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于吗?殿下和陌聆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有什么害怕的?”
夙朝云才慢慢退出披风,和成瑾还有陌聆打了招呼。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
虽然他们不常见夙朝云,但一年也少不了见个几次。
关系自然也不疏远。
陌聆笑道:“以后你干脆背个王八壳好了,见人就缩进去。”
夙朝云瞪他一眼,“把你的给我不就行了?”
陌聆:“我哪有…”又反应过来,“好啊,骂我是王八是不是?”
夙玉见此笑出声来。
陌聆向她说道:“你可别被你四哥的外表给骗了,他可毒着呢!”
陌聆就说起小时候的事,“夙朝云刚学医那会,老是喜欢把草药混进食物里,然后还不告诉我们,让我们帮他试药。有一次我和夙繁霜就中招了,又哭又笑了好几天,好像得了什么疯病似的。”
陌聆看了一眼成瑾,小声和夙玉说:“殿下也中过招,有一次吃了夙朝云做的糕点,结果那糕点里掺了玉露花。”
成瑾踹了他一脚,“闭嘴!”
陌聆不敢说话了,乖乖坐好。
夙玉悄悄看了成瑾一眼,玉露花有催-情的效果。
她有些好奇后续,拉了拉一旁坐着的四哥,小声问:“那然后呢?”
夙朝云声音闷闷地,“然后我被他们打了一顿。”
夙玉道:“我是问殿下。”
夙朝云似是想了一下,“殿下他好像泡了一夜冰水。”
夙玉又偷偷看回成瑾,玉露花的效果很强,他倒是能忍。
成瑾把她拉到身边,“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本宫,在那嘀嘀咕咕什么?”
夙玉便道:“殿下为什么要泡冰水,吃颗冰浆草不就行了?”
冰浆草遍地都是,都快被当成野草了。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夙朝云赶紧掏出袖中的炭笔记下,“冰浆草能解玉露花的毒?”
夙玉托着腮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呢。”
“毕竟羊群不小心误食了玉露花,还会去找几颗冰浆草吃呢。”
大家:“……”真是人不如羊。
第20章 试药
尤其是成瑾,想到当年自己遭的罪,就想再打夙朝云一顿。
夙朝云一看成瑾冷飕飕的盯着他,又赶紧把披风裹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今日上的菜中就有一道加了玉露花的。
因为玉露花的味道好,很多人都喜欢拿玉露花做菜,然后再加入几颗冰浆草,这样人吃了就会没事了。
见夙玉吃的津津有味,几人也一人夹起一块吃了起来。
等几人吃完,夙玉才道:“味道怎么样?”
陌聆和夙繁霜吃不出用什么做的,只道:“味道还不错。”
成瑾却觉得这菜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只有夙朝云,虽然声音弱弱的,但说出的话却让大家一惊,“是玉露花做的。”
陌聆和夙繁霜:“什么?”
成瑾默默停下了筷子。
陌聆和夙繁霜慌作一团,“快快快,去找冰浆草。”
夙玉拉住两人,“其实菜里面已经加了冰浆草了。”
所以吃了自然没事。
只是她还未说完,就见他们五个人中倒下去了三个。
夙玉不敢置信的看向夙朝云,“四哥,你做了什么?”
夙朝云往披风里缩了缩,“许久未见,自然拿他们试了一下药。”
平常可找不到这个机会。
夙玉:“……”她真的要重新认识一下她这个四哥了。¢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本来以为是个惹人怜爱的病弱美人,结果是个藏在披风下的食人花。
比玉露花都可怕。
玉露花还有冰浆草这个克星,不知道谁能克她这个四哥。
夙玉扯开夙朝云的披风,“你还真是大胆,连太子殿下都敢用来试药。”
夙朝云一副无辜样,“我本来是想让陌聆和三哥试药的,但殿下也一同吃了,我怕被陌聆和三哥察觉,也没敢提醒殿下。”
怪不得刚才她要吃那道鱼,被夙朝云拦住了。
若不是看他这般弱柳扶风的,夙玉真想给他一拳,“你倒是有理了。”
她伸手,“解药。”
夙朝云藏起手,“没有解药。”
夙玉“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把桌子都拍的碎成了好几块。
她有些生气,“你没有解药,还敢拿人试药,就不怕出事吗?”
而且被试药的还有太子殿下,如果成瑾真出了什么事,将军府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夙朝云差点没被她吓哭,“不是的,这药就是增强武学之人内力的,只是用下之后人会昏迷不醒,我就是想看看不同武功的人昏迷的时间分别是多久。”
是对人有益的药,夙玉松了一口气。
“我武功好啊,你怎么不拿我试药?”
夙朝云不敢看夙玉,“是药都有不稳定性,怎么能拿女孩子试药?”
呵,你还挺有道德心。
夙玉把成瑾抱上雅间的榻上,又把了把他的脉,见他脉象平稳才放了心。
至于陌聆和夙繁霜,夙玉把他们平铺在地上,就是这么区别对待。
又把夙朝云拉过来,让他在一旁守着。
夙玉又回到榻前,盯着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看了一会。
原来就这么看着一个人也会上-瘾,让人看不够,不舍得移开眼。
第21章 夙玉不辞而别
夙玉伸出手轻拂上成瑾的脸,难得看到太子殿下睡着的样子。
好像自从夙玉来到东宫以后,每天见到的总是忙个不停地太子,有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政事。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就因为生在皇家,他生来便有自己要担的责任。
夙玉的手慢慢下滑,停在成瑾的脖子上。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掌万人生死。
可他亦与普通人一样脆弱。
夙玉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可是她为什么就下不去手?
夙玉心口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身为杀手,她好像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她收回手,起身拿了一壶酒,“四哥,你照看一会,我去外面透透气。”
她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应该是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
身为杀手,怎么能在任务中自己先动了情?
夙玉猛灌了一口酒,酒太烈,呛的她咳个不停。
连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一壶酒灌完,夙玉总算清醒了一点。
她是来为师父报仇的,她来东宫是施行美人计的。
她对太子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勾-引他。
她所谓的感情也…只是…只是假装的罢了。
夙玉捂着心口,只是这假装的感情差点连她自己都骗过了。
夙玉又提了一壶酒,晃晃悠悠飞进了妄情楼。
只是到了妄情楼,夙玉竟不知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是来和徐茵娘学习新的美人计的?
还是,直接认输,把那“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号让给徐茵娘?
夙玉嗤笑一声,那个称号好像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只是输了称号她就可以不杀成瑾了吗?
可是他是师父的仇人啊?
师父把她养大,她怎么可以这般忘恩负义?
白日的妄情楼空荡荡的,就像夙玉的心一样。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夙玉没去找徐茵娘,而是转身又飞回了宴憩楼。
她要去确认一件事。
房间里太子殿下几人还未醒,而夙朝云也盖着披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夙玉又重新走到榻前。
她痴痴看了一会,终是弯下腰,双手放在了成瑾的脖子上。
她不要天下第一的称号了,也不要用美人计勾-引他了。
她今日就要了结了他。
不然…不然…往后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夙玉看着眼前的人,只要手上稍微用力,她就可以杀了太子殿下为师父报仇了。
之后她可以躲进落星山一辈子不出来,不见他,也就不会再想起这个人了吧?
可是…
夙玉掐着成瑾的脖子却怎么也不敢用力。
她果然,舍不得…杀了他。
也许因为喝了太多酒,夙玉醉的连眼角都润湿了。
她不想这个世上再无一个叫成瑾的人。
她不想这人间少了那个她喊殿下的人。
曾偷偷拉她的手,曾偷偷拥她入眠。
夙玉终是松开了手,似逃离般离开了宴憩楼。
她应该回去问清楚师父和太子殿下的恩怨。
如果,如果师父肯放下仇恨,她是不是就可以不杀太子殿下了?
——
成瑾紧张地不行,等听到夙玉出去才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他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听见夙玉过来,故意没有睁开眼,他想看看夙玉会趁他睡着的时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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