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将人利用了个彻底,要是那人没动别的心思,或许她可以打着他的跟班之名,借一个互惠互利的理由接受他的匡助。!零+点/看_书~ `已+发*布!醉,歆¨漳/结-但他有了别的心思,若她举棋不定,玩弄圣尊感情这个罪过,她如何担得起。
“动身吧。”禹清池凝重地看着扶云舟:“放心,我会保护你。”
扶云舟:心里更慌了。
扶云舟吞咽一口唾沫:“我们就近找个地方休憩一天再出发吧。药师谷整日都有弟子修习,甚是吵闹,我没太休息好,恐怕去那边境苦寒之地更难有安好的时候。”
思及要在路上飞三天的是扶云舟,禹清池便应了他这个要求,两人暂且在药师谷不远处的樊塔镇上休整。
随意吃罢午饭,禹清池想去置办几件合身便利的衣服。
扶云舟肆无忌惮地往嘴里塞着饭后甜点,举动德行比司珏在时放肆不少。听禹清池所说,便道:“就算你跟圣尊有什么嫌隙,这衣服也没罪过,何必呢。”
“麓溟贫苦,穿着不能太招摇。”
粗衣麻布的衣服一般都是百姓自己做的,成衣铺子没有,所以禹清池便真的买了几块粗布要给自己和扶云舟都做一身。
扶云舟靠在客栈的床框,一会儿看向临行密密缝的禹清池,一会儿又朝着窗外东张西望,神情呈现出焦急之色。
禹清池慢悠悠地道:“别看了,他不会来的。”
最后一针收尾,她拎着衣服肩膀两处提起来,对扶云舟说:“来试试衣服?”
扶云舟不甘不愿地过去,将禹清池做的两袖不等,衣长不合,阵脚粗大的衣服套上,昧著良心夸了两句,之后就从仙门新秀成了落草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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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清池准备在客栈休息一夜后便动身。
天上挂着一轮残月,她望着窗外的月亮,心思有些杂乱。\小_说+C?M,S, ?耕?芯\醉~全¨
却听心中骤然响起一声发翁的男声:“钟寄灵。”
双目微睁,手肘以起身的姿态将半截身子撑起后,她又顿住,缓缓躺平在床,脑袋陷进沙软的豆枕中。
不是司珏的声音。
“钟寄灵,我已退出玄清门,你在哪里,我来寻你。”林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她的脑海。
禹清池本以为至少会肆无忌惮地讥笑他,可这时她却懒得再对林风有什么心思了,翻了个身,却又听那传音屡禁不止,让她的烦躁焦虑更多几分,终是忍不住坐起身。
起初允林风与她千里传音,不过是为了亲耳听到他出乖的下场,现在倒给自己添了麻烦。
索性长夜孤寂,就拿林风当这长夜里取乐的□□。
禹清池回了他一个地点,然后在衣架上扯下外衣匆匆出了门。
不多时,二人在瓷花林场碰面。
瓷花林场本是一处制瓷器的瓷窑,因瓷器精美,工艺高超享有盛名。直到此地美女失踪案频发,官府查到这里,才揭开它的另一面。
原是一匠人的夫人死后,他得了失心疯,将那些与他夫人年岁相当的美女绑走,在烈火中燃成灰烬,骨灰掺杂进制陶的土坯中烧成各种瓷器送往各地。
后来,经查明,那匠人的夫人也是他亲手所杀,他手段残忍地把人放血后活生生烧死,用骨灰烧陶,鲜血做釉,制成一件独一无二的器皿。
此后,他陷入癫狂,四处捕杀美女,被抓那天口中还念着“烧”字。
时过境迁,这里已经没了什么瓷窑,只剩一片林场,正因这段故事得名瓷花林场。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自上次林风被禹清池愚弄过后,他便患上了恐黑症,经过良久的治疗才恢复过来。·如\文?网′ !耕,欣*最,全′只是在夜里到陌生境地时,还是会忍不住发寒。
一开始他以为禹清池会约他到宽敞明亮的卧房浓情蜜意一番,却不想禹清池开口就是他从未听过的地方。他已经退出仙门,为此还受了仙鞭,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所以不得不来。
只是这“瓷花林场”听着像个有意境的地方,来了后怎的鬼气森森。难怪当时他问路的时候,旁人都一副莫名奇怪的样子看着他。
“林风,我特意找个宽敞的地方。”禹清池看着林风,面上没什么情绪,“你不是想学我姐姐的术法吗?”
禹清池双手结印,身体慢慢悬起,“我教你。”
“此招魂阵,可引十方幽灵,威力巨大。”
林风连说两声“好”,然后才反应过来,“等等,招魂阵…不行,不行!
禹清池不由他说,缓缓将阵铺开,一张硕大的阵印覆盖整个林场。
设完阵后,她坠下地,转身欲走。
在她转身之际,林场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草木声,瓷器破裂的声音和风管的声音齐鸣。这些声音预知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禹清池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想回去补觉,第二天来捡林风的尸体。
林风在她身后叫嚣:“钟寄灵,你耍我?你这个毒妇!”
“你跟太极宗那几个借着虚渺元尊名头招摇撞骗的人一样吧!你根本就不是虚渺元尊的妹妹。只不过,只不过你骗术更高超,连圣尊都信了你的话!”
禹清池回头,将食指放在唇间:“嘘,她们都听见了。”
“什…什么。”
禹清池将一串符纸扔给林风。要非他提醒,她都忘了自己现在是虚渺元尊的妹妹的身份,而林风只是一俗人。若他真有好歹,于太极宗和虚渺元尊的名声都没好处。
只能不甘心地再护佑他一次,不过,罪还是该让他受的。
禹清池唯恐凄厉叫声打扰自己清梦,急匆匆离开瓷花林场。
第二日,她与扶云舟整装出发。
与禹清池所想的一样,在罗盘的指引下,果然一天才飞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他们在客栈休憩一晚,又飞了一日。
结果,扶云舟因被风吹的厉害,没出息的染上了风寒。
两个人只能稍作休整,再继续行程。
安顿了扶云舟,禹清池想着趁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去给他买药。
在药房,她竟碰到一伙仙门弟子,看那一袭显眼的紫蓝星月袍,便知是掌星殿地弟子。
禹清池素来跟掌星殿没什么交好,本也没当回事,却冷不丁听他们说道:
“哎,赶紧着吧,一会就要出发去拜会太极宗了!”
年纪稍微长了一点的弟子用剑鞘敲在说话的弟子头上,“什么拜会啊!咱们是去兴师问罪的!”
听到“兴师问罪”四字,禹清池激灵一下,不免竖起耳朵来听。
“那太极宗杀了人,还拿人炼尸。仙门大会召开在即都敢这么横行霸道,其他仙门自然要合力诛讨。”
“师兄,你说这太极宗可真够邪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柳穆北当初以一己之力排除众议坐上宗主之位就是修习了邪术。他这么多年也没个道侣红颜的,我听说是因为那邪术伤及男性根本,他啊,成了太监!”
话音一落,众多掌星殿弟子在药房中轰然笑起。
禹清池双拳紧握,胸口上下起伏。那对面的掌柜问了好几句她要买什么,她充耳未闻。
直到掌星殿的几个弟子都察觉到不对劲,要朝禹清池走过来时,她才缓慢反应过来,对掌柜道:“伤寒药。”
“你早说嘛。莫不是听闲话听的连病都忘了。”掌柜的拿着小秤去称药,一边称一边说:“你也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仙门的事情不关你我的事。”
“是。”禹清池咬牙回了一句。
结了银子,她便提着药往药房外走。
却不想刚到门口就被掌星殿的几个弟子用剑拦下来,年长一些的弟子走到禹清池面前,问她:“丫头,呵,看不出来身上还有些灵气,应该是仙门弟子吧。不过仙门弟子就算是穿便服,也不会穿你这种粗布衣服,我倒是很奇怪啊。”
那弟子说着便用剑鞘挑起禹清池的衣衫,一副又是嫌弃又是戏耍的表情。
禹清池回了他一记冷冷的眼刀,厉声道:“滚开。”
“滚?”
几个弟子哄然笑起来,有个色胆包天的甚至想触碰禹清池的肩膀。
禹清池往后挪一步,“我看掌星殿真是没什么长进啊。赤微星君便是这么教弟子的?一点仙门规矩都不懂,丢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议论我掌星殿!”年长的弟子怒道。
“你又算什么东西?岂配直呼太极宗宗主名讳。”禹清池方才听他们羞辱柳穆北,怒气已在弦上,本想暂时忍下,不想他们蹬鼻子上脸,那就没必要再忍。
几个弟子互相看了几眼,年长的那个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拍手道:“原来她是太极宗的啊,看来还懂点事,知道阴阳袍穿出来丢人,宁可穿破衣麻布也不敢穿自家道服。”
第96章
掌星殿那个弟子带着嘲讽说完,其余弟子笑成一团,禹清池忍无可忍,在手心捏了一个决,随后两张定身符扔过去。
只见刚刚出言不逊的那个弟子当即嘴上似被人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脸上顿时显现出了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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