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暧昧,阿保听出了两重意思,一张脸烧了起来,当下把脑袋又埋了回去,像个缩头乌龟。,w′b/s·z,.¢o*r/g_
眼下还在街上,鬼灯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只能到了住所后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行至半程,鬼灯突然坦白:“关于之前的那件事,虽然已经澄清,但我认为还是得给你个交代才行。”
阿保偷偷往上看去,却被他抓了个正着,她也不闪躲。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但你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鬼灯又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对我的信任了。”
阿保轻轻摇头:“不是的。”
她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其实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您但是走得急,还让我等着,我只是……不想再给那时的您添麻烦了,相反我因为什么都不能做而感到恼火过。”
“可是再仔细想,陷入那样的谣言里您一定很难受,我不能再成为您的负担了,而且我——”
她顿了顿,重新往上看去,眉眼里倒映着街边的霓虹灯,盛满了对他的眷恋:“其实一直都在等您亲自开口跟我解释,只要您说,我就相信……”
“……”
鬼灯垂眸凝望着她那恬静的轮廓,一时无言。
阿保又小声补充了句:“其实我有偷偷伤心过,还想如果是真的话,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抢过来。”
说完她难为情地捂住了脸。
鬼灯静默了数秒,豁然开朗:“让你感到不安我很抱歉,既然让你产生这样的情绪,我理应做点什么来让你重拾信心才行。”
“诶?”她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接着他正色道:“既然你对我不够有信心,需不需要我每天提供‘爱心服务’?”
“爱,爱心服务?”她一下子红了脸,“怎么样的服务?”
“比如每天都要打卡‘我爱你’这种特殊语句来巩固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阿保赶紧缩进他怀里:“对不起怀疑您是我的错!”
换做是以前她可能会很开心,但自从经历过他顶着一本正经的脸说调情话的阿保根本不可能会心动起来,反而觉得那是一种折磨。?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
她曾经以为自己能接纳他的方方面面,但是唯独说情话这个,她到现在都没有习惯!
不是不喜欢,是实在太难为情了!
鬼灯往底下扫了一眼,似乎有点被打击到,只是面上不显。
数分钟过去,鬼灯脚程快,很快就到了一处安静的宅邸前。
他将阿保放下,面对她疑惑的目光,他平静地解释:“从现世回来以后我就在张罗买房的事了,现在房子已经都打点好了,刚好离得近就借此机会带你来了。”
阿保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偏头一看一旁的牌匾上写了“阿保”的字眼,一时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房子……是给她的?
因为当时结束出差返回地狱的途中,她无意说的那两句话,他居然真的听进去了,还背地里购置了宅子!
她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鬼灯依旧平静,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递给她,眼神示意她开门。
阿保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接过了钥匙,几乎是抖着手把钥匙插进孔里,可反反复复却开不了门,无奈之下一旁的大手伸来并握着她的手,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
“冷静点,阿保小姐。”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不凉不热的手却十分宽厚有包容力,让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开了门后,他的手往下一滑,顺势和她十指交握,领着她穿过别致的庭院,来到宅子的大门,这次她终于是顺利地开了门。`如.文,惘~ ,免?废,跃*黩!
屋子里亮着灯,打开门的一瞬,一股熟悉的香薰味飘了出来,阿保一下子认出了这是她在现世里采购的那一款,没想到他这些细节都铭记于心。
当下心中暖暖的,都快融化了。
他领着她走过玄关,沿着走廊往里头走去,里头的摆设和布置和现世那个房子几乎一模一样,客厅,开放式厨房,家具,灯,几乎都是照搬的当时住的环境。
鬼灯在一旁看她怔怔的侧脸,解释道:“现世的那间房子毕竟还是小了点,考虑到以后,我就买了这套复式的宅子,房间都在楼上,布置也参考了之前的房子。”
“我可以到处看看吗?”阿保抓着鬼灯的手,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兴奋,如果她有尾巴,这会估计已经摇上天了。
鬼灯自然不会拒绝,阿保当下就像是个兴奋的猎犬到处搜寻了起来,这看看那看看,时不时发出赞叹,鬼灯则是去厨房倒了水,还取来了解酒药,她今晚估计喝了不少酒。
阿保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每个角落都转了个遍,最后蹬蹬蹬跑下楼梯,开心地扑到了鬼灯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满意地嗷嗷叫了起来。
“就像是做梦一样,我有自己的家了耶!”
鬼灯给她顺着毛,轻车熟路地把药送到她嘴边:“张嘴。”
这会哪怕是吃毒药她也甘之如饴。
她很听话地张开嘴,吞了药又喝了水,尾巴摇出火星子。
“我真的好开心!”
鬼灯垂眸看着她,将她的喜悦印入心里。
如果是数月前的他,一定想象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在充满两人回忆的房子里,那个将他放在心里爱护的人,紧紧地抱着他,满眼里都是他,诉说着满心的喜爱和喜悦。
这或许,就是家的意义。
孑然一身的他,终于习得了生存的价值。
这时,底下的阿保忽然失声尖叫了一声,鬼灯分神往下看去,阿保却脸色苍白地退了回去,嘀咕着要回去会场。
鬼灯拉住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语气和缓:“你在找这个吗?”
阿保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鬼灯已经把东西打开,里头赫然躺着两枚乌黑的戒指,在充满暖意的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鬼灯摩挲着她的手指,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手上多了不少细细小小的划痕,其实昨晚去房间看她得时候就发现了。
她大概是累得不行,东西也没收拾好就睡下了。
她面上浮现起尴尬的红:“您都知道啦?”
鬼灯静默地望着她。
阿保想来藏不住事,当下不打自招:“虽然害怕您会觉得我太心急了,但是就算会让您感到唐突,我也还是想这么做很久了,其实我从见到您的那一刻起就想问了……”
她深吸口气,上前一步,抬起头来仰望着他,她的眸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充满韧性和坚定:
“鬼灯大人,可以跟我结婚吗?”
鬼灯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神情,语气放缓了不少:“果然还是让你抢先一步了。”
明明阿香小姐特地交代过,他也暗中做了这么多准备,还是让她成了先开口的那个。
不过这本来就是她的性格,她的直率和坦白也正是他所欣赏的地方。
“那您……答应我的求婚吗?”她扯扯他的袖子,巴巴地问,怕他突然拒绝。
鬼灯没有开口,却用行动证明——他将戒指取出,并单膝下跪,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稍稍抬起下巴望向她。
阿保见状赶紧把另一枚戒指拿出来套进他的手里,然后扑进他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又看看自己的手上的戒指,抱得更紧了,欢呼着。
“这下就再也不用担心了,鬼灯大人是我的了!”
说完还在他脸上重重地吧唧了一个,鬼灯摸了摸侧脸,偏头看她激动得不行,心情都被他感染了。
“有件事在我心里许久了,觉得不问不行。”
把她抱起回房的路上,鬼灯忽然开口问道。
阿保蹭了蹭他的脸,兴趣盎然:“您问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一直很好奇,阿保小姐对我的感情,是源于那晚么?明明你已经记不起那晚的事情了吧?”鬼灯又问,“换句话说,如果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是像白泽那种垃圾的那话,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爱上他吗?”
“诶?怎么会!”
阿保撑在他的肩上,满脸严肃地看着他:“别的我或许不记得了,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不是认不认错的问题,倘若那晚的人真的不是我,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那个人吗?”
“不会!”
她笑着用额头抵住他,四目相对,她眸中柔情仿佛要将他融化,她咯咯笑着:“或许有些离奇,你大概也不会理解,但我在那个晚上的时候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赎——”
腰间一紧,沉浸在膨胀的情绪中的她丝毫未觉,她情动地抱着他的脖子,用充满爱意的温柔目光注视着他:
“那个晚上,我其实有一瞬清醒,刚好看到您从天花板的那个窟窿里跳下来,那一个瞬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哦,而且啊,之后在电视上再看到您,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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