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只能照做。-优*品~暁?说^徃′ ·埂,辛^最!快¨
翟晓川收回手,看了看王玉玲,又接着将目光放回到季西杳身上,摇摇头:“你们应该搞错了,她没有怀孕。”
这种残酷不亚于当众宣判自己死刑,季西杳闭了闭眼,内心想着完了,全完了。
“医生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再给仔细瞧瞧,是不是看错了。”王玉玲黝黑的皮肤上渗出大滴汗珠,她满脸焦急,对这个结果不敢相信。
“她脉象平稳,确实没有怀孕,其他方面也一切正常,身体无恙。”翟晓川淡淡说。
“这咋可能呢。”王玉玲嘴唇蠕动,紧紧抓着衣角,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幸好温佳妮及时扶住她。
“娘,娘你别吓我。”她带着哭腔,向翟晓川求助,“你快救救我娘。”
季西杳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她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谎话会酿成这么大祸。
她帮着温佳妮将王玉玲扶进屋子里,翟晓川替人看过后,说没什么大事,气急攻心罢了,让人好好休息后就走了。
温佳妮作势就要去地里找父子俩。
临走前,她还没好气地说:“你等着吧,骗了我们这么久,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季西杳靠在床前,手里还拿着块湿毛巾,叹了口气。
王玉玲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季西杳只好一边照顾她,一边等着温聿回来。
没一会,季西杳就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最先进来的是温有实,他看见王玉玲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先是哎呦了一声,又看着季西杳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忙问:“这是咋回事啊?”
看来温佳妮还没告诉他们这件事。
季西杳扫了眼温聿,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温聿并不知道她假怀孕被揭穿的事,但还是站到她旁边,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
温佳妮见弟弟还护着这个狐狸精,立马就说出了实情:“爹,她根本就没怀孕,刚医生都来看过了,她就是故意坑咱们家呢。”
说完,她就上前拉了拉温聿,见拽不动,一脸不可置信:“小弟,你被这个狐狸精迷住啦?”
温有实听了也要晕过去了,他怒吼一声,“都别吵吵了,我就问你温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季西杳捏了捏他的手掌,慌到不行。
没想到温聿一口就认下来了,他将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早就知道了,爹你要怪就怪我吧,和她没有关系。”
“你说啥呢,是不是她教你这么说的?”温佳妮捅了捅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给我出去跪着!”温有实从没这么生气过,他好不容易养活到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寡妇撒出这种弥天大谎来。
温聿没有反抗,顺从地跪在堂屋里。
温有实勤勤恳恳了一辈子,人人都夸他有福气,教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好样的,结果儿子捅出这么大篓子来,让他脸面丢尽。
现在还反过来告诉他,这都是假的,他儿子联合寡妇一起欺骗他这个老头子。
温有实出去找了根木棍进来,眼看着棒子就要落到温聿身上了。
被季西杳和温佳妮拦了下来。
“爹,这可使不得,把小弟打坏了可咋整。”
“你们都起开,今天我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道谁是老子了。”
温有实怒火中烧,将她俩推到一边,抄起棍子打到他背上,“我让你不学好!”
一棍子下去,温聿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出声。
紧接着又是一棍子。
季西杳深知温聿都是为了她才会遭受这些,但她看见有她手臂这么粗的棍子打在身上,发出闷重的声音,想替他求情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卡^卡+晓-说-蛧· ~勉_费\岳′犊′
“好了爹,你别打小弟了,他知道错了。”温佳妮这时慌了神,小脸上糊满了泪水,紧紧抱着他的腿不让他再动手。
“我今天非得打死这个小兔崽子不可!”
温有实挥动着棍子,马上就要落到他身上了,奈何温佳妮死死拉着他,僵持不下。
趁这时,季西杳赶紧上前扶起温聿就离开了堂屋,回到自己房间里。
她将门反锁,带着他来到床上。
温聿被打的奄奄一息,嘴唇毫无血色,脸色惨白,身上衣裳也渗出了鲜红的血来。
“你没事吧?”季西杳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担忧。
温聿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背上好多血,把衣服脱下来吧。”
季西杳还是有点良心的,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帮着他将脏衣服脱掉,露出结实有力的腹肌。
常年劳作,他身上到处都是坚实的肌肉,穿上衣服还不明显,脱掉之后简直春光乍泄。
但她现在没空欣赏他的身材,季西杳看见他背上遍布着血痕,发青发紫,惨不忍睹。
“疼吗?”虽然她知道说的是废话,但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安慰他。
温聿浑身动弹不得,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我去给你打盆水擦擦后背。”
季西杳跑了出去,避开了坐在地上的温有实,他似乎看见了她,但并没有说什么。
回来后,季西杳将盆子放在地上,将毛巾浸湿给他小心翼翼擦背。
一边擦一边吹气。
“真不好意思,害你被你爹打成这样。”
“没关系。”
两人没再说话,季西杳专心替他擦拭身体。
突然,她手一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温聿没道理对她这么好
。
他们之前也没什么接触,怎么他一上来就答应帮她脱身,还为了她次次被打,一点也不吭声。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她不仅结过婚,还和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换成其他人,她早被活活掐死了。
温聿为什么能毫不在意她的过往,还想着和她结婚呢?
他如果不是另有所图,那就是真傻子。
可她除了一身美貌之外,也没什么值得他图了吧。
暂且就认为他是为色所惑吧。
季西杳搀扶着他背朝上躺下,坐在一旁小板凳上守着他。
她已经想好等会怎么被赶出去了,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想好能去哪,总之不能再干之前的勾当了。
晚上,王玉玲也醒过来了。
夫妻俩被气得卧病在床,门也没出。
家里现在鸡飞狗跳一团糟,谁都没吃上一口热饭。
季西杳饿的肚子咕咕叫,实在熬不下去了,跑到厨房里做了一大锅清汤面。
也给温聿端了一碗。
想着吃独食不好,她又盛了两碗放到温有实夫妻俩屋子门口了。
后来,温佳妮闻见了香味,也悄摸摸到厨房里盛了一碗。
季西杳正喂温聿吃饭,这时,温佳妮突然进来,说爹娘找他。
她知道肯定是在商量怎么赶她走的事,心生一丝落寞。当初他们答应留下她也是因为她怀了温家的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她自然也没什么价值了。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她早就料到了。
季西杳扶着温聿起来,目送他出去。
想着他们可能要商量好一会,她干脆就端着碗到大门口吃去了。
夜色寂静,外面黑乎乎的一片,没什么人。
树上蝉鸣不止,声音刺耳尖锐,让人心烦。
她默默扒着饭,细数原主这悲惨的一身。
原主家里重男轻女,从小就没被好好对待过,有什么吃的穿的都紧着弟弟。后来她爹死了,只剩下一个多病的娘。
她这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好在弟弟乖巧懂事,没少帮忙。
后来她进厂打工,认识了前夫。
原主被他诱骗,同他私奔,稀里糊涂和他结了婚。原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事与愿违。
婚后她过得也不尽如人意,前夫经常酗酒早出晚归不着家,有天夜里醉酒摔进河里淹死了。
她也成了不受待见的寡妇。
现在,她又要重新经历一遍。
季西杳默默想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站着个人。
“外面蚊子多,怎么不进去。”温聿声音沙哑,听上去还挺虚弱。
“你怎么来了?”季西杳站了起来,透过昏暗的夜色,看见他深如墨的眼睛。
“我回屋没看见你,就出来寻你了。”
“哦。”她低着头,说:“我等会就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东西?”
“不是说要赶我走吗?”
温聿轻笑一声,声音稍微有点起伏,“没说赶你走,爹娘同意我们结婚了。”
“什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没骗你,真的。”
季西杳喜出望外,一把搂住他激动地跳了起来,完全忘记他受伤这回事了。
反应过来时,她连忙松开了手,“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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