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她坐在副驾上,焦急地看着前方,又对应逐说:“哥哥,我爸爸不会有事的,对吗?”
应逐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手,安抚她:“肯定会没事的。,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到了医院,他们就直奔VIP病房,季西杳推开门,一时间傻眼了。
“爸,你不是出车祸了吗?”
季冬齐毫发无伤地坐在床上,旁边还有陈莉在给他削水果。
“车追尾了,剐蹭了一下而已,你们怎么都来了?”
“伯母告诉我您出了车祸,我就把西杳接来了。”应逐解释道。
季冬齐又看向陈莉,语气里却没有责怪,“轻微脑震荡而已,你瞧瞧,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
“我还不是接到电话,说的多严重一样,就连忙通知了孩子们。”陈莉嗔怪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季冬齐让他们放宽心。
不过,医生还是建议他住院多观察几天,以免有什么后遗症。
季西杳又在他旁边多待了会,临走前才想起来请温聿吃饭这档子事。
她借了应逐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这会儿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应逐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问了句:“怎么了?”
还是放心不下,万一温聿还在那等他呢,季西杳咬了下唇,纠结再三,还是开口道:“哥哥,我突然想起来有作业落学校了,我想去取一下。”
“那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她快速拒绝道,又添了一句,“你在这里陪着他们吧,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了。”
“你自己行么?”
“哥哥,我都这么大人了,没什么问题的,你快回去吧。”她走得很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里。
应逐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口。¨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他贪恋地看着她的背影,舍不得移开。
医院挺好打车的,她坐上车之后还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学校。
她付了钱下车,又过了一个马路才到达学校。
彼时,校门口空空如也,除了门卫室亮着灯,哪里还有人。
她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还好温聿没有真的等她。
想到这,她的愧疚稍稍减轻些。
街道两旁的路灯闪烁,过了放学高峰期,基本就没
什么人了。
一阵风吹来,凉的她清醒了许多。
正准备回去时,身后传来声音。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季西杳猛地回头,看到路灯底下站着个人。
少年倚着杆子,手边还拿着瓶饮料,眉眼间压着不爽。灯光投射到他身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中和了他身上戾气。
“你还没走啊?”季西杳震惊地看着他,刚才淡下去的愧疚感又瞬间飙升。
“我怎么没走?”温聿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慢慢走近,眯了眯眼,“是谁说要我一定在这等她的?”
季西杳心虚地移开眼,陪笑道:“我也不知道都过了这么久,你还没走……”
她又岔开话题,“你吃饭了没?”
“你觉得呢?”他淡淡瞥了她一眼。
就因为她一句要请她吃饭,他忍着没吃一口东西,最后才去便利店买了瓶饮料充饥。
“我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刚才有个比较紧急的事,我处理完了就赶紧回来了。”季西杳拉了拉他的衣角,恳切地说,“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说完,她又假装擦了擦眼泪,看上去像真的一样。
“行了,鳄鱼的眼泪。¨c?n_x.i!u?b¨a¢o+.\n¨e!t.”温聿双手插兜,别扭地说:“还去不去吃了?”
“你原谅我啦?”季西杳嘴角漾着笑,“吃吃吃,今天我请客,一定让您吃好喝好。”
她拍着他的马屁,谄媚极了。
“行了,快走吧。”温聿率先迈开长腿,走在前面。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么?”
少女追上他,马尾飞扬,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树后面,隐隐有个人影。
应逐渐渐攥紧拳头,面容冷峻,阴冷地盯着他们。
第31章 她失去了少女的贞洁
因着季冬齐住院,全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季西杳经常回家一个人也见不到。
这天,她放下书包准备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吃的,这几天她食欲不怎么好,中午也没吃多少,上了一天的课,这时候已经饥肠辘辘了。
还没到厨房她就闻见一股药香,混合着蔬果的清甜,一点也不刺鼻。
走进去,她看见王嫂在往保温桶里舀汤。
实在好奇,季西杳凑过去,看见白花花的浓汤,上面还飘着枸杞,冒着热气香味扑鼻,一看就很美味。
“好香呀,这是给我爸准备的么?”
王嫂一心只注意着火候,还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来的,她放下勺子,恭恭敬敬地说:“是的,给季先生煲的药膳,等会就给送过去了。小姐是饿了吗,我刚烤的面包,你先垫点。”
盘子里装着拇指面包,季西杳过去拿了一个,她边吃边看着王嫂打包。
吃了一个后,她又拿了一个,看着她掂着保温桶即将要走了,才喊住她:“王嫂,我给爸爸送过去吧。”
“这还挺沉的,万一撒了烫伤您就糟了。”
“没事,我会很小心的,正好我也要过去看望爸爸。”她从王嫂手里接过,肩膀一沉,确实挺重的。
“那就麻烦小姐了。”
“那我就先过去——”季西杳对她说,一扭头撞上个人。
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没拿稳,幸而应逐及时出手扶住她,这才免于一场祸事。
季西杳轻呼一声,抬眼便是应逐那张清俊的脸庞。
他的一只大手覆盖在她手背上,温热的体温传至全身各处,他像摸到什么烫手山芋似的,猛然松开手。
同时也后退一步,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季西杳装作浑然不觉,一脸天真的看向他,“哥哥,你怎么回来啦?”
几天前应逐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回来。
“已经结束了,”他很快恢复神态,看不出之前的一丝慌乱,目光又放到她手里的保温桶上,“要去医院?”
“是呀,给爸爸送汤。”季西杳提的手酸,换了一只手,主动邀请他,“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他将臂弯里的外套放到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重物,说:“走吧,我开车送你。”
应逐先替她开了车门,随后绕到另一边,坐了进去。
红灯等待时,季西杳怀里抱着保温桶,正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
应逐突然出声:“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快了吧。”她随口应道。
“马上成年了,想要什么礼物?”
成年?
还有不久就是她十八岁生日!
她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应逐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季西杳感到一阵恶寒。
敷衍他道:“都可以,我相信哥哥的眼光。”
一生只有一次的成人礼,却是原主噩梦的开始。
她以一种极其残暴的方式,被迫迈进了成年人的世界。
十八岁当天晚上,她丢掉了少女的贞洁。
当时的她还抱有一丝幻想,因为是被喜欢的人夺去,她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真正拥有他。
“那我得好好挑选一下,不能让你们失望。”应逐说。
她心情十分复杂地嗯了一声。
当年季家父母十分重视她们这次的生日,大肆操办,宴请了很多亲朋好友。
她和季南沫光收礼物就收到手软。
那个时候季南沫和应逐已经处于一种十分暧昧的状态,所以应逐为她准备了独一份的礼物。
晚上,他让季南沫去他的公寓里取礼物。
可是她已经和那群狐朋狗友约好开车出去兜风,而且应逐也没有明说是只给她一个人准备的,她以为只是一份普通的生日礼物,就让原主去了。
当天夜里,他喝的醉醺醺的,误把原主当成了姐姐,和她发生了关系。
原主第二天醒的很早,还在沾沾自喜哥哥原来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趁着他还在睡觉,原主光着脚下床去拆礼物,可当她看清盒子里是什么之后,大脑瞬间宕机,像一盆冷水泼在身上,从头凉到脚。
精致小巧的丝绒盒子里,正中央放着一枚唇钉。
可她并没有打过唇钉。
家里只有一个人有,是季南沫。
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季南沫。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顾不上穿鞋,径直夺门而出。
更可笑的是,事后应逐找她道歉,并请求她忘记这件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一世,季西杳不知道应逐会干什么,以防万一,她绝对不能去参加成人礼。
这一整晚她都心事重重,就连睡觉都接二连三做了好几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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