉莉。”
她感叹完才放在桌上,抽出上面的卡片,递给时染:“看看是什么?”
时染往后靠了靠,兴致缺缺。
“不想看看陆小叔说了什么?”蒋颜挑眉。
她早上问时染,昨晚陆远舟回家没,才知道她已经提了离婚这事。
虽然对陆远舟一声不吭离开这事,她也说让时染离婚。
但只是因为气不过。
可时染有多爱陆远舟,蒋颜很是清楚,真说出离婚,她心里不知道要裂开几道口子。
蒋颜打开卡片,递到她面前。
上面只简简单单写了一句话。
【送君茉莉,劝君莫离。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时染眸光淡淡,并没有因为这一句挽留,生出什么欢喜。
蒋颜也没说什么,抬手扔进垃圾桶:“男人的小把戏。”
“但花是无辜的,我找个瓶子插起来,总不过分吧?”
见时染没反对,她才喊阿姨找了个花瓶。
茉莉花瓣洁白无瑕,小小的一朵,很是可爱。
时染盯着它,发了会呆。
直到初一跳到她腿上窝下睡觉,她才回神。
蒋颜问:“阿姨说你发烧了,药吃了吗?”
“吃过了。”
她摸了摸时染额头:“这还是很烫啊,我带你去看看。”
时染拒绝:“不用不用,我再喝点水,去睡一觉就好了。”
蒋颜皱眉:“你是昨晚又失眠了吗?”
“没有,”时染笑笑,“昨天遇到秦明宇了,可能被他传染了。”
闻言,蒋颜没有再多问。
时染不舒服,她也难得安安静静坐着,等人睡着,拿毯子给她盖上,蒋颜也没回去。
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陆远舟回来。
他把人抱回房间,一回头看蒋颜正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陆远舟帮时染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往外走,蒋颜关上房门,跟着离开。
“陆小叔,后悔了吗?”
她漫不经心笑着,看陆远舟眉眼冷淡,蒋颜也不意外。
反倒是,面对她嘲讽,陆远舟没有生气,她才比较意外。
蒋颜把那张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卡片,递给他,脸上还带着笑:“你躲得过今天,明天,后天呢?”
说完,她伸了个懒腰:“走了,回见。”
陆远舟看着手里的卡片,眸色浮浮沉沉,最终归于寂静。
他站了一会,去找了退烧药。¢狐_恋\雯+茓^ ~哽~鑫-醉^全\
端着水杯,重新回到房间。
“染染,起来吃点药。”
时染不知是烧迷糊了,还是睡得有些迷糊,听到有人叫自己,便本能撑着身子起来。
身上有些酸疼,一动更疼。
这才清醒几分。
她看看陆远舟,又看看他手里的药,慢慢蹙起眉头。
“现在几点了?”她嗓音有些沙哑。
“晚上七点多。”
时染点点头民政局已经下班了。
她又问:“明天有空吗?”
陆远舟抿唇,片刻才道:“等你病好了,再说这些可以吗?”
他把退烧药又递近几分,时染垂眸看着。
“染染,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可以吗?如果之后你觉得我做的不好,再离婚也不迟,不是吗?”
第335章 不值得被爱的是我
时染头疼得厉害,浑身酸痛。
陆远舟的恳求落在耳边,她垂着眸子却没有动。
“染染……”
他刚开口,时染伸手拿过退烧药:“药我会吃,你先出去吧,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话。”
陆远舟后背僵直,希冀的目光渐渐没了光。
见他不动,时染抬眸,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失望至极,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憔悴。
苍白至了无生机。
陆远舟心疼得厉害。
“陆远舟,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对上她冷冷清清的目光,陆远舟心口微颤:“好,我出去,我看你吃了药就出去,好吗?”
他嗓音微微发颤,却又温柔至极。
时染闭了闭眼,把药片塞进嘴里。
她抬眸看着男人,一句话未说。
陆远舟有些无力地起身:“你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马上喊我,我就在外面等着。”
时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听见门锁咔嚓一声后,她立马把药吐了出去,还用水漱了漱口。
最后,喝完剩下的半杯温水,才躺了回去。
本就思绪万千,加上不舒服,她更是睡不着。
迷迷糊糊似醒似梦间,感觉到有一双微凉的手摸了摸她额头。
时染小声开口:“妈妈……”
眼角挂着泪,却醒不过来。
陆远舟来回给她换着毛巾,直到后半夜,时染渐渐退烧,他才出去。
第二天早上,他坐在客厅,却迟迟未见时染下楼。
他往楼上去,走到一半,又喊了阿姨。
“你去看看。”
阿姨进门,看见时染还睡着,脸色明显不对。
一摸额头,还是烫得吓人。
时染被吵醒,她哑着嗓子开口:“阿姨,帮我倒杯水吧。”
“夫人,你这一直不退烧,要去医院才行呀。”
在门外的陆远舟听到这话,想要进来,动了下,但最终还是没进去。
想到她昨晚失望厌烦的目光,陆远舟都觉得呼吸困难,那样的目光,他不敢看。
他怎么就把事情搞成了这个局面?
时染隐约看到门口闪了一下的身影,神情不变,喝完水,嗓子才舒服些。
“没事,不用去医院,多喝点水就好了。”
阿姨哪里能放心:“实在不行,我请个医生来家里,这发烧不是小事,马虎不得。”
“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时染按了下太阳穴:“真的没事,你要是不放心,再帮我拿个退烧药吧。”
看着她坚决的态度,再想想偷偷忙了一晚上的陆远舟。
阿姨叹了口气,去找了药。
然后又烧了一壶热水,放在她床边:“多喝点热水,也是好的。”
时染点头,等她出去,也没有再睡。
梦里全是爸妈出门那天的背影,和陆远舟决绝离开的模样。
睡着,也很痛苦。
她抱着水杯发呆,阿姨熬了些粥送上来。
“先生他,在门外。”
时染低着头喝粥,直接没有接这句话。
阿姨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好在,时染把粥喝完了,好好吃饭,应该很快就好了。
她呆坐了一天,陆远舟在外面守了一天。
晚上七点多,她喝水喝的都有些想吐,但好在,好像退烧了。
时染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后半夜,总算睡了安稳觉。
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
她洗了个澡,选了件宽松舒适的米色棉布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又不失年轻女孩的灵动。
听见脚步声,陆远舟和阿姨抬头看过来。
时染走过来,把结婚证放在餐桌上,她没说话。
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陆远舟呼吸一滞,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染染,我不愿。”
时染心口刺痛,但眸光仍浅淡,语气也很平淡。
“陆远舟,我们这样,没意义的。”
“怎么没意义?”
他站起来,走近几步,弯下腰去牵时染的手。
“是我的错,是我胡乱猜忌,是我混蛋,是我对你不信任。”
“染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不该有问题不明说,让你自我怀疑。”
“不值得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天知道,他昨晚看到时染迷迷糊糊间拉着他的手,听见她问出“陆远舟,我是不是不值得被爱”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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