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站稳一点,底下空间足够的。-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鬼灯的声音自头顶炸开。
阿保愣了一下,鬼灯则是耐心地引着她站好。
她还有些没习惯,看看底下,又看看左右,忍不住惊叹:“真不愧是鬼灯大人,真厉害,咻得一下子,居然只用一只手就拉我上来了。”
“没有的事。”
鬼灯素来听多了他人的赞美,可像阿保这样随时随地大小夸的还是很少的,虽然并不喜形于色,但没有人会反感他人的赞美之词,他也不例外。
尤其还是她这样真情流露的夸赞。
看她能自己站稳后,鬼灯松开了手,随后从铁牢顶上跳了下去,落地后再看还在上头的阿保,有那么几秒的迟疑,他说服了自己,想要张开双臂示意她跳下来。
然而下一秒,阿保满脸兴奋地从上面跳了下来,水灵灵地在他旁边落了地,还轻轻“哎”了一声。
鬼灯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手。
那头阿保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凑过来满脸开心地说:“鬼灯大人,我们出来啦!”
“咳,你做得很好。”鬼灯转过身去,避开了她热情洋溢的笑容,“该走了,阿保小姐。”
阿保点点头:“接下来就由我来带您出去吧。”
说完,阿保迈开脚步朝山洞外走去,脚步轻快,鬼灯落在后头,看着她略有些狼狈却愉悦的背影,不置可否地跟了上去。
自打认识她以来,她总是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这会发髻散了,长发如绸缎般柔顺地披散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着。
这时,她忽然转过身来,眼睛笑得弯弯的,还同他招招手:“快点,鬼灯大人,再晚点就不好出去了。”
敛去心思,鬼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阿保那头差不多走到洞口,鬼灯听到些许异响,还未分辨出来便感觉到一丝丝杀意,紧接响起几道尖锐的破空声,他的身体率先做出反应往一边躲去。/小·说*C-M-S^ .最.薪¨璋.結?埂?辛?筷+
唰唰唰。
他刚才站的地方多了几根箭。
“鬼灯大人!”
那头阿保失声惊呼,鬼灯刚站稳身子,猛地抬头就见洞口的阿保被一张绳网给吊了起来,他当即抄起狼牙棒冲了过去。
可越来越多的羽箭飞来,他竟然无法前进一步,随后,从洞口外传来山主那有些傲慢的冷哼:“你们阎魔厅的人真的好本事,竟敢一而再地私自拐走我的女儿。”
山主走到困住阿保的绳网之下,瞪了顶上不争气的女儿一眼,没好气道:“也不知道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值得你把房间挖了个底朝天!”
父亲现身后阿保便不敢再呼喊了,她憋屈地咬了咬唇,然后深吸一口气,对那头大喊道:“鬼灯大人,您快逃吧!”
“山主大人,您会责罚阿保小姐吗?”鬼灯躲开射来的箭矢,一边问道。
“我要怎么处置我的孩子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山主哼了声,看鬼灯丝毫不吃力,便扭头对外头控制机关的儿子大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把难度调到最高!”
更多的箭矢飞来,鬼灯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地躲避着,还能分身跟山主说话。
“只要不惩罚阿保小姐,一切都好商量。”鬼灯提议道。
听到这话,阿保眼泪汪汪地抓着网,少有地忤逆起自己的父亲来:“父亲大人,放过鬼灯大人吧,我保证以后都会乖乖听你的话……”
“愚蠢至极!”
看到女儿泪流满面,山主大人额上青筋暴起:“就为了这么一个外人,值得你在这里跟我哭天喊地的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阿保垂下脑袋,声音都是破碎的:“爸爸……我,我就是喜欢他。~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
看着女儿泣不成声的样子,山主摔了手里的拐杖,转头朝控制机关的儿子暴喝一声:“给我停下!”
次郎被这一喊吓到了,立马按停了机关。
“你!”
山主转向鬼灯,示意他出来:“跟我过来。”
“爸爸!”
阿保惊慌喊道。
“别那样叫我!给我在上面待着反省!”说完看向次郎,警告道,“你在这看着,不管她说什么也不要把她放下来,让她好好思过!”
鬼灯并没有太多顾虑,步伐平稳又轻巧地避开了地上插着的密密麻麻的箭矢,跟着山主离开了洞口。
山主将鬼灯带到了一处山崖边,往下看是黑漆漆的黑棘林,掉下去不止粉身碎骨,还要被尖刺穿心,剧毒腐蚀,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味,令人头皮发麻。
山主站在崖边,瞪着鬼灯,老头子长得十分严肃,不开口时更加吓人,但鬼灯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说吧,想要我的女儿吗?”
山主盯着鬼灯的脸,眼神犀利,不愿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已经习惯性迁就小个子的鬼灯稍微俯身,语气恭敬道:“我想要您的女儿。”
招人,也是一种想要。
闻言老人当即露出一副“你还算有眼光”的表情,哼了一声。
至此,鬼灯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个老人就是单纯的傲娇,还是幼儿园里最幼稚的那种最麻烦的,故意跟别人唱反调不合群的傲娇小鬼。
这让他多少有点理解阿保为何总是那么不自信,毕竟有个整天睁眼说瞎话的傲娇父亲。
“卡拉蹦吧山山主的女儿可不是你想要就能弄到手的,我也决不允许我的女儿被人随意怠慢,我需要考验你的诚意。”老人道。
“您尽管开条件,我绝对不会怠慢阿保小姐的。”以他对阿保的人品了解,他也会尽可能开出优厚的待遇的。
小老头自满道:“我们卡拉蹦吧山的考核,一直都是公开透明的,只要你能通过考验,我就把女儿交给你。”
鬼灯鞠了一躬:“愿闻其详。”
……
另一边。
阿保一直被吊在绳网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冷风一直吹,她终于是有点抵挡不住,打了个喷嚏。
底下昏昏欲睡的次郎听到妹妹的小声喷嚏,一下子惊醒了:“阿保你生病了?”
阿保还没回答,那头次郎已经在违背父亲的嘱咐和妹妹的身体健康之间陷入了死循环。
“要是把阿保放下来的话一会老爹肯定会骂死我的!”
“可是小妹要是生病的话太郎哥也会骂死我的!”
“……哈啾!”
阿保又打了一个喷嚏。
那头次郎在老爹和太郎之间终于做出了抉择,他毅然地跑过去把绳子解开,把妹妹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那头阿保一心都扑在鬼灯的安危上,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人,次郎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妹妹一阵风似的跑不见了。
远处,光风霁月的鬼灯背着不省人事的老人步履平稳地走在崎岖的山路间。
阿保跑了一阵,便迎面对上了两人。
她登时停下脚步,满脸讶异地看着那莫名和谐的两人,一时之间也忘了上前。
“老子还能喝啊……”
“喂,吊梢眼小子,我可还没承认你是我的女婿,我的宝贝女儿永远都是我的宝贝,我就是再死一次也不会让任何人觊觎她!”
老人呢喃着。
阿保这才看到自己父亲的手上抓着一瓶酒,只是一眼她便认出了那是卡拉蹦吧山葡萄酿的酒,传闻中只要半瓶酒可以放倒一群大象的朝高浓度的酒。
就是山主,平时也最多只喝小半杯。
鬼灯脚上没停,一直往阿保的方向走来,还没靠近,阿保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味,她这才看到鬼灯腰间还别了几个空瓶子。
她睁大眼睛,看着空中偶然飞过的鸟因为抵挡不住酒气而醉倒掉落,两边的小动物更不必说。
鬼灯就这么面不改色地回来了。
阿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顾那个喝醉酒说浑话的父亲,还是底下这个看上去经历了不少的鬼灯。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而后垂下头来:“又给您惹了好多麻烦,真是对不起,鬼灯大人。”
“不。”
鬼灯垂眸看着她,嗓音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我反而要感谢阿保小姐,这趟旅程让我受益颇丰。”
“诶?”
阿保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这时,趴在鬼灯的老头子睁开了眼睛,却满脸通红,醉得实在不轻,他用力拍了拍鬼灯的肩膀,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虽然很不喜欢有人要夺走我的宝贝女儿,但是……”
“从来没有人像这家伙这么能干的啊!”
老人的一番话说得阿保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该惊讶于“宝贝女儿”的称呼,还是后面的夸赞,只见老人伸出手来,仿佛要触摸她的脸颊。
阿保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老人并不以为意,笑得开怀:“阿保,我的女儿,把你交给这家伙……”
“我就是再死一次,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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