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尊,弟子才将钟寄灵送到思过渊,现在是要去将她提过来吗?”静沉在门口听到了司珏与沈砚白的对话,忍不住出声道。/x?i`n_k′a!n-s′h!u?w,u..*c^o,m_
司珏一向说话做事并不避讳静沉,他轻挑眉尾,只一句:“本座明日亲自去提,你只需去跟她说一句,若她愿跟本座说实话,本座可以放她一马。”
当禹清池听到静沉带过来的话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小脸也崩得很紧,似乎在思考什么。
静沉见她这样有些急了:“钟寄灵,你就跟圣尊说实话吧,也许你说了实话圣尊不一定会怪罪你,若是你当真不说,明日你就要被沈门主处置了。”
禹清池再抬眸时,眼底有几分坚毅,她一改往日轻松嬉笑,只冷声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然我现在已是太极宗弟子,他沈砚白想要收拾我总归是找得到借口的。”
“你求圣尊啊!只要圣尊开了口,沈门主是不敢怎样的!”静沉小脸因着着急有些泛红,看着像熟透的红苹果。
看着静沉为她着急的模样,禹清池总算是心情好些,她捏了捏静沉肉嘟嘟的小脸:“谢谢你啊,小静沉。”
“我...我比你大!我已经三十岁了,只是因着模样没有变化,才看着小,你别当我是小孩!”静沉拍掉禹清池的手,挣扎道。
禹清池噗嗤一声笑开,若说她不死,如今也有四十了。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想。”禹清池没有再跟静沉继续下去,她必须快速抉择,她可不能被沈砚白杀两次。
静沉走后,禹清池躺在竹屋外的平台上,四周水幕声很大,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看着头顶的星空苍穹,此刻她将大脑放空,只想安静的享受这一刻。!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
当司珏挥手将水墙破开一处后,一眼就看到一个小巧灵动的女子,翘着二郎腿,头枕双臂躺在竹屋前的空台上,她一派轻松,丝毫没有什么大祸临头的感觉。
司珏将手负于身后,缓步踏过湖面,优雅的似鹤似仙,禹清池侧过头就见着越来越近的司珏,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圣尊!”
司珏在禹清池面前站定,一张俊美的夺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垂眸看着她:“本座看你挺舒服的。”
禹清池拍了拍身上睡的有些褶皱的衣裳:“我能怎么办,小蚂蚁一只,由不得我反抗,沈门主不喜我,圣尊不喜我,我只能任由你们处置了。”
司珏自认为对禹清池的感觉顶多就是好奇一些,可看着她如今单薄的模样,话里话外也不争不抢的,甚至开始悲悯自己,竟让司珏有种他正在欺负一个小姑娘的感觉,着实不舒服。
但他一向清高冷然惯了,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冷声道:“本座并不想杀你。”
禹清池:“可是你让沈砚白杀我呀,亲自杀人与指使人杀人有什么区别吗?”
“本座没有..”
禹清池感觉司珏有些松动,马上乘胜追击:“那圣尊放我回太极宗好不好?回去我一定多给您上两柱香!”
司珏抓她回来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如今什么都没有达到他所愿,便不可能同意:“不行。”
“如果你跟我说一说你身上藏着的秘密,或者目的,本座可以考虑放你回去。”司珏马上又补道。
禹清池愣了一下,圣尊不愧是圣尊,现
在已经直接知道她有秘密了。但是很多时候不是她不想说,就算现在说出来,如何能让人信服?
更何况,圣尊始终是玄清门的师祖,如果她将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那么难保不了司珏会为了维护玄清门的名誉,将她直接扼杀。!2,y,u,e¨d\u..-c.o?m!
所以,她不能说,也绝不会说!
“我身上能有什么秘密,我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圣尊不要想太多,将一些问题复杂化了。”禹清池抬头望向天空星辰,喃喃道。
司珏今日来本就是想再给她一次机会,谁想她居然嘴硬至此,他只能作罢。
有时候,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
当禹清池被五花大绑的押到处刑台,并被两名弟子强行按压跪地,她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大的似乎在为她哀嚎。她想过自己可能要死,但怎么也想不到这次又是死在昔日仇人手下。
若说她那么嘴硬,无非就是想赌一把圣尊是否有怜悯之心,却不想她是赌错了。
那个古怪的人怎么会有什么恻隐之心。
她抬眼看着沈砚白穿着一身素白道袍,玉冠束发,坐于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周围站满了玄清门弟子。
她往四周望了望,没有见到司珏的影子。她知道今天躲不过,昨晚便在思过渊准备了一宿的符咒。
她现在虽然是灵力低微,但她也不会就这样任人宰割。
“钟寄灵,你作为玄清门外门弟子,私自下山,还拜入太极宗门下,一人入两门,你可知罪?”沈砚白的声音高亢有力,带着灵力的发声,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禹清池冷笑一声:“沈门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明明是你先逐我出师门,现今又强行说我入两门。你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真是枉为一门之主!”
“放肆!本门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诚信认罪,我可留你一命,让你受八十仙鞭便是。”沈砚白抬出门主架势,将浑身气魄散出。
禹清池只觉得好笑得很,什么留她性命,八十鞭别说修为高深的人受不住,她现在这种仙根腐朽,灵力低微的人,只怕二十鞭就能让她断气了。
“今日我再来玄清门是太极宗柳宗主让我来学习的,如若你以这样借口处置了我,只怕于天下人而言,玄清门就是故意与太极宗作对!”禹清池扯开嗓子大喊。
沈砚白手指微微收紧,他看着跪在那里被五花大绑的禹清池,心中的火气无限扩大:“不知悔改!还在挑拨离间,我看你这人就是心性不纯,若留在世上,以后必然会误入歧途。今日就算我背负天下骂名,也要将你这个未来的祸患给除了!”
“来人!上刑!”
禹清池听着他又是这些装腔作势、虚伪至极的话,感觉恶心得很,只是现在她来不及去唾骂,一名弟子已经拿着断魂刀过来。
断魂刀顾名思义,一刀下去断命绝魂,肉身消亡的同时,魂魄也自此泯灭。
这种门内处置的最高刑法,若不是对付魔道,一贯是不会用的。沈砚白居然一来就要对她用这个,可见他是真的要她有里到外的消失。
禹清池手中捏紧了符咒,等待着弟子靠近。即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也要做垂死挣扎。
当那行刑弟子将刀高高举起之时,禹清池正准备出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竟抢先她一步将那弟子定住了。
禹清池抬头看去,一个一身金贵缎绸云纹长白袍的人双手负于身后,轻飘飘的落在行刑台前,此人俊眉凤眸,一张脸美的竟不像真人,似周身蕴着一层光。
沈砚白看见此人,当即从座位上下来,恭恭敬敬向他行礼:“弟子见过圣尊!”
众多玄清门弟子这是第一次见圣尊,在被他身姿容貌震撼后,皆跪了下来:“拜见圣尊!”
司珏没有管其他人,只盯着跪在那的禹清池,轻开口:“果然是个硬骨头,这样都吓不住你。”
禹清池一听圣尊这话,心底一喜,原来这个圣尊并不是真的想要自己命,他就是想吓唬她,希望她能说实话!
既然他没有心要她命,那么她今日就可以活,禹清池马上站起身来,用唯一能够动的双腿快速跑到司珏面前,挂起笑:“我就知道圣尊慈悲为怀,不会真的要我命!我就知道!”
司珏深潭似的墨瞳一丝暗光浮动,将微不可见的笑意藏住,脸上依旧一派冷然:“你想多了,本座只是不喜欢他们用这样残忍的方式罢了。”
如果说一开始禹清池并不确定圣尊到底是不是真想要她的命,现在她是明了。这个圣尊就面子最大,口是心非而已。
为了全了司珏的面子,让他有个理由顺理成章的救下自己,禹清池眼珠滴溜溜的一转,投其所好道:“我知道圣尊最喜欢法器了,刚巧我知道一个法器之处,可是我灵力低微取不得,若是圣尊喜欢,我可以带圣尊去取!”
这一次司珏的眼睛是真的亮了,他深深的睨了一脸讨好的禹清池一眼,一挥手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而后转身对着沈砚白道:“她,本座有用,带走了。”
沈砚白:“圣...圣尊这恐怕不妥。”
“嗯?”
第27章
镜玄圣尊发话,无人敢有异议,即便沈砚白不满,也不敢指摘司珏出尔反尔。
司珏就这样在沈砚白的眼皮子底下将禹清池放入袖中,挥手召来潋光镜,随她消失在镜中。
沈砚白狠狠咬着后槽牙,牙关嘎吱作响,却不能当场释放怒气,只能重重对手下人道:“散了吧!”
随后负手,御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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