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人未梳头。{?^0÷?0·?小]%说ˉ?网? μ无±¨?错\}£内_?{容?任宝奁闲掩,日上帘钩。生怕闲愁暗恨,多少事、欲说还休。今年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明朝,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即难留。念武陵春晚,云锁重楼。记取楼前绿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更数,几段新愁。”
去往东平府的路上,李忠哼唱着一首小词。
“这首曲子叫凤凰台上忆吹箫,没听过吧?她新做的,武二你听听是不是写想我?”李忠乐悠悠问道。
“人家这是写他那啥,老公!你说的这个词儿,人家这是在想她老公吧?”俺很是鄙视这个舔狗。
“切,你懂个屁!”,李忠切了一声,又唱了起来:“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这货以前也经常吟唱这女子的词曲,有乐和在喝酒时,两人更是一唱几首,原来这根子还真出在这女子身上。
“这首怎么样?是不是想念我的?”李忠唱完,朝俺眉头一扬。
“你这厮居然如此自作多情?!没看出来啊!”俺乐道。
李忠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再听这一首,当年才二十,差一点儿就跟老子走了。。。可恨她顾忌家族,就塞了这一首东西给俺,唉。”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5¨4,看\书¨ ^更-新+最.全·月移花影约重来。”
“完了完了!你乐意就好!”麻痹的,梁山上那七八个惧内好汉都不如俺眼前这条终极舔狗!
“嘿嘿,子非鱼,子非鱼。你一假道士,知道个甚!”李忠居然还有脸趾高气昂的炫耀。
“闭嘴!抓紧赶路!”花痴疯子是不可理喻的,俺一瞪眼睛:“再嘚嘚,俺先去青州打你的清照一头蘑菇!香腮变成青面兽,绣面芙蓉弄成赤发鬼!”
“别别别!你个疯子!怕了你了!走走走!”李忠面皮立刻变了,赶紧讨饶。
三月初十的夜晚,半轮月亮清照,两缕轻烟疾驰。
李忠说程万里乃是河东上党郡人氏。
“东平府的这个兵马都监,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名头,叫董平的,善使双铁枪,人皆称为双枪将。这人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世人只见他外貌技巧,不知他底细,皆号他为风流双枪将。其实这个董平性格很是莽撞,对女人更是暴戾,打骂是寻常,虐待是必须的,三十岁就已经先后弄死了三个老婆。因为这人也是河东上堂郡人,程家自然知道他家的底细,董平他爷、他爹都是死了七八个老婆的!乡里人传说这董家那话儿长得独特,带钩儿!”李忠说道,“可恨的是这个董平看上了程万里的女儿,我的干闺女!”
“是你白月光的干闺女!这女娃子有没有看上这个董平?”俺问道。
“没有,干闺女很是厌恶这人,说这人不知进退,两眼不正!”李忠说道,“哎,我说武二,要不把干闺女说给你吧!佳人配英雄,十八配三十出头,完美!”
“滚!俺拿你当兄弟,你却想高俺一辈儿!”这货脑子就是他自己说的进水了。·s·a_n,y?e?w~u/.+n¨e~t′
“董平不知怎的,见过我俺干闺女一次。董平就说他无妻,死缠烂打,多次使唤人去程家求婚,程万里既然知道董家的底细,哪里还会答应。程万里来这东平府做太守,董平也走童贯的路子到这东平府上任,追的更紧。因此日常间两人就有些言和意不和。”李忠说道。
“如你所说这董平性子,估计会有坏想法。再加上你说这人也是拘魂符在魂上,估计也能被宋江弄到山上。这个程太守危险了,这女娃子早晚落董平手里。”俺分析道。
“对!这人一直派人监督着程家,自然心怀不轨。上次我从青州送干闺女回来,就发现了两人,却正是董平的家丁亲随。所以我这几天一直犹豫要不要干掉他!”李忠眼里泛着寒光。
“那到底干不干掉?”俺追问。
“毒打一顿吧。我再接了干闺女送到青州清照那里。她娘早没了,他爹不到半年就另娶了,关系不好,所以不用管她家里其他人了。”李忠最后决定。
“怎么做?”俺问他计划。
“改头换面,闯董平家里,打!双枪将?那就弄掉他胯下那杆枪!”李忠决定强撸。
“行吧。”俺们两个弄一个万夫不当之勇的纯马上武将,可以搞定。
“也不急,你在这东平府转转,帮我看着。我先去青州跟清照说说,让她写一封信,让她找个由头接我干闺女。我一两天就回来。”李忠看着俺说道。
“快去快去!”这货估计早就盘算着要去青州。
俺和李忠都是修士,夜行没有八百里,五百里怎么滴也有了。东平府也在水泊边上,也就不到二百里地,天还未亮,也就到了。
李忠引俺到了府衙就抽身走了,俺匿影藏形潜进府衙后宅,程家就在这里。
俺神识展开,不消半刻功夫,就将熟睡中的程万里一家二十几口人一一辨别出关系来。这程万里,有一妻三妾,就干闺女一个女娃儿,四个养娘,六个丫鬟,六个仆人;一个管家,也带着老婆孩子儿媳妇四口人。
这干闺女长得确实十分颜色,海棠春睡,被子盖得规整,没有蒙头,只见乌发纵横,绣面好似芙蓉,香腮一抹桃红。。。还透着李忠说的那什么文艺范儿。。。以干闺女这相貌推及到李忠的清照白月光,这货妥妥的一枚好色之徒!
替他守着吧!
点卯时间,这一家人都起来了。俺弄了套亲随的衣服,缩骨易容,跟随程万里,想听听有何战事消息。。。该说不说,俺这匿影藏形的本事越发厉害了,站在程万里身边,他不怀疑,旁人无视,人人都好似看不到俺。
程万里这日不去公堂坐地,只在内堂里办差,几个书吏、亲随、衙役在内堂伺候。
只见他端盏喝了一口茶,悠然问道:“那个死囚牢里的满身刺青的梁山史进有没有招供?”
一个衙役头子上前回话:“这人两边腿上各挨了一百大棍,打的不轻,这四五日一直带着长枷木杻趴在地上,除了吃喝,一声不吭。也不敢再多打他,死了就怕糟糕。”
“嗯,不能弄死他。”程万里摆着官架子,“你们好生照顾着,那棒疮也给他用药治治,等梁山兵退,押解回京。”
嗯?史进?死囚牢?这货牛啊,又被抓起来了?华州一次,东平府一次,如果每次都刺配,这小伙儿脸上也能刻上两个金印了!能赶上俺了!上次是为了那个叫王娇枝的女子打抱不平,这次是为什么?上阵斗将被擒?这小伙儿的功夫不行啊,打不过董平?挨打的功夫很可以,能挨两百棒子!李忠说的不虚,这基础打得真牢靠!也是嘴紧牙硬,愣是不招供!
史进算是李忠的徒弟,俺得给他弄出来。哎?这小伙儿相貌堂堂,也是个人才,倒是可以和李忠的干闺女配合配合!他怎么不想着他徒弟?
程万里又问询、签署办理了几件公事。这东平府的通判就过来找他了,却是替董平询问与程小姐的亲事,此人面露难色的说道:“程大人,董都监一直不曾派兵出去驱逐梁山贼寇,却几次央本官替他跟说亲。大人你看。。。”。
程万里沉吟了一会儿,回说道:“我是文官,他是武官,相赘为婿,正当其理。只是如今贼寇临城,事在危急,若还便许,被人耻笑。待得退了贼兵,保护城池无事,那时议亲,未为晚矣。”
那通判听了就点头,换作是他,也不会生硬拒绝,拖着呗,先去了贼人再说。
两人又把城外梁山贼寇侵城之事提起,讨论了一番,说梁山贼分兵打破了汶上县城,劫掠了粮食,连宝相寺也没放过,佛像脸上的金箔也给刮干净了!大批的百姓扶老挈幼,鼠窜狼奔,都奔东平府来了,这几日进城不少,要谨防梁山贼混进来!
俺随着那通判走,进了都监衙门,在大厅上见他把程万里的话回复给了董平,董平应道:“说得是。”俺见这人眼神流转,似是不十分欢喜。
董平这人身高七尺七八,周身劲力缠绕,功夫练得很好。面白无须,眼神阴冷,面色阴沉,到好似那秒道二郎杨戬!
只见他一身披挂,镀白金的镔铁铠反射光芒,外面罩着青色锦绣麒麟图案的战袄。
公案上摆着一顶水磨亮银凤翅头盔,两杆六尺长短,鸭蛋粗细的双头亮银枪也摆在案上。。。不愧是万夫不当之勇,这对枪加起来能有五六十斤!估计功夫能有杨志的水准。
俺随着通判离开都监府,就凭着都监两个字,俺就打算揍这个董平一顿!不过不着急,先把史进弄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