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听三个鸟人嘀嘀咕咕这盐的血腥故事,不由的深感惭愧。二八看书蛧 毋错内容
俺十八岁前还能帮俺大兄做些家务,干干打酱购醋买点儿盐什么的。十八岁后,再没有去买过盐,盐长啥样子都快忘了。
记忆里的官盐都黑不溜秋,掺着沙子。。。特么的,都是这几个鳖孙们干的!
半个钱一斤从煮盐的盐户手里面买的盐,他们这些鸟人自然是要那雪白的盐!盐户哪敢掺沙子占他们的便宜!
五十个钱一斤卖给俺!还特么掺沙子卖!里外都不拿人当人啊!
不当人子的东西,看今天怎么收拾他们。
这时婢女们又上了六个热炒时蔬,馒头烧麦煎古扎抄手四种点心。又上了一盆蘑菇鸡汤。各色甜品也端上了,最后来了一个水果拼盘。
张崇山叹为观止,说道:“扬州我也来过两三回了,这菜式翻花般的变啊,真真是涨了见识。”
杨仁孝也说到:“我到是常来,却也有如此感叹。”
张崇山对吴天明道:“天明老兄,不光菜单给我一份,就是这些菜的做法能否割爱也给上一份?”
吴天明笑嘻嘻地道:“这有什么?一会儿就给李都管备上。”
正事谈完,好菜吃完,杨仁孝就问张崇山京中近来有啥新闻。
于是又闲谈几句,张崇山就说:“既然正事都定好了,你们这边抓紧上奏朝廷索要借贷帑银,我这就回京禀告相爷。我今夜就走。”
“如何来去如此匆匆?多住几天又有何妨。”
“来时在码头正遇到我家六少爷北上进京,就约好坐他的船一起回去。不能让他久等。告辞了。”
于是杨吴两人就不再留客,婢女端上送客清茶。张崇山起身告辞,两人把早就备好的礼物又加了一份,让人搬了一起送出府去。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张崇山走的及时,放过他了。
俺以为那杨仁孝或是吴天明还能有兴趣与俺聊几句,结果人家没拿俺当回事儿,不屑一顾。
又等了一个时辰,金喜才来对俺说:“你回家去吧,让你媳妇看顾好那小女孩儿,明天午后就有人去你家带走。”
俺就跟着金喜出了吴府角门,金喜转身回去了。俺就慢慢的走了好远又踅回来,从一边院墙翻了进去。
想是这一天都累着了,诺大个吴宅静悄悄的,主人、仆人似乎都安歇了。
俺就慢慢探查,先寻到了厨房。果然有上好的食材在那里,还有炉上小火儿彻夜熬煮着的几道熊掌等大菜,应该是明天还要宴客或主人要食用的。
俺也不客气,寻着那些已经差不多的都给吃了。那些优质食材也自己乱炖了一大锅子,放炉上慢慢熬着,准备事了后再来吃掉。
怎么处理杨、吴和金喜?
这杨仁孝要那小女孩不是供自己淫乐,看情形是要讨好那个赵官家给杨家固宠。′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直接打死?还是阉掉?阉掉似乎会逼得这厮以后更变态,那样可能让更多无辜女子受难。
阉掉再打死吧!
为什么要先阉掉,主要俺好奇这厮挨了俺一脚居然没事儿!必须研究看看。
不怎么费事就找到这厮房间,用药迷了这厮和他身边瘦马。
掀开被子,省事,这厮光着睡的。仔细一看。。。这厮那鸟儿长的不在两腿中间,颇有些歪了,还如小娃娃般细小。。。难怪能躲过俺那一脚。
“专气致柔,能婴儿乎?”。。。,见了这厮鸟儿样,俺不由的笑了,再看看他身边瘦马,也没有受虐待的样子。。。算了,这厮为恶也不太深,警告一番吧。
俺给杨仁孝的小鸡鸡上从头往根儿纹了两字,“暂存”,正好外间书桌上有朱砂赏石,俺用手一捻,捻做细粉,用细粉涂了,红通通的。在他枕边留了一封书信:“爷爷打拐,欲诛杀春十三娘时在其后院里发现了你们四个。春十三娘交代有人出银万两买她绑你,买主是淮西王庆手下剑先生李助。我就顺手救了你等四人。没料到你居然也是个强抢民女的,本欲捏死你,念在先救而后杀有些懊恼,此回就先饶过你。若再犯,从你的狗蛋儿起碎剐了你。”
顺便也饶了吴天明吧。这货好不好的,无所谓了,多卖点儿私盐吧。刺个字劝他行善,其他的就算了,俺打算在扬州混一段时间,市面上太动荡了也不好。
俺找到他,给他在左手心纹了一个枣大的善字,也用朱砂涂了,血红血红的。
金喜,自然是永久昏迷,这些助纣为孽的更可恨。
俺完工后,又夜游神一般在吴家大宅子里飘荡了一个时辰,那些彪悍的守卫和獒犬根本无法看到、嗅到、听到匿影藏形的俺。
最后地下的钱库宝库都给俺摸出来了。传说中的银冬瓜这种豪富人家的东西没有见到,却见识了一锭五十两雪花银子,十锭一封,十封一箱子,一库一百箱,连着三库,整整一百五十万两。一个一斤的金饼子,十个一封,十封一小箱子,也有一百多箱。
其他盛着珍珠翡翠玛瑙蜜蜡红绿宝石金刚钻的箱子和羊脂白玉珊瑚树等都在地窟的多宝架上静静的的放着。
!俺没有多拿,珠宝石头弄了两升,金饼子拿了两小箱子。拆了封装,用三层米袋子装了。
俺忙活完了,已经丑要交寅了,就去厨房吃灶上炖着的东西,四五十斤的东西两刻钟时间就都吃尽了。。。一餐吃头牛对俺来说也不是不可能了,七八天不吃也没有问题了。
把金饼子拆了封装放炉子里烧了,金饼子也都挨个烧了烧,没有假的,就都用米袋子装了。就提了东西出了吴宅。
先回到钱六家,两个婆子也给弄个永久昏迷,醒不过来的那种,这种婆子活着喘口气也是罪过。,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俺觉得以后就么弄也不错,比血呼啦它的好。
四个小马怎么办?是给弄到府衙前,她们以后的命运就交给这知府了?还是交给其他什么人?麻痹的,都是问题。干脆不去管它,就这么地吧,还是留在这宅子里,等天亮案发了,自然有人去管她们。
俺就出了城,找地方藏匿了东西,回到城里,在先前某一个中人交代的一处闲宅里去掉易容,去床上好好睡了十几个时辰,一直睡到第二天辰时。
俺缩骨易容,到钱六宅子周边转了转,果然,街坊闲聊的都是这院子出了事儿,死了两个婆子,又发现了四个小瘦马,那房主钱六不是个良民,是干这个的!
消息灵通的又说,差爷在某某某那里找到了钱六,跟他在一起的好几个人都痴呆了,都是些人牙子,马泊六什么的,一个个连话都不会说了,嘴里只会啊啊啊,口水鼻涕拉拉了三尺长,屎尿拉了满裤腿子。
有的街坊说,这几个彪了死了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报应,应该是城隍老爷显灵了,降了惩罚。
有那不同意的街坊说,咱们扬州城的城隍庙是铁打的,可城隍老爷却是流水的,来来回回的都不长远,就像那运河里的船,来这里泊一夜就走了,也不知道到现在哪个是扬州的城隍老爷了。这种不稳定的阴官儿能干活儿吗?会干活儿吗?
众街坊都觉得对,于是就戚戚然的,有人慨叹:“难道这阳间的扬州城越繁华,那阴世里的官儿就越孬,就不管这扬州城的人间罪恶了?”众人感觉扬州城似乎是失去了庇佑一般。
俺心里好笑,忍不住插嘴道:“那不会,本地的阴官儿不管事,不是还有巡游的钦差嘛,包拯包公不就是吗?依我看啊,这几个坏种就是那巡游的神灵惩治的。”
众街坊纷纷赞同,认为此乃高见。
俺又想踅到吴盐商宅子周围探探消息,再想了想,就放弃了。这种犯事了回到现场看热闹的行为再一不能再二再三。以后再一都没有,今天回钱六宅子这边纯粹是闲的蛋痛,也知道了那四个小女孩儿最后还是让官府接走了。
那就行了,以后好坏都是她们自己的命了。
于是俺就扬长而去,不再关心这些狗比倒灶的烂事。
总在自己手里弄出人命来也不是很好,现在要讲究一下,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也不必总要人命嘛。
俺来这里第一夜就灭了十三口,第二天又毁了九口,虽说实实在在算是救出了十二口,到底也是有些手硬心狠了。。。好在俺绕了杨仁孝和吴天明两人。。。这两鸟人自然不是什么好鸟儿,但是万一改好了一点儿,也能影响不少人的命。即使不改好,还敢恶上加恶,那俺再来收拾。
俺开始在扬州城里享受生活。
俺在扬州城里住了一个多月,每天易容出去,大街小巷,吃遍各种美食。
瘦西湖也夜游过,这湖原本不叫瘦西湖,是个喜欢瘦马的人十几年前给叫起来的新名字。人家杭州西湖是西施,这个湖就是瘦西施。
那不对俺的胃口,俺虽然不好女人,这辈子也不打算动女人,但是不妨碍俺欣赏美人啊!高深的武学讲究阴阳调和,男为阳,女为阴。俺欣赏观察一下人之阴面,对俺修阳之道大有好处。
美人,俺还是喜欢丰腴点儿的,所谓丰腴,就是胖得要有韵味,比例匀称,富态有福之貌。同好此者说过:凡美人者,一等文、秀、娇,二等肥、白、高。三等麻、妖、骚,四等泼、辣、刁。
俺认为凡美人者,一等当为肥白高,二等才是文秀娇。
若把湖泊比做女子,那梁山水泊算是泼、辣、刁。眼前这湖,瘦的不能看了,能美到哪里去?自然是不入流。
想那西湖,既然能比这湖胖一些,估计能算个文秀娇?
再想那太湖,应该是肥白高吧?必须哪天去看看。
倒是眼前湖中的花船上,文秀娇麻骚妖的女子不少,肥白高和泼辣刁的少见,可能都藏在家中了。
丽春院,青楼,俺也去见识过一次,听了听咿咿呀呀的吟唱,果然不同凡响。
在四月十五那天夜里,俺还游荡了扬州城里城外河流水渠上的大大小小石桥砖桥木桥,在这春天里找寻那“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感觉,还真让俺听到了有人吹奏的优美箫声,不知是谁吹的,美女还是老叟?或是老叟搂着的美女?
扬州的泡澡文化俺没去体验,从泰山下来,俺比以前的自己已经突破了很多,都能伪装成别人小舅子作低服小了;但一群光屁股老少男人泡在一起。。。还是让俺无法突破。
早茶文化就必须体验,茶虽然比酒淡了很多,但是饮茶的氛围很不错,人生在世,安稳是首要的,看看这些小民,在喝茶的时候是多么惬意,多么淡然。。。酒能让心意飞扬,茶却能让心意守中。。。俺对炼炁化神又多了一些体会。
扬州城的巷子也逛了个遍,妇人洗衣洗菜的古井都是风景,犄角旮旯的浓郁苔藓和艳黄小花儿也能入眼。。。
这一天,俺凭着神识和一双锐利的双眼还在某个墙缝里发现了一个隐藏了很多年月的大金镯子,半斤多,唐朝风格,上面錾着飞天。
那天,俺拿着镯子,仰脸儿看天,在扬州这些日子里俺感觉脑子运转的越来越清楚了,炼炁的效果更好了,内气修炼的也更猛了,似乎是火上浇油一般。。。连运道也到了捡大金镯子的地步了?
俺没忍住,又出手弄死弄废了五六七八十几个逛街发现的拐子恶人地痞流氓人渣酷吏。。。于是又捡到了些前朝今朝的古玩金银器皿,里面单单金子就有三四十斤。。。不知道是俺神识变强,眼神太好的缘故?还是那所谓的功德缘故?
俺虽然作道士打扮,自认是个有道之士;但实在只是个武夫,勉强也能算是个炼炁士,炼炁化神了嘛都。
但是,俺一直怀疑神灵是否存在。俺认为即使有所谓神灵,也是人来做的,还是人。
那些所谓住世的活神仙,应该是修行高深武学或对神魂有研究的高手。比如现在世人皆传的八仙,除了铁拐李和汉钟离,其他六人多为唐朝和本朝人物;泰山碧霞元君石像,那上面蕴含的意志,俺猜测应该是炼虚合道的高手留下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大众的神魂愿力造成。尤其是一些人死后化作阴神留存世间的,比如包拯、杨七郎他们,应该是大众愿力所为。
普通大众虽然以心为己,一辈子不识神魂。但是大众神魂仍在,在祈愿的时候,自然心诚至意。。。即所谓众志成城。
更有“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的古话。。。人争的其实不是酒色财气的气,而是炁,炼精化炁的炁;佛争的香不是那香木粉末燃烧的香,而是世人的神魂愿力,就是所谓的心香。
那些有神通的或通神的人士,修行的东西估计也是与大众愿力有关系。比如传说中的龙虎山张天师他们家;比如梁山上的那位什么入云龙公孙胜,听说也是有神通,说他师傅更是一位北边的大能道人,会什么雷法和召唤役使黄巾力士。。。还有那位神行太保戴宗,听说会使用一种叫甲马的符箓,能日行八百里。。。
俺也不是这些有神通的或通神的人士。
但,所谓功德也能落在俺身上?功德报酬是修炼神速?还给金银?
不是很确定,毕竟俺炼炁炼的还很不够,没到一定量级,前面的东西还是有雾水的。
是天上真有什么东西盯着世间芸芸众生?还是那扬州城隍阴神真有灵异能驱使俺找到金银?还是有碧霞元君石像那般高手在俺身边?
未知是可怕的。。。俺可不想被什么东西盯上!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兴致当然就尽了,俺就想走了。
在一个琼花盛开的日子,俺在城外牲口市买了一头两岁口儿铁青大走骡,重新钉了掌,又花钱配备了全套的鞍韂马镫辔头缰绳等,又配了食草饮水的皮制食袋,厚布料袋,给大走骡买了些黑豆等精细料装上备着。还买了纳的厚布做的褡裢、装包。
俺对骑马没兴趣,马都没俺跑的快。俺在马上一运气怕把马给夹死压死。。。反正不如脚踏实地来的踏实。
买骡子是为了搬运手里的金银珠宝。自己驮着没法看,自己挑着又会想起俺大兄挑着担。。。
俺去取了前面藏的东西放入驴身上挂的褡裢、装包里。俺重新恢复了道人打扮,拄着哨棒,一人一骡消失在扬州城外的薄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