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发声之人看去,只见她穿着一身药师谷湛青色长老长袍,面容冷艳。!x\4~5!z?w...c′o¢m/
禹清池:“楚长老!”
楚宁安缓缓走出来,打断了沈砚白的施法,语气坚定:“钟仙师道法高深,当日为我们药师谷画阵除魔,定然不会修炼什么邪术,更不是被什么邪术控制,我们药师谷的弟子都可以作证!”
第99章
楚宁安的出现让在场众人略有吃惊,柳穆北定睛一看,眼睫略微颤动,已经认出楚宁安是大师兄的昔日道侣。
“沈门主,钟仙师不仅道法高强,而且是圣尊很重要的人,你若今日在此对她,他日圣尊若是知道了,你如何交待呢?”
楚宁安很聪明,她是知道现在沈砚白是一心针对太极宗,特别是在钟寄灵出现后,沈砚白明显更加着急,这其中缘由虽不知,但定有古怪。
别说钟寄灵跟圣尊那层关系,单说钟寄灵要帮黎川泽聚魂这事,楚宁安也不得不帮。
不提圣尊还好,一提到圣尊,沈砚白更加心慌。钟寄灵不知道给圣尊下了什么迷药,让圣尊陪着她跑了很多地方不说,还处处维护她。
而钟寄灵给他的感觉越来越让他不舒服,那种被人窥探到秘密的惶恐,被人握住把柄的恐惧无限在他心里放大。
所以,今日圣尊不在,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解决掉她,不然以后定是麻烦。
沈砚白再次结印,语气冷然:“楚长老,你不需要为修炼邪术的人辩解,尽管她曾经再好,作为仙门中人一旦修炼了邪术,下一步就要入魔,你是想看我们仙门再经历一次浩劫吗?”
楚宁安还想开口再言:“我.....”
木青海一把拉住她,并且摇了摇头,他能帮禹清池与太极宗只能到此,要是再阻拦,只怕后面会引起沈砚白不满。~二′八,看?书*旺, \无+错^内~容~
玄清门现在还是六大仙门之首,若是惹得沈砚白不满,以后只会处处受限,他们药师谷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
就算以后圣尊知道了,今日他们已经帮过,而且基本上站在中立位置,也算过得去。
楚宁安知道自己师兄能够坐上谷主位置就是因为他善于交际,十分圆滑。假如她再执意坚持,只怕会让药师谷难堪,为此她不得不闭了嘴。
她退下来后,悄悄在袖下以灵力启动了印咒,却没有说话,只将周围的声音给放了出来。
上次在将黎川泽魂魄交予圣尊后,她太
过惦念,所以趁禹清池养病时,她私下斗胆请求圣尊给了一个能够联系到他的印咒。只要启动这个印咒,那么就能直接与圣尊对话,她也能询问圣尊搜魂进度。
此刻,沈砚白结印已经完成,只见他双手横推,一道白光瞬间向禹清池飞去,这股蕴含杀气的灵力极猛,还未近身,禹清池已经受到压制,胸口闷痛,不能动弹。
以她现在的灵力,根本抵御不住。
柳穆北见此一个闪身挡在禹清池面前,接着快速在空中画圆,而后一圈符咒漂浮在圆圈上形成了一道强有力的印咒无形墙面,将沈砚白的攻击挡去了不少。
然而沈砚白是下了杀招,所以威力极大,印咒只卸去大部分灵力冲击,剩余一些将柳慕北击飞。
柳穆北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宗主!!”
“二......宗主,你没事吧?”禹清池跑上前,将柳穆北扶起,其余弟子悉数围了上来。
沈砚白收回手,冷言开口:“柳宗主,你既然这样维护修炼邪术之人,想必这邪术就出自你手。/k?a*n^s`h-u_y.e~.¢c*o?m_而且你也受伤了,我这净化之术本就只对修炼邪术的人有作用,你要是灵力纯净,断不会受任何影响。”
“卑鄙,你这招灭神掌是杀招,别以为我不认识,说什么净化!”
沈砚白一听,脸色大变。
这是他自己的独门掌法,平时也不怎么用,所以仙门中人并不清楚,他将此掌说为净化之术,并不会引起人的怀疑。此掌法知道的人除了他师父灵岳真人,就是当年经常跟他一起除魔卫道的禹清池了。
“你这个黄毛丫头不知道就不要乱说,玄清门特有的净化之术,岂是容你随意污蔑的!”
沈砚白话音刚落,接下来又再次以刚才相同的方式结印,并且结印速度很快。这次他不会再放过这个女人,她知道的太多了,他必须快速了结此事。
禹清池强撑着站起身,将桃木剑扔向半空,她双目阴红,可见是气极了,她使出灵力,灵力化成丝线与桃木剑形成一条直线。
“桃木剑!”
“这可是虚渺元尊的法器,她怎么会有?”
柳穆北抬头,双眼瞳孔放大,禹清池双手结印,以法器为引,准备消耗自己元神短时间让自己灵力大涨,而后对抗沈砚白。
随着禹清池动作,柳穆北越来越不可置信,她正在...正在用以前禹清池用的独门密法。
阴阳无极七星术!
柳穆北撑着受伤的身体站定,“是我师妹的阴阳无极七星术,此术法是她独创,凡仙门多有阅历之人一定见过。”
他环顾四周,期待有人站出来为禹清池说话。
沈砚白眼神阴冷,嘴角噙着笑意:“柳穆北,到了现在,你们还要拿我故去的道侣出来为你们挡枪。虚渺元尊舍己为人,功德无数,你们做过什么,别说虚渺元尊从未说过她有什么亲妹妹,就算眼前真是她的妹妹,便能打着她的名号沽名钓誉吗?”
沈砚白的结印蓄了极强的灵力,他的衣衫因此被这股灵力吹得向后鼓动,青丝扬起,整个人罩在一团亮白光晕之中,其肉眼可见的威力将在场之人逼得退避三舍。
柳穆北跨步到禹清池身前,抽出长剑后与禹清池相视一眼,意在说两人并肩作战。
禹清池冲柳穆北点头,恍惚间回到十五年前。那时她总会冲到柳穆北身前,帮他对抗邪煞,将他护的好好的。
现在,那个年轻气盛的二师兄成长了,他可以保护他的师妹了。
“钟寄灵,你不会有事的。我还想,听你讲讲你姐姐的故事。”柳穆北对禹清池笑道,“她有给你托过梦吗?”
禹清池不觉眼眶微红,“有……她想你们了。”
柳穆北张张口却没再说什么。
沈砚白的结印势如破竹地袭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仙门偃旗息鼓。
他们要独善其身本无可指摘,柳穆北心知肚明。
他只提剑快步向前,挡在禹清池身前,以剑锋画阵抵挡沈砚白的攻击,只是最后一笔还未落成,巨大的威力就将柳穆北的阵印击溃成粉碎。
沈砚白的灭神掌化作成千上万密针飞速穿透柳穆北的身躯,使他在短时间内承受了千万次噬骨钻心之痛。
柳穆北将牙关咬的生紧,一声未吭,待受完沈砚白的一击灭神掌,他强忍着要喷出的鲜血,回头望了禹清池一眼,见她被他护的安好,终是忍不住用长剑撑地,单膝跪在禹清池身前,狂喷出一口鲜血。
“宗主!”禹清池奔到柳穆北身前,惶恐不安地伸出袖子,为他擦去唇边的鲜血,情急之下痛哭出声:“宗主,你为什么!”
柳穆北看着禹清池,眼底竟是宠爱:“当初没救下禹师妹,十五年日日夜夜梦回,我都在后悔。今日若再连你都救不下,我心中有愧。”
“好啊好啊。”沈砚白收掌,不禁笑出声来,“柳宗主,你们在我面前上演同门情意,倒显得我这个惩恶扬善之人不近人情喽。你受这么重的伤,修习的邪术恐怕不弱。太极宗平日做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只要能用在正途上,其他仙门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你竟将邪术发扬光大,是不是过分了?”
沈砚白睁眼说瞎话,逼得柳穆北气血狂涌,非但说不出话来反驳,反而情急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禹清池万万不能见柳穆北被沈砚白欺负到这个份上,无论自己是不是沈砚白的对手,她都需为她的二师兄一战。
禹清池提剑直指沈砚白:“沈砚白,你以为你手握玄清门一派,灵力超群,便可以一言之堂,天下是非都凭你一张嘴搬弄吗?”
“本门主只评善恶,不懂你说的一言之堂是何意。太极宗修行邪术,炼化同门尸体行凶在先。你假借虚渺元尊之名沽名钓誉在后。另有诓骗别门弟子为你叛出师门之嫌疑,以及大庭广众驱使尸体攻击其他仙门的动作。桩桩件件,哪一件冤枉柳穆北和你了?”沈砚白手持明逍,眉峰微微压眼。
禹清池嗤笑。
沈砚白就是沈砚白,在杀人之前总会各种正义理由摆个明明白白,永远不落人口实,果然是道貌岸然之辈。
禹清池从挎包中抽出一串符咒,然后在手心错开,冲向沈砚白的瞬间挥掷而出。
沈砚白微微一笑:“雕虫小技。”
只随手一剑将禹清池挥出的符咒尽数斩破,顺势凌空一划,一道咒印飞出,直冲着禹清池而去。
禹清池以剑挡在身前护住自己,却仍是被这咒印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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