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灿坐在明厘的对面,忽然问:“你手机拿回来了吗?”
明厘:“没有,月考结束后让我妈帮我领。′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手机没了但还有平板,只是她最近忙于学习,回到家专心看书,早早就休息了。
她慢吞吞地嚼着青菜,反应过来,“你给我发消息了吗?”
游灿刚要说什么,贺鸣飞兴奋地一拍桌子,“你们知道下周要办艺术节不?”
游灿蹙眉,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什么艺术节?”明厘好奇。
“就是演出啊,我都听学长说了,一个班最少俩节目。”
“小明,你这班长当得咋样?艺术节你肯定又得组织。”贺鸣飞说。
明厘:“自愿报名,不报拉倒,不关我的事,我又不参加。”
当班长以来,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不关我的事”。
贺鸣飞看了看游灿,“灿哥,那你……”
游灿埋头吃饭:“我也不参加。”
“你们这一个个的,青春大好年华,都不考虑展示自我啊?”贺鸣飞痛心道。
“那你展示。”游灿说。
“我要是能行早就上了,让我去运动员还好说,艺术节那些我真搞不来。灿哥,你真不表演个啥?你要是出场,保准收获一群迷妹信不信?”
游灿:“你这肉还吃不吃?不吃归我了啊。”
“别别别!我为了抢这口差点把肺跑出来。”贺鸣飞一口全吞了。
遇见也是神奇,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课间操,明厘下楼,刚好看到游灿和贺鸣飞并肩走在前面。
中午放学,她和闻棠挽着胳膊去食堂,刚好看到游灿抱着篮球往食堂赶。
次数多了,连她自己都习惯了那抹红色身影。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夏天的尾巴里,红色是一抹鲜艳的亮色。
青春,昂扬,满满的正能量。
游灿从超市出来,拎着一罐冰可乐,易拉罐外皮凝结的水珠顺着手背流下,他轻轻拉住勾环,喝了一口。
“哥们儿,跟你商量个事。”
游灿回头,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的女生朝他走过来。
他问:“找我?”
“你是游灿吧?”
“怎么了?”
南希笑眼盈盈,“我叫南希。”
“不认识。”游灿转身要走。
“别急啊,我也不认识你,但你应该认识我同桌。”南希叫住他。
“你同桌哪位?”
南希说:“明厘。”
游灿恍然,之前提过,那个学斯瓦西里语的。
他问:“找我什么事?”
南希一笑,“你帮我个忙,我帮你追上我同桌,怎么样?”
游灿皱了下眉,“谁跟你说的?”
“还用说?我撞见好几次了啊,你那眼神恨不得盯她鞋底去了,看得我差点都被你感动得落泪,结果呢?实际行动一点没有,你们学霸就这么追人的?打算谈个乌托邦恋爱?”
南希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枚打火机,旁若无人地点了支烟。
直来直去的一番话,游灿让她弄得云里雾里。
“快点给个准话,到底要不要我帮?”南希催促道。
“你想要什么?”游灿问。
“爽快。”南希咧嘴一笑,“你是徐惊临的表哥对吧?”
游灿一听就懂了,劝她打消这念头,“别费心了,没戏,他不喜欢你这一挂。”
“能不能让他喜欢是我的事,你就把他微信推给我就行。到时候我俩要是好上了我还得管你叫声哥。.2.叭′墈!书¨王· _吾·错?内/容*别废话了,磨磨唧唧啰啰嗦嗦,啥时候能追上我同桌?马上就上课了,我不定时给你说说明厘的情况,你呢,就负责把徐惊临卖给我。”
“卖!”
游灿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打开手机,把徐惊临微信翻了出来。
“谢了啊哥!”
南希加了微信,美滋滋地吐着烟圈走了。
“哦对了,下周艺术节,我们班抽签坐在最前排,离舞台最近,你考虑一下表演个节目?”
游灿说:“知道了。”
上楼时候刚好遇上贺鸣飞和网管,贺鸣飞见他脚步轻快,忍不住跑上前,勾住他肩膀,“啥事这么高兴啊灿哥?”
游灿脸上笑意微微收敛,“艺术节咱班有人报名吗?”
“好像还差一个。”
游灿说:“帮我跟凌越说一声,我报。”
贺鸣飞:“咱班已经报了一个相声,凌越的意思,最好再搞个双簧或者快板,实在不行咱俩合作演个小品。”
游灿嫌弃道:“就不能有点高雅的节目吗?”
“这不是为了跟别的班不一样吗?我听说了,光弹吉他的就得十好几个,观众早腻了,你想报什么?”
游灿想了想:“钢琴吧。”
“你还会钢琴?”贺鸣飞瞪着眼,“你啥时候背着我学钢琴了?”
“你忙着学乘法表的时候。”游灿无语。
“你不是一直都不参加集体活动吗?”网管问。
“为班级争光,人人有责。”
游灿撩开贺鸣飞的胳膊,走进教室。
第47章 艺术节“你好香”
时间刚过凌晨。
做了一套卷子之后,明厘有点累,原本端坐着,写了半张英语卷子,精力被抽空,于是改为趴在桌子上。
今天效率高,可以早点睡觉。
她把复习完的书装进书包,又掏出日记本,写了几个字。
最近有刻意培养写日记这个爱好,但屡战屡败。
相比于写出精彩内容,她更享受落笔时的治愈时刻,笔尖划过纸张,流畅,洋洋洒洒,乱写一通。
明厘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画了个线条小兔的插图,她揉揉疲惫的眼睛,忽然有了点灵感。
她记下当下最迫切的想法。
——申请成为透明人,悄悄度过一千天。
写完后,明厘快速洗漱,躺在床上,临睡前回顾了今天整理的物理几个题型,不知不觉睡着了。
适应新环境,适应班长这个职位,时间被零碎的小事占满,她不得不重新安排学习计划。
起床时间也提前了半个小时,趁着脑子最清醒的时候,做半张卷子再去学校。
她并不难过,也感受不到16班的压迫,只觉得空虚。所以拼命用学习来填满日常。
但她享受“计划-执行-成功”这个过程,掌控自己的每一分钟会成就感满满。
暂时没有了手机,她从橱柜底层的小抽屉里翻出小巧的MP3,下载好英语听力音频,边听边走路去学校。
睡前不能听,在一班的时候,格格老师说了,睡前听听力助眠,大脑就容易记住这个反应——
听听力了,要睡觉了。
在考场上,听力一放,大脑:要睡觉了。
这太危险了。
一个班有一个班的特色。16班的特色是安静,每次走进教室都像走进坟场。
数学课上,眼见李富国板着脸走过来,明厘用手肘,小幅度地戳了戳闷头睡觉的南希。
南希在别的课上也放肆,别的老师不理她,但李富国看不惯,非要把她揪起来回答问题。
其实明厘也不懂,人家明明是来享受生活的,又不需要高考,何必互相为难。
果然,南希慢悠悠站起身,看着老师,理直气壮吐出两个字。
“不会。”
李富国气得不轻:“不会你就站着!不会做还有理了?”
明厘把试卷挪过去一点,又伸手点了下第七题。
“你要想睡觉回家去睡,回家多舒服,非得来浪费时间!你什么时候会了——
”
南希斜眼一瞥卷子,漫不经心打断他的话:“选D!”
李富国瞪她一眼后,没再说什么。
南希非常自觉地坐下了。
下课后,有同学围在她旁边聊天,南希玩着手指甲,笑着,“姓李的是不是有病?整天拉着张驴脸罗里吧嗦,见菜下碟,最他妈烦他!”
人群散去后,她瞥了眼埋头整理笔记的明厘。
“谢了啊。”
明厘没说话,只点点头。
要不说,女孩儿之间的友谊只需一滴善意,就能长成汪洋。
原本是为了帮游灿打听事才跟明厘接触,做了几天同桌后,南希对她有了改观。
明厘只是不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很冷,但对人很真诚。
前几任同桌,看她染头发戴耳环就不屑,老师都走到跟前了也不叫她,被揪起来回答问题就冷眼旁观,考个试还捂答案。
弄得她就跟毒蛇猛兽似的。
不过,光看明厘对李富国那态度,不阿谀奉承,也不卑微,她骨子里应该藏着锋利倔强。
“哎,学霸?”
明厘看她一眼,“别这么叫我。”
“那叫你什么?”
明厘说:“叫名字就行,我叫明厘。”
南希笑了声,“行吧,厘厘。”
还从来没人这样叫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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