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顾令闻一愣。\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有何打算?
她从穿越至今,满脑子都是如何活下去,如何找到萧临川,未曾真正思考过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总不能说,人人都有梦想,她只想着寻找萧临川,与他恩爱白头吧?
见她沉吟不语,顾矜善解人意地解围道:“阿闻向来对为政之事颇有见解,只是女子入官到底艰难,怕是不愿开口。”
“为政之事?”顾令闻眼睛一亮,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是啊,她不再是拥有修改器的上帝,但她依然是拥有现代知识的穿越者!
她凭什么不能志向远大?凭什么不能致力于重塑这个世界?
心中的迷雾似乎散去了几分,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和自己的位置,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
三人来到梨花林中,如雪的花朵映衬着少女们的笑颜。
白芷性子活泼,拉着顾矜在树下追逐嬉戏,顾令闻则靠在一棵树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春色。
“听听,快来!”白芷招手喊道。
顾令闻笑着摇头:“你们玩吧,我歇一会儿。”
白芷不依,拽起顾矜就向顾令闻跑来:“谁让你一个人发呆!”
三人在林中嬉闹,笑声惊起几只栖息的山雀。
顾令闻被两人追逐,不知不觉间跑到一处竹林边缘,脚下的小径通向一条清澈的溪流。
就在这时,一阵“扑通”的落水声突然传来。
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溪水中,一个年轻男子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因溪底湿滑而连连跌倒。
在他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一脸惊慌的随从。
顾令闻的心猛然一跳——那身影,分明就是萧临川!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白芷已经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c¨m/s^x′s′.¢n_e*t~
“阿芷!”
顾令闻惊呼出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和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她看到萧临川抬起头,目光落在白芷脸上,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悄然生长。
“天命女主...难道是不可打破的咒语吗?”顾令闻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就像此刻,无论她做什么,白芷还是会不假思索地奔向他。
就像此刻,无论她多么努力,萧临川的第一眼,还是会落在白芷的脸上。
顾令闻站在原地,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春日的暖阳下,只有她知道,这看似偶然的邂逅背后,藏着多少命运的必然。
若是命中注定,她又如何能改变?
若是上天的安排,她又凭什么违抗?
心底最后一丝不愿屈服的火苗,也在这刻风中摇曳,几近熄灭。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的瞬间——
萧临川的目光,如同利剑般穿过层层迷雾,越过*白芷娇小的肩膀,直直地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她。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记忆中反复出现过无数次的光芒。
混合着惊讶、疑惑、不可置信,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喜与释然。
是在回魂之术生效,召回她灵魂时的那一眼。
是在虚无之地,他终于能与她见面的那一眼。
是在还未湮灭的记忆中,世界在崩塌,他却奔向她时的那一眼。
一次又一次,一世又一世,那双眼睛都以同样的方式望向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亘古不变的誓言:我在等你,无论你在哪里,无论隔着多少个轮回。·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
啪——
顾令闻感到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萧临川松开了被白芷紧握的手腕。
他略显狼狈地重新坠入溪水中,激起一片晶莹的水花,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如同时间的碎片在半空中凝固。
水花飞溅的声音,白芷惊讶的轻呼,张德安尖细的嗓音,周遭的一切嘈杂突然都模糊成了背景音。
在那电光火石的对视中,顾令闻的耳中似乎只听得到一个声音,低沉而清晰,穿越了喧嚣,直达她的心底。
“是你。”
第106章 【番外】哎呀,我忘啦,可还是想靠近。怎么办?
夕阳西斜,华灯初上,宋文斌第三次将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木门,眉头不由自主地蹙起。
案几上的菜肴尚冒着热气,可那本该高居上座的人,却迟迟未至。
宋文斌轻叹一口气,自他任太傅始,一晃已近十载春秋。
他教导萧临川读书习武,明辨是非,亦师亦父,待他胜似己出。
这趟南巡,二人同席而食,朝夕与共,并无半分君臣之隔。
“殿下何时养成了这般不守时的脾性?”宋文斌自言自语道,目光落在那碗渐渐凝了一层油花的蒸鱼上。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门帘被人匆忙掀开,露出张德安的脸——此刻却写满了不知如何启齿的为难。
“宋——宋大人...”张德安气喘吁吁,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显是刚刚赶回。
“张公公,”宋文斌放下筷子,面色凝重,“怎地慌成这样?殿下呢?”
张德安擦了擦额上的汗,将腰弯得更低了些。
他踌躇片刻,终于开了口:“今日午后,老奴陪殿下在郊外游览,不想...不想...”
“不想如何?”宋文斌眉头一挑。
张德安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快步走到宋文斌身旁,低声道:“不想殿下与一女子...相遇了。”
后续的话似乎更是荒唐,张德安压低了声音,附耳在宋文斌耳边说了什么。
“什么?”宋文斌腾地站起,茶盏被他的衣袖一扫,翠绿的茶水在桌上蜿蜒成一条小溪。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讶,压低声音道:“你说殿下,非要跟着那女子回家,今晚不打算回来了?”
张德安如捣蒜般点头,那张圆脸上写满了“臣也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女子是何等倾国倾城?公公一向眼光毒辣,可看出她来历不凡?”宋文斌眯起眼睛,语气中透着几分审视。
张德安轻咳一声,面露犹豫:“回大人,那女子...倒也不是什么绝世佳人,容貌清秀却不出众。至于家世,依老奴看,不过是个普通乡女罢了。”
“普通乡女?”宋文斌的声调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太子向来自持身份,对女色不甚热衷,何以今日如此失态?
张德安看出他的疑惑,又补充道:“倒是与那女子同行的两位,一位是镇守将军顾家的小姐,另一位似是织造司使白家的女眷。”
“白家?顾家?”这两人他是认得的,白日学堂中似也有见过……白日……宋文斌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今日学堂上那个答问如流的身影。
“难道是她?”
张德安忧心忡忡道:“大人,可要派人前去,将殿下...请回?”
宋文斌陷入沉思,良久,他摇头道:“不必。这等时候大张旗鼓去‘请’太子,无异于告诉全城太子荒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
“太子的暗卫可有跟着?”
张德安恭声答:“自然一刻未离。”
宋文斌微微颔首,“你再从随行的禁军中挑几个机灵的,乔装了去殿下周围守着,切记要隐蔽,不可惊动任何人。”
张德安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办!”
不等张德安退下,一阵香风突然袭来,伴随着一声不满的娇喝:“父亲!这成何体统!”
门帘被猛地掀开,宋熙华闯进来,秀美的凤眼中燃烧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我在廊下听到了,殿下竟为了一个乡野丫头不归!定是那女子使了什么妖术,勾了殿下的魂!”
宋文斌眉头一皱:“熙华,慎言!”
张德安识趣地行了一礼,嘴角挂着几分哂笑,悄然退下。
宋熙华丝毫不顾及父亲的脸色,继续道:“我自幼随侍陛下左右,处处尽心,殿下不知我的好也就罢了。今日中午我还特意邀他同游,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反倒自己跑出去,被什么乡野女子迷了心智!父亲,这……这……”
她气得粉面通红,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不满。
宋文斌面色沉静如水,对女儿的怒火视若无睹,只是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箸黄鱼,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这黄鱼鲜嫩异常,京城里可吃不到。熙华,何不坐下一同品尝?”
宋熙华被父亲这般不痛不痒的态度激得更加恼火,然而多年的闺阁教养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她咬了咬粉唇,不情不愿地坐到了父亲对面,眼中依旧闪着不甘的火光。
“父亲,您倒是说说,这到底是何意?殿下怎能如此...如此轻浮!”
宋文斌放下筷子,目光如炬地看着女儿,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刀:“什么何意?你方才的话,不已经是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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