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看着精神活力,哪怕是之前喝醉酒也能跟渣男据理力争,现在因为身体不适和醉酒,倒是跟他撒起娇来,或许这才是她一直压抑的本心。′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全身都难受,鬼灯大人,我是不是要死了?”她沮丧地问。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应该是想死都不会死的状态了。”他冷静地给出回复。
阿保瘪着嘴,两道眉毛都撇成了无辜的八字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汪汪的,让鬼灯有一瞬的恍惚,以为躺在那撒娇的是一只委屈求顺毛的小柴犬。
他一眼便看穿她只是撒娇,但还是没有戳破,反而配合她的胡闹,毕竟她也确实在生病在难受着。
加上她这一路确实很不容易,也足够坚毅了。他在心里想着。
不自觉的,他都多了些耐心:“那你要怎么样才会舒服一些?”
闻言少女眼里陡然亮了起来,那双大眼里仿佛藏了星辰大海,只见她笑得眼睛弯弯,朝鬼灯伸出手来:“鬼灯大人,能借一下你的手吗?”
鬼灯没有迟疑,将手递了过去。
她滚烫的手先是碰了碰他的手背,而后一把握紧他的手掌,她惊呼出声:“鬼灯大人的手好凉呀,摸起来很舒服。”
“是你发烧了,才显得我凉。”他提醒道。
她的样子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随后她抓着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头顶,她朝他腼腆地笑了笑:“鬼灯大人,可以摸摸头吗?”
“……”
她现在这样,真的像极了看主人脸色并伺机行动的柴犬。
鬼灯并没有摸她的头,她自己反倒是蹭了过来,脑袋上蹭完,就拉下来用脸蹭,鬼灯看着她大胆的举止,不由猜测分析她一会会不会得寸进尺地像狗狗一样舔一舔。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有些遗憾的是,她不是狗,也没有舔。
“嘿嘿,鬼灯大人的手好凉啊,这样子真的好舒服。”她闭着眼感受着他略有些粗粝的掌心和偏低的温度。
她的脸看起来肉肉的,但其实也就巴掌大小,托在他的掌心竟十分合适。她忽而睁开眼来,直勾勾地望了过来,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发烧引起的,亦或者是酒醉导致的。
但那双眼却是那样不带一点杂质,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潭。
她和欲念,根本不沾边。
“鬼灯大人,那天晚上的记忆我有点混乱,但是我记得一点……”她含糊地说着,随即拉着他的手滑过脖颈,继续往下。
直到按压上了极其柔软的地方,鬼灯总是一成不变的脸上有了轻微的变化。
她仍天真浪漫地看着他:“鬼灯大人,我记得您那晚说喜欢阿保这里的大小和触感,还有底下的心跳……”
“虽然很害羞,但是阿保很开心。”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以及落下的被子和略微扯开的衣衫,隔着衣料他都能感受到那之下的触感、温度和心跳的撞击。
“阿保小姐,你真的醉了。”他像个机器人一般重复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娇艳欲滴的脸。
他仍旧不为所动。
“阿保其实很迷茫,”
她抓着他的手腕,微微收紧力道,眼角忽然红了,“我时常感觉到割裂,那晚仅存的记忆里,您是个很热情的人,为什么此刻在我眼前的您冷淡得像一座不可触碰的冰山呢?”
她皱着眉,伸出另外一只手去触碰他的眼睛:“我很确信那晚的人是您,我就是忘记一切都不会忘记这双眼睛的。”
鬼灯没有言语,看着她的困惑,她的迷茫和摇摆不定。~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明明我现在就能感受到真真切切的您,但为什么……总觉得遥不可及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晚的事情您也忘了吗?”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她撑起身子,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她伸出冰凉的手来触摸他的脸,努力地仰起头来凑了过去,奈何身上却再也使不上劲,最后她脑袋一歪,浑然不觉自己额上贴上了她最渴望且求之不得的柔软双唇。
底下传来她有些破碎的声音——
“呐,鬼灯大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您呢?”
“阿保……”
“其实很害怕。”
她的双眼失去了焦距,覆上他脸颊的手也随之滑落,她喃喃着,闭上了眼睛。
少女脱了力,倒在了鬼灯的身上,在她滑下去以前他终于是伸出手来托住了她有些清瘦的脊背,少女紧闭双眼,泛着白的双唇微微张开,吐息温热。
鬼灯垂眸看着她完全不设防的睡脸,面上仍旧没有变化,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眸中有暗流涌动。
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那晚的事情了。
#2
翌日。
阳光透过半掩着的窗扉照进室内,光线和昏暗的环境形成了泾渭分明的界限。
阿保恰巧睡在日光中,不免有些难受地睁开眼来,视线起初有些模糊,好半天才恢复。
“阿保小姐,您醒了?”鬼灯声音从上方传来。
阿保一下子就醒了,抬头看去,能看到一半的身子在黑暗中,一半的身子在日光中的鬼灯,那张脸被黑暗吞没,竟有些晦暗不明。
“鬼、鬼灯大人?”
阿保这才注意到自己枕着的是鬼灯的腿。
她惊呼一声立马起身,和他拉开几个身位,又惊又喜,还有些羞涩,一双眼巴巴地看了过去,又移开,又忍不住望过去,她绞着手,又恢复成平时那个扭捏拧巴的样子。
“昨晚、您……我,呃,是不是……这个,那个……”她一副期待又按耐不住喜悦的样子。
“阿保小姐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问。
阿保点头,又摇头,又点头,又又摇头:“其实……我现在也有点,呃,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
鬼灯沉默地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一边猜测,或许昨晚上她说的那些,也可能是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胡说八道。
具体那晚发生了什么,确实还得仔细调查一番。
“那个,鬼灯大人……”她娇羞地拉过被子,俏生生地看着他,“如果是做梦的话,您可不可以……给我个早安吻啊?”
The一夜未合眼の鬼灯:“阿保小姐,您膝枕了一个晚上想必没睡好,被团在那,建议您补个觉。”
……
#
第19章 鬼灯大人私底下烟酒都来
山主仍未醒酒,据说他每次喝了山葡萄酿的酒都会睡上几天几夜。
横竖都是鬼了,也不用担心会再死一次,鬼灯便着离开了山顶的宅子。
下山的途中,鬼灯注意到很多长得奇形怪状的妖怪,大多光着上身,手持铁锤,一副工匠的打扮。
“听说是要赶一批武器出来,次郎哥一大早就去监工了,很稀奇呢,山上很久没有订单了,大家都很有干劲呢。”阿保看着来来往往的工匠妖怪,纳罕道。
一旁的订单主只是默默观察着,并没有开口承认自己是让他们赶工加班的始作俑者。
“这里是其他人住的地方吗?”鬼灯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阿保点头,为他介绍了起来:“山顶太凉,只有技术精湛的工匠才能在那上面建房子,其他人大多群居在山腰的附近,这里才这么热闹。”
闻言鬼灯转身看向山顶的方向,现在是早晨,山上仍云雾缭绕,隐约能从云层缝隙看到山顶宅子的影子,并不真切。
“阿保小姐常来这边么?”鬼灯看着过路的妖怪大妈们总是很亲切地拉着阿保说话,要么是塞好吃好喝的,看上去相当喜爱她。
阿保已经抱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饼和果子,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家里人总是说我,我更喜欢跟村子里的大家一起,这下面也没有那么冷。”
鬼灯昨晚去看过她的房间,发现她不只是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那么简单,她还将房子的地暖层和隔热层给挖空了,房间一入夜立刻就结冰了。
那宅子确实工艺精湛,不愧是这一代最强的匠人的手艺。
“鬼灯大人,您尝尝这个,是用卡拉蹦吧川的水、麦子和食髓鸟的蛋做的蛋面饼,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很好吃的。”说着阿保把还热乎乎的面饼递了过去。
鬼灯自然不会拒绝,道了谢后端详起了那张饼来,而后咬了一口,细细品味着。
阿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期盼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鬼灯合上眼,感受那不同于鸡蛋的特殊蛋味,和韧劲的面,细细咀嚼着,而后缓缓咽下。
阿保眨了眨眼,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喜欢,毕竟他那张脸总是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合您胃口吗?”阿保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不。”
鬼灯睁开眼,看着手中的面饼,沉默了良久,才道:“这个饼油加多了。”
“原来如此。”阿保小心觑着他,“我会记住您的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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