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微-趣/暁*说?网_ .首,发¢”鬼灯垂眸,见她无措得像个犯错的小孩,知道她是误解了,便想要安抚她。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那个田中是公司里的老油条,是我考虑不周到,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你没错。”
阿保垂着脑袋,乖顺地点点头,而后道:“我去收拾一下房间,今晚让他住我的房间吧,我来睡客厅。”
说完便要离去,鬼灯当即拉住了她,阿保愣了愣,惊讶的视线从两人的手上移到他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上。
“鬼……呃,阿娜达?”她有点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
鬼灯没有松手,而是走上前,稍稍俯身与她对视:“田中是个吹毛求疵且得理不饶人的人,被他知道太多事情可能不利于工作开展,而且我怎么能让你睡客厅?”
不说别的,就是虎视眈眈的田中在场,他也断不可能让别人看到阿保睡觉的样子。
阿保一时拿不准:“那应该怎么办?”
鬼灯想了想,看看房间的方向,收回心思,转头看她,沉声道:“今晚一起睡吧,本来就是‘夫妇’。”
……
阿保很慌。
但同时也非常期待。
毕竟名正言顺以妻子的身份跟鬼灯共处一室什么的,没有比这个还让人刺激的了!
在听到鬼灯这么提议后,她当即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气翻腾逆流,险些站不住,她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像只企鹅般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收拾去了。
她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就算不用猜也很好懂。
鬼灯知道她的期待和小心思,看她那么开心,又有些不确定。
她明明是个十分保守的人,甚至传统到在有那*么多前任的情况下,还能坚守住自己的贞操和初吻,可就是这样的她却总想着和他各种亲近。!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
可见她应该还在想“一夜情”的那件事,对他免不了有那件事加持的“滤镜”。
头一回,他感到有些许嫉妒。
同时有种无力,是一种他既不能坦白却也不能坦然接受的无助。
心中不禁多了丝烦躁,这些微弱的小心思,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阿保是打算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田中的,但鬼灯却制止了她。
“让他睡我的房间吧,我今晚跟你挤一挤。”说完鬼灯便主动回自己房间收拾了。
阿保见状要跟上去,而后想起些事,便折回厨房,小心翼翼地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端出来。
鬼灯的房间没什么东西,平时大半时间也不在家,房间里虽然该有的都有,却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阿保端着东西进来,小声道:“鬼灯大人,这是我特制的八宝汤,熬了一整天呢。”
看她这阵仗,想来并不打算让田中知道,说明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鬼灯走上前去,接过来一看,香味十分浓郁,一看便知不是现世的食材制成的。
鬼灯觉得味道有点大,便提议去厨房吃,阿保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偷偷来到厨房。
两人明明是在自己家,却偷感十足,她却觉得有意思,捧着脸瞧着鬼灯,脸颊红红。
鬼灯习惯了她痴迷的目光,淡定从容地喝起汤来,说实话,任何食材在她手里都能变成宝,不过他认为,她最擅长的还是地狱食材的料理。
她的那双巧手,总能将那些平平无奇的食材变成世间美味。
“这八宝,是濡女干,河童头盖骨,牛鬼舌,天狗翅,山童腿,姑获鸟,食髓鸟蛋……还有一味是什么?”鬼灯翻了翻,没能认出来。!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阿保笑了笑:“是百目鬼。”
鬼灯有些意外:“我记得百目鬼的眼睛有一定毒性,你是怎么处理的?”
阿保腼腆地笑了:“有特殊处理手法的,我之前离家出走……呃,我是说在外旅行的时候,偶然间路过一个村子,那个地方的人教会我的,很简单的,而且百目鬼的眼睛是很难得食材,熬煮过后会化成白汤,味道也很浓郁。”
她在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时一双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小嘴一张一合,十分能说会道。
他也乐于看到这一面。
夫妇俩躲在厨房里说说悄悄话,鬼灯听着她叭叭,很快就把汤喝完了,胃里暖暖的,他善饮酒,且千杯不醉,这么多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饮酒后喝补汤。
她的照顾总是无微不至。
两人收拾完的当口,田中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田中身形矮胖,鬼灯的衣服并不太合他的身,反而对他来说又长又窄,一时间有些滑稽。
阿保窘迫地道歉,鬼灯嫌弃地回去取了一身宽松些的衣服给他换上。
“加加知君也去洗漱吧,让太太担心了一个晚上,也该放松放松,不用太在意我的,这里也不是公司,别那么拘谨。”
田中即便是在别人家中也仍是不忘记摆上司架子,鬼灯瞥了眼他露出来的大肚囊,没说什么,便进了浴室。
阿保知道他的顾虑,因为他们不属于现世,于立场而言也尽量要避免介入太多,所以他才会一直对田中有所忍让。
她不想他为难,也想替他分担一些。当下便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地引着田中进了鬼灯的房间。
鬼灯已经提前把一些公文收起来了,阿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鬼灯睡过的床铺被套给收起来。
她对田中的印象不好,更不想让这个诋毁过她心上人的人睡他的床。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抱歉,这床被子还是旧的,您稍等我一会,我来更换新的被褥给您。”
说着便小跑到橱柜前,麻利地搬出新的被子来,虽然个子小干活却很利索,也是很能干了。
田中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静静地打量起背对着他匆匆地更换床单的阿保。
她弯下腰,专注地扯走旧床单,撑开新床单,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就转在床侧,细致妥帖地套好了床单。
男人细长的眼中有光浮动,他毫不掩饰又放肆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阿保裙子下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腿上,狂妄又贪婪地顺着曲线向上,没有错过她纤细的腰肢,侧身时的隆起弧度,以及偶尔弯腰时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山峦起伏,引人遐想翩翩。
阿保丝毫未察觉到身后那冒犯又危险的视线,一心想着赶紧把鬼灯用过的东西搬走免得被这人污染了。
就在她弯腰弓背去抱旧被子时,忽然感觉后头有人靠近,她下意识转过身去,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肉墙。
“对不……”
她正要道歉,却不经意对上了对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一跳,即便再迟钝她也不会认不出来对方脸上的笑容意味着什么——
相反,她很熟悉异性对他露出这等表情,因为她过去主动分手的那些前男友们几乎都对她展露过这样不加掩饰、充满恶意的神情。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别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是田中,她不能一走了之。
“真抱歉,都怪我手脚太慢,怠慢了您,我这就离开,让您好好休息。”阿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防备地抱着被子就要走。
然而田中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阿保看到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心中一紧,却发现对方连装都懒得装了:“寺保子太太,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什么交易?”她想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却还是免不了心惊胆战。
田中搓着手,邪笑道:“太太你很聪明,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我刚刚也想过了,横竖你那个无趣丈夫一定很索然无味,不如……”
“您误会了,我从没这么觉得,我和丈夫的关系很好。”迫于他的气势,阿保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田中便上前两步,笑容不减:“别装了,太太应该很寂寞吧,总是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
阿保觉得十分冒犯:“您喝醉了,但还请您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就当做没听过。”
说着她抱着被子打算绕过他,田中不依不挠地往旁边一跨,继续阻拦她离去。
“田中先生!”
阿保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让鬼灯发现,只能压低声音:“请放我离开。”
田中咧嘴一笑,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又说:“太太,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你真的太有魅力了,让我根本把控不住,你知道的,加加知刚入职没多久,根基不稳,只要我想,他明天就能卷铺盖走人。”
阿保一惊,不会听不出他在威胁她。
她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像他这样无赖至极,居然在工作之余滥用职权来胁迫他人。
“你想怎么样?”她不让自己露怯,咬牙镇定地问。
“也不是多为难的事,太太,你也不想让你丈夫失去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吧?”
田中走上前,将手搭在了阿保瘦小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不等她反应,便凑近,色眯眯地盯着她苍白的小脸,低声道:
“希望太太好好考虑,加加知的往后余生可就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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