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若有所思,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吃了药,就不会难受了吗?”
顿了下,她又似胡言乱语:“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都有一个医生朋友。`n`e′w!t?i.a¨n,x_i-.^c*o′m!”
“你没有吗?”
“如果你有的话,能不能让他看看我的心脏?”
她皱皱眉头,好似真的很难受:“心脏很难受。”
陆远舟眼底浮现几分心疼:“我没有医生朋友,但我会找医生,给你看看心脏,这样就不会难受了,我先去拿药,然后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大概是他声音太温柔,太具有蛊惑性,也或许她本来就很乖。
时染慢慢松开他的衣角,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
陆远舟找来医药箱,又端来一杯温水。
把体温计消毒,才小心给她夹在腋下。
他坐在女孩旁边,时染侧了侧身子,微微靠住他。
好像挨着他,才更有安全感。
“我之前遇见一个很坏的人,他总是跟在我身后,怎么都甩不掉。”
时染慢吞吞说着话:“我很害怕,但是又没有办法。”
陆远舟抬手,轻轻给她理着有些乱的头发。
“以后都不会了。”
体温计拿出来,时染已经属于高烧。
陆远舟给她喂了退烧药,又去煮了养胃粥,耐心哄着人喝了半碗。
药效慢慢起了作用,时染窝在他怀里慢慢睡过去。
陆远舟重新把人送回房间,想走,却发现时染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他眼底浮现出几分无奈,坐在床边,把大灯换成小夜灯。
陆远舟一边,轻轻拍着睡熟的人,一边掏出手机,查看陈钦发来的消息。
关于今天活动现场,以及时染遇到的人和事情,全都写的清清楚楚。\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邬子明那隐在暗光下的眸光,在放大后,清晰可见其中的欲望。
陆远舟当年听陆淮提了,邬子明好像缠上时染这件事后,立马找人去调查了。
他不动声色地替时染,解决掉这些麻烦,这么些年,从没听她提起过半句,还以为事情早就过去了。
没想到,竟对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创伤。
到底还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克服阴影,有两种办法。
一种,靠时间淡化。
另一种,靠脱敏,亲眼看着伤害自己的人受到惩罚,慢慢褪去那些恐惧。
陆远舟不知道时染会选择哪一种。
但他希望是第二种。
他亲手养大的玫瑰,他们陆家的人,从不是软弱之人。
陆远舟前半夜喂时染喝了两回水,她烧退下后,人也慢慢放松。
他才抽回衣角离开。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陆远舟却不太困。
第二天,时染罕见地睡过了头。
看见手机上的十点十八分,还有些怔愣。
是早上吗?
平常生物钟明明在八点啊。
她挠挠头,只记得自己颓废躺在沙发上的事情,至于怎么回房间的,她完全没了印象。
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时染嫌自己有些不争气。
怎么就能被,邬子明那样一个烂人,影响到如此地步?
她慢吞吞地起床,洗漱,下楼发现陆远舟还在家里。
时染有些意外,揉了下太阳穴,才疑惑开口:“小叔,今天不忙吗?”
“嗯,”他点了下头,“你周六有空吗?”
今天是周三,时染算了下时间,点点头。!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有空,那会应该还在老宅,陪爷爷奶奶和程姨。”
“你是有什么事吗?”她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
“那天晚上,邬家老爷子生辰宴,陪我一起?”
时染刚刚坐在他对面,后背瞬间僵直。
邬家?
这个姓氏这么少见,应该是她知道的那个邬家吧?
整个北江能请的动陆远舟的,好像……
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是哪个邬家?”
“明锐证券的邬家,不记得了吗?邬老爷子有个孙儿,和你年龄相仿,也在娱乐圈,应该是叫……”
“我,我知道了。”时染下意识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那陪我一起?”陆远舟又问了一遍。
她眸光闪了一下,脱口而出的拒绝,换成含蓄一点的话:“我不太合适,就不去了吧。”
“怎么不合适?”陆远舟像是没发现她的反常,“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作为女伴陪着出席宴会,才是最合适的。”
时染:“……”
她低头,慢吞吞地尝了一口粥,明明平日很好喝的养胃粥,此时却一点味道都没有。
她又尝了一口,煎的刚刚好的蛋。
还是没什么味道。
“我,不……”不想去。
“染染,”陆远舟温声开口,犹如玉石相撞,环佩叮当,“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时染恍然抬头,男人向来深不见底的眸子,此时清晰可见其中的温柔情绪,像是夜晚柔和的路灯,一路指引晚归的人回家。
“染染,可以陪我吗?”
第163章 与虎谋皮?
陆远舟看着面前的人,眸光深邃。
时染的目光明显闪了一下。
他想,若是她再说一次拒绝,自己绝不会再强迫她。
她迈不过去这一步,那自己就替她解决掉所有的隐患就好了。
时染抿唇,眸光垂了下,看着面前被咬了一口的漂亮圆形煎蛋,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胸腔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回答。
“好,我陪你去。”
一昧避让,也从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
陆远舟指尖无意识地点了下桌面,说不清这一刻的心情。
逼着她面对那些腌臜,到底是好是坏?
想来运筹帷幄的男人,心里第一次有些没谱。
时染沉默地吃完饭,然后拒绝了陆远舟提出,要送她回老宅的话。
“我自己回去就好,这两天就暂时住在那边了,”她顿了下,才勉强笑笑,“等周六下午,我再回来,在松云居这边等着你。”
她说完,也没等陆远舟再说什么,拿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走。
回到老宅,她进门前先调整了心态,才进去陪家里的长辈。
在老宅这几天,时染白天忙着陪长辈聊天,她勉强能忘了这些糟心事,但到了晚上,这些事情犹如潮水上涨,不断淹没心脏。
若是碰到邬子明,他还是那般纠缠,自己该怎么摆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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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许昭住处。
眼看着离陆远舟和时染领证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睡眠质量越发的差。
陆远舟现在已经不见她了。
即便是两家合作,他也不会出面,全权交给陈钦处理。
至于时染,陆远舟居然专门派了人,暗中保护。
许昭几次想要靠近,都被人拦了下来。
自家弟弟许景明,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消息,居然也来劝她,不要有执念。
放弃陆远舟?
凭什么?
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凭什么要拱手让出去?
她前脚刚赶走许景明,后脚又听到有人按门铃。
许昭以为是许景明不死心,打算再接再厉。
她冷着脸看门,看清眼前的人后,许昭的呵斥卡在喉间。
邬子明半笑:“昭姐,听说你最近有麻烦,我来帮帮忙。”
他微微眯着眼睛,才没有让眼底的幽暗,溢出眸子。
许昭也微微眯眼,目光冰凉,声音也也是冷的:“不需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邬家人多,关系错综复杂。
邬子明这一辈,大概有七八个人。
对于大家族来说,出两个纨绔并没什么特别的,但邬子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却并非真的酒囊饭袋。
反而,他很聪明,又颇有城府,因此很得邬老爷子欢心,甚至有将其培养成继承人的意思。
对于他玩女人这事,邬家也是知道的,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有两个女人,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邬老爷子唯一的要求,就是别搞出来什么私生子。
邬子明被拒绝,也没生气,对于不了解他的人来说,会觉得,他好像脾气很好。
“昭姐,别这么着急拒绝,”他语气听起来,还是颇为客气,“这周六,我家老爷子寿宴,陆总会来,你不来吗?”
他看着许昭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烫金请柬,轻笑:“你可是唯一一个,由邬家人亲自送请柬的。”
“所以?”
“从前,那位陆总出席各大场所,身边基本都是带着助理,听说现在他有未婚妻了,你说他会带着吗?”
邬子明推了下眼镜,镜片反了下光,似是他眼底的谋算溢出。
看许昭眸光动了一下,他笑得更为自信:“我呢,自然不会自不量力地去动陆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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