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电话,是不是就说明比赛全部结束了?
但结果怎么样,明厘根本不敢去猜。?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他打这个电话,估计就是告诉她结果的。
过了一个世纪,嗡地一声轻响,电话接通了。
游灿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小明?还没睡醒吗?”
游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清晨特有的清冽。
灵魂仿
佛被从海底深处拉了回来。
明厘悬着的心突然就落回了原处,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刚起床。”她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游灿说:“外面下雪了,要不要出来看看?”
仔细一听,他的背景音里还带着风声。
明厘怔了下,伸手一拽,拉开身后的窗帘。
刺眼的白光让她顿时眯了眯眼,她揉揉眼睛看下去,此时地面已经雪白一片,银装素裹。
空中不断有大片的雪花飘落。
明厘心中升起一个猜测,问道:“你在哪儿?”
游灿笑了下,声音懒洋洋的,“你猜猜呗。”
第52章 解释“我这叫告白。”
他不会……在她家楼下吧?
明厘穿着睡衣,迅速下床,跑到窗边,向下俯瞰。
楼下果然是一望无际的白。
她睁大眼睛,第一次见到被大雪覆盖的景象。
可惜楼层太高,什么也看不清。
她说:“你等我一下。”
游灿说:“不着急,你再磨蹭半个小时,正好下来看我被冻成冰雕。”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
明厘心中一下子暖和起来,她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怎么不把你冻成哑巴呢。.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快点啊,我真要被冻成哑巴了。”他催促道。
“知道了!”明厘说。
过去的一团乱麻让她几天心神不宁,她要解决的谜团还有很多,但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黑云压城仿佛被一束光打散,所有迷茫都化成了期待。
他在楼下等她。
刚好,她也想见他。
明厘用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换上厚厚的羽绒服,从头裹到脚踝,以示对大雪的尊重,把帽子一扣,穿好雪地靴出门了。
出了门口,映入眼帘的便是苍茫的白色。
雪下了满地,草坪覆盖着雪,树枝上也压满雪。
明厘心中冒出一股欢喜,冷冽的空气携着风雪扑向她的脸。
第一次见到大雪,她顾不得寒冷,伸出手,等待雪花落在她手心。
冰凉,像水一样的触感很神奇。
往前走了几步,一脚踩在雪上,冰沙一般,软绵绵的。
楼下的路灯旁站了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正歪着头,笑着看向她。
他站在雪地里,穿一件白色羽绒服,脖子上挂着条暗红色围巾。
安静又帅气。
明厘快步走过去。
他好像瘦了点,即使穿着宽大的衣服,但看得出脸上瘦削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竞赛压力大,劳累过度。
远远地,游灿说:“你怎么不戴围巾,不嫌冷吗?”
她缩了下脖子,“还没买,我又不知道北方的冬天这么冷。”
“这次长记性了吧。”
说着,他毫不犹豫,把围巾摘了下来。
明厘正低头踩着新落的积雪,靴尖在雪面上碾出凹痕。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她抬头时,双眸撞上他近在咫尺的脖颈。
他手臂环过她的脖颈,从后向前,紧紧裹了两圈,又打了个结实的结。¢餿?飕¨暁`说·蛧- -首′发?
明厘下意识屏住呼吸,温暖厚实的围巾把露在外面的脖子包裹住,像一团柔软的云,严实地挡住风。
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是一种很安心的,洗衣粉晾干后的干燥味,混合着少年身上特有的清爽。
围巾刚从他身上摘下来,带着温热的余温,明厘像是被烫了下,从脖颈攀上耳朵,在脸颊烧起一片淡淡的红。
“好了。”他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她穿得暖暖和和。
红色围巾裹在她脖子上,更衬得皮肤雪白。她不自觉看着脚尖,转了个话题。
“你等很久了吗?”
他说:“差不多半个小时吧。我昨晚的飞机,到家后实在太晚了,就没跟你说,早上一醒我就赶紧过来了。”
“哦。”
他迫不及待来找她,而且找的只是她,不是别人。
这种被珍视的欣喜感让她心里泛起愉悦。
冰天雪地,两个人踩着雪,走了一截,明厘穿得厚实,还不算冷。
她说:“你好像瘦了。”
游灿说:“是吗?我自己没看出来,不过我姥爷也说我瘦了点。”
“嗯,是竞赛压力很大吗?”她谨慎发问。
如果游灿不主动说,她并不想提及竞赛结果。前几天担惊受怕的情绪又回过味来,她光忙着兴奋看雪,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还行吧,不过今年的考题是真难。”
他们边走边说,游灿给她讲,今年的平面几何和数论都难得要死,和往年压根不是一个等级。
他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语气自信:“幸亏我聪明,在考场上写了整整一张草稿纸,硬是给它推导出来了,考完直接吓出一身汗。”
“你全做出来了吗?”明厘问。
“对。”
听他这么说,明厘瞬间放松了大半。
还好。
他发挥得不错。
她心情不错地说:“附近好像有个奶茶店,我请你喝奶茶吧。”
“行,外面风太大了,咱们赶紧去室内。”
明厘看了看四周,“我记得就在前面,应该还有200米?”
游灿说:“负200米。”
“嗯?”
游灿笑了下,“你是真的不记路啊,奶茶店早过了,在后面呢。”
“……好吧。”明厘手向后一指,下令:“返回。”
奶茶店里几乎没有人,看起来快要倒闭了。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点了两杯热奶茶。
空调很足,明厘脱了厚重的棉衣,把围巾摘下来递给他。
游灿没接。
“放你那儿,出去的时候不还要戴吗?”
“好吧,谢谢你。”
“那……你结果怎么样?”
明厘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从见面就想问的那个问题。
决赛结果,会直接影响是否能保送。
游灿叹了口气:“不好。”
明厘心里一沉,眉心蹙起。
那个人,不会就是他吧。
她瞬间像被人抽了精气神,肩膀塌下去,她最不想看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事,就算再差,大不了你还能走普通高考,反正你成绩很好……”
她强行止住痛苦,无厘头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游灿从身后的书包里,窸窸窣窣地掏着,她还没说完,一抬头,一块金牌被吊在眼前。
明厘愣了下,游灿手拎着金牌,故作遗憾:“唉,只拿了金牌,感觉没发挥好。”
她忽然反应过来,张了张嘴,然后腾地站起身,不可思议:“你骗我?”
游灿捏着金牌的吊绳,笑着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金牌吗?真的是金牌?”她睁大眼睛,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游灿说:“你自己摸摸,看是不是我拿巧克力骗你的。”
她真的抓住摸了下,又冷又硬,金属的触感真实到让人心里一颤,她甚至还试着掰了下。
旁边游灿笑得差点没坐稳,“要不咬一口试试?”
明厘腾地坐回椅子上,已经说不出来什么损他的话。
她闭了闭眼,轻声说:“你吓死我了。”
游灿并不知道学校里的流言,挑眉道:“对我这么没信心啊?区区决赛而已,小事儿。”
明厘不想理他那嚣张的模样,还攥着他的金牌,“学校里都在说,一中有位大神没发挥好,我还以为是你。”
游灿信心十足:“我基础很好,而且又不紧张,临场发挥能力也不错,好几次模拟考都是第一,起码也得是个银牌吧。”
明厘偏过头去,“没见过这么能夸自己的,你这叫自负。”
“我这叫自我定位准确。”
决赛成绩前60名有资格进入国家集训队,参加明年7月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我跟你说,最后念成绩的时候,那老师不做人,从100名往前倒着念,念到名字就代表没戏。
“我旁边那哥们紧张得一直擦汗,抽纸都用了快一包,还抖腿,我实在忍不住了递给他一瓶水,说要不你喝点水缓解一下吧。
“结果他一个手抖,半瓶水全浇我裤子上了,我就这么湿着裤子坐了一上午,大会议室里又没空调,给我冻哆嗦了,最后我俩一块抖腿。”
明厘忍不住笑了,“旁边人没投诉你们吗?”
“投诉什么啊?一个个都吓得脸色铁青,现在回想起来,太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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