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晃动。?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李持安见她没什么反应,甚至有些木讷不知情趣。
他微微蜷缩着手指,想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没把他放在眼里吗?
对裴荔如此看重,非娶不可吗?明明她又不是第一次接触男子,她后院那么多侍夫,怎么可能做出这副如临大赦的模样。
可他的身份也不差啊。
他起身正要走近她,做出要为她倒茶的举止来,可身子突然摇晃着,没有任何预兆地,几乎要朝地上倒去。
原以为真要摔在地上,要丢了脸面。
他心慌着,眼睛微微睁大。
没有预料到的疼痛,他很快被握住手臂,却被她按到能够支撑的地方。
“抱歉。”
有些低的声音在李持安耳边出现,很快消失,那炙热的掌心粗粗握住他的手臂,烫得人想要挥开。
女人的突然靠近让他紧绷着身子,那让人不容忽视的气息紧紧围绕在他身边。
来不及害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被如此粗辱对待,李持安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
手臂上的疼痛很快传达到大脑,他白了脸,轻声低呼了一下,想要转过身来,眼睛内很快浮上一层雾来。
船怎么这么晃
她还没说出这句话,被松开的少年扒着那柱子转过身来,纤细的腰身从云袖中露出来,那眸中还滞留着刚刚的惊慌失措。
红红的,极为可怜。
云竖呼吸停滞了一下。
“疼...手臂好疼”
他轻轻动着身体,想要去看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了?船怎么晃了。”
“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云竖说道。
可随着船的再次晃动,他的身子作势又要倒去,很快扑进了云竖的怀里。-q+s\b!r,e¢a¨d,.¢c/o+m·
云竖被这种情况打得猝不及防,来不及推开突然扑进自己怀里的人,只能匆匆扶住怀里的人,以免他摔到地上。
与此相对的是,她的身体十分僵硬,额头冒汗。
什么船能晃成这样。
开船的人怎么还能在这里开着
她的脑子里胡七胡八地想着,想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云竖堪堪低头去看他的情况,就见着怀中的人微微张唇,眼睛湿润,身上也有些凌乱,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瑟缩着身体,船每晃动一下,他如同受了刺激的刺猬一样,死死地攥紧她的衣裳。
云竖瞬间屏息了一下,随即呼吸越发凌乱,带着急促。
怀中的人身体很软,还带着不知名的软香……
云竖僵着身子,脸也紧绷着,下意识就想推开怀中的人,可又刚刚触及他的肩膀,又呆滞地停在空中缩了回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浑然不知道为何这样。
甚至没有去思考为什么没有一个侍从进来,进来去看看他们的公子有没有意外。
清浅的呼吸在云竖脖颈处起伏,怀中的人开始害怕起来,发出的声音跟猫叫一样,似乎很怕她碰到他的身体。
“对...对不起。”他声音轻轻地,想要主动推开她,却因为船的晃动又扑进了她的怀里,双手甚至抱上了她的腰。
他肩膀轻颤着,同样呼吸很是凌乱,身体紧绷着。
他很轻。
这是云竖的第二个念头。
她没有推开他,毕竟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若推开,怀中的人指不定会掉到湖里。
船的晃动只维持了几秒。
贴着云竖衣裳的李持安很快松开了她,先是站稳身子,随后后退几步。?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他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侧着身子不愿意看云竖。
他身上有些凌乱,带着褶皱,发髻上的簪子也有些歪。
桌子上的匣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云竖下意识不去看眼前的人的狼狈,反而开始去寻匣子,发现它在桌子下面,走过去捡了起来。
她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没有破裂便合上匣子。
屋内因为刚刚的摇晃不复刚刚的清雅,凌乱不堪。
几个侍从从外面跑了进来,连忙围在公子身边,上下检查着公子有没有受伤。
云竖询问,“贵卿可受伤了吗?”
被围着的李持安放下手,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匣子,轻轻咬唇,“我无事,女君的玉佩没有问题吧?”
他语气幽幽地,有些埋怨。
第30章
居然先是去看玉有没有坏。
李持安轻咬着下唇,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又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
他想,肯定红了。
如此明显,她该知道自己的心意。
李持安又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却发现她脸上平静没什么变化。
他微微蹙眉,眉眼间带着一丝冷意,有些恼羞成怒,真是个混蛋,如此不解风情。
“船出什么问题了吗?”她询问道,“刚刚怎么晃得这么厉害”
“想来是差点跟其他的船碰上。”其中一个侍从说道。
几个侍从见公子无事,又俯身退下。
李持安抬眸看向站在那不说话的人,又朝她那走了几步。
“女君是讨厌我吗?”
此刻少年面颊泛红,眼眸内湿润润的,勉强挤出一个笑来,说话语气却颇为委屈。
云竖不是傻子,为何他态度如此柔和
他图她什么呢?
到底是千金养出来的贵卿,怎么可能半分脾气也没有。
她顿了顿,觉得他这种话实在奇怪,不过是生疏而已,哪里来的讨厌
“你是男子。”她说道。
突然船又晃动了一下。
少年身子轻轻晃动着,不受控制地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他身子倾斜着,还有些茫然,抬眸看着女君,堪堪反应过来。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少年的脸越发红了起来,唇色更为殷红,耳坠轻轻打在了他的脸上。
“对...对不起。”他声音轻轻地,格外细,带着羞愤,怯生生地,恍若小白花一般柔弱无知。
云竖没有抽出手,而是等他站直身子松开才把手收回来。
“贵卿可需要我做什么?”她语气平静道,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直接忘记。
云竖觉得这太不对劲了。
只能是他有求于人。
她尽可能语气缓和道,“贵卿可否说出来”
而不是在这里折磨她。
他
的外表纤柔美丽,是云竖看到过的男子中最漂亮的一位,性情似乎也比所有人看上去更为善良温软。
“我还玉,女君心里就是这般想我的吗?我刚刚也说了,女君为我画一幅丹青即可,我需要你做什么呢?又不要你再跳下湖,又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
他看上去愣了一下,说完微微垂头,随即不看她,瞧着骄矜又秀丽。
碎发又重新散在他的耳边,遮住了他面容的秾艳,柔软雪白的脖颈裸露在那,纤弱又令人感到未知。
在云竖的眼里,清凌凌的,他就跟朵花一样。
对啊,他能图自己什么呢?不过是一副画而已,只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之后就会再无瓜葛。
本来就不该认识。
“抱歉。”她说话干巴巴的,“我该走了。”
“等等,女君画还是不画?”
见她拿着匣子往外走,李持安抬头去看她,匆匆叫住她。
“贵卿想在哪里画什么时候”
由他决定吗?
他顿了顿,缓慢眨了眨眼,连声音都轻快了一点,“来尚书府,明日来。”
云竖有些迟疑,但现在实在不想与他再共处一室,匆匆应下后就抬脚出去。
外面的侍从见女君回来,都有些惊讶,“女君怎么出来了?”
公子呢?公子怎么没出来。
其中一个侍从拱了拱旁边的人,示意他去跟船长说,等会儿不要晃了。
云竖看了看四周,离岸边很远,附近也没有船。
所以刚刚为什么那么晃呢?
“靠岸吧。”
而后跟出来的李持安掀开帘子走出去,敛眸看向站在那的人。
站得挺直,身形颀长清峻,一点皮肤也不露出来,明明如此滥情,还跟个古板一样,不懂变通。
淞朱看到公子,连忙走了过去。
船很快靠岸,中间没有出一点意外。
云竖下船后颔首拜别后便立马离开。
还在船上的李持安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微抿着唇,“她讨厌我吗?”怎么说走就走。
他还订了酒楼,可现在不过刚刚过半个时辰。
淞朱连忙说道,“刚刚在船上,那位女君可一直盯着公子,若是讨厌,怎么还会看着公子呢?”
李持安将信将疑地听进去,漂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云竖的背影。
这个点还不到午时。
此刻街上人有些多,手上都提着各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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