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足够大的服务器,能独立运行、自我维护,最重要的是,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类手工干预。?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量子区块链的美妙之处在于,它的去中心化结构完全排除了单点故障的可能。一旦部署完成,即使是我们也无法轻易修改其中的数据。”她的眼睛因兴奋而闪闪发光,“而且,它的自适应扩容能力意味着那个世界可以无限成长,不再受限于传统服务器的物理边界。”
“我倒也尝试过寻找一些成本更低的替代方案,”她轻声补充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但说实话,老爸你送我的这个系统,在技术上实在是——”
“无可替代。”王总接过她的话,眼中闪烁着理解与欣慰。他伸手轻抚女儿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暖,“只要你认为值得,那它就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只要我们这个世界的量子网络还存在一天,那个世界就能永远延续下去。某种意义上说,你给了他们真正的‘永生’。”
——
春晓微明,顾令闻睁开眼,两大滴眼泪不受控的落在手背。
恍惚间,她仿佛还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呼唤被生生堵在喉咙里。
她抬起手,晨光透过窗棂的剪影洒落,映在她细嫩的手背上。她轻轻揉了揉泛红的双眼,指尖触到湿润的睫毛,又是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萧临川……”
她低喃着,刚刚经历的生离死别之痛还在心头盘桓,理智告诉她,这或许只是系统的一场差错,可她还是忍不住又哭了一会儿。
待心头的余悸渐渐平息,顾令闻才缓缓回神,重新打量起这方天地。
朝阳透过糊着棉纸的窗户,在案上洒下一片金黄,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舞动,温暖又生动。
“这里又是哪?”
屋内陈设干净朴素,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古怪书香气。*d?u/a.n_q¢i/n-g-s_i_.¨n`e¨t.
她起身,缓步走向角落的铜镜,镜中依旧是那张熟悉的清丽面容,与上一次醒来时并无二致,只是眼角多了几分红肿。
她抬手轻抚脸颊:“难道……刚刚的一切只是我太害怕了做的梦,现在才是真正的游戏世界?”
正当她思绪翻涌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伴随着轻快的脚步走近。
“奶奶早啊!”一个欢快的声音穿过院墙,带着少女独有的明媚与活力。
“你们又来寻听听了啊!”一声温和慈爱的回应随之响起,是奶奶,没错,是奶那的声音!
“她还在内室,不知可曾起身?”
“无妨,我们去唤她便是!”另一个少女柔声笑道。
听见外面的动静,顾令闻心头微颤,慌忙拿起手帕,胡乱擦了擦脸,刚抬起头,房门便被轻轻推开。
“小懒猫!我们在镇口等了你半个时辰!见你迟迟未至,只好登门来请了!”一位身着淡黄色襦裙的少女快步走进,笑靥如花。
另一青衣少女掩唇柔声道:“今日可是京中大儒讲学,万不可错过。”
顾令闻望着眼前两位神采飞扬的少女,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轻拍脸颊,确认这不是幻觉。
“白……白白白白芷,顾顾顾顾顾顾……顾矜!”
第105章 是你
忽然闯入的热闹让顾令闻有些无所适从。
她仿佛还停留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耳边的笑语声却已将她拉回眼前的世界。
“怎么,听听妹妹看上去好似失了魂魄?”白芷探身过来,一双清亮的眼睛直视着顾令闻,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嘴角挂着调皮的笑意。+山′叶_屋+ ·首,发,
顾矜低垂着眼帘,声音软软糯糯,却带着一丝揶揄:“可不是吗?不知是见了什么春闺梦里人。”
顾令闻怔怔地望着她们,脑海中一片混沌,连如何回应都忘了。
这时,顾奶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三碗热气腾腾的米布,笑容里满是慈爱:“你们两个别取笑她了,听听这几日半夜还在琢磨什么术数,瞧这模样,肯定是没睡好。”
她把米布一一分到几人面前,又絮絮叨叨地道:“依我看啊,老祖宗的德容言功才是正经。女娃子嘛,认几个字便成,还念什么书,学什么数?可别把身子熬坏了。”
白芷接过米布,笑得一脸明媚:“奶奶,这话可就不时兴了!如今圣上推行新政,开商路、重工学,连女学都开了,咱们女儿家也能读书做事,哪像您年轻那会儿只管绣花做针线?”
顾矜轻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接了碗:“正是,近日太子亲自率大儒四方讲学,女子也可入场听讲了。昨日我听闻城中女学已备好简书,准备选拔才女入学呢……”
顾奶奶听了,嗤笑一声,摆摆手道:“我看哪,什么讲学是假,选妃才是真!太子年纪到了,该是挑媳妇的时候了。”
这话说得粗了,二女都略微脸红,白芷大笑着上前,顾矜则轻声嗔怪,两人合力笑闹着将奶奶搡出门去。
顾令闻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脑中翻腾着无数疑问:变法图新的皇帝?四方讲学的太子?女子商号?
她下意识地想要调出脑中早已熟悉的代码界面,可是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哪里还有半分回应。
成了,可能是成了吧。
可是这个打开方式,好像有点古怪。
两位闺中密友在身旁嬉笑,她却不知该如何插话,脑海里翻涌着难以理清的疑问与彷徨,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机械地舀起一勺米布,含在口中,只觉得温热,竟分辨不出滋味。
三人饮罢,白芷便笑嘻嘻的拖着顾令闻出了门。
顾矜轻步跟在后面,眉头微蹙,眼中流露出关切。
她瞧着顾令闻神色实在不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开口:“听听,你当真无事吧?”
曾经的“自己”如今就贴在耳边说话,顾令闻更是哭笑不得。
这张与她分外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透着怯生生的关切,竟让她有种面对镜中幻影的错觉。
她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自己像个闷葫芦似的到底不成样子,酝酿了一番才开口道:
“我昨日兴致上来,研究术数到了半夜,做梦可不都想着,竟浑忘了今日是何时?”
顾矜闻言,眉宇间的忧色稍减,嘴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无妨,术数尖刻难懂,难为你喜欢,又擅长,废寝忘食也是应当。”
白芷转过头来笑道:“矜矜,你就是心善,惯爱给人找台阶。”
“这妮子素来古怪,我猜她大概是志怪小说看多了,又在装什么魂魄离体,忘却前尘往事呢!”白芷边说边用手指轻点顾令闻的额头,笑容里带着几分调皮与宠溺。
说罢,白芷忽然拉直身子,双手整理衣襟,故作正经地站到顾令闻面前,行了个不甚标准却故作夸张的礼:“这位姑娘,如今已是大昱顺化二十六年,再过几日便是谷雨,不知姑娘自何方来,又往何方去啊?”
她模仿说书人的腔调,眉毛挑得老高,眼睛却笑成了弯月。
“大昱顺化二十六年!”
顾令闻猛地抬头,一阵电流般的震颤从脊背直窜上来,曾经的剧本在她脑海中哗哗铺陈开来,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清晰起来。
萧临川还未登基,只有十八岁!
所谓的太子游学,竟就是萧临川!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隐藏不住的期待。
顾令闻其实早就对重生进游戏里可能出现的异常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上一次的天崩开局实在让人心有余悸——现在,站在这个看似完整稳定的世界中,她心中也惴惴不安起来。
倘若这次是真的,林锐和王亦可,多多少少对这个世界做了些修改。
他们不会莽撞,肯定会给自己留下些信息,她依稀记得桌上有几封信,折痕整齐,用红绳细心系着,只是刚刚出门的匆忙,竟什么都来不及看,此刻想来不禁懊恼。
二女见她惊讶神色,多少察觉出了不对。
白芷挑起眉梢,歪着头打量她:“听听,你到底怎么了呀?方才还魂不守舍,这会儿又像见了鬼似的。”
顾令闻一怔,连忙调整自己心绪,将那些混乱的思绪压回心底。
她抬头憋出一个笑容:“果然骗到了你们,没什么啦,就是想装装失忆,看看你们会不会上当。”
白芷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双手叉腰,神情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厌男症又犯了,不想去听太子讲学呢!那样可就没得玩了,这可是矜矜求顾将军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花笺。”
顾令闻尴尬地笑了笑:“厌……厌男啊……”
顾矜在一边掩嘴轻笑,却掩不住眼中的促狭:“可不是,你之前不是总把‘什么腌臜汉子’的说辞挂嘴边,还说日后若没有机会拜官入相,也绝不会委屈自己盲婚哑嫁。”
顾令闻笑容僵在唇边,感觉一阵热气涌上脸颊:“这……这样……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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