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路过慢,还被芭娜娜逮住问:“你腿怎么了?”
游灿关上车门,“摔的。+p?i?n_g+f,a¢n¢b_o~o.k!.~c_o^m,”
“走路摔的?”
贺鸣飞插嘴:“不是,他是为了救人,哎呀等会我给你指指。”
路过一个普通的居民楼时,贺鸣飞指着一栋灰色楼说:“就这儿!灿哥,是这里吧?”
游灿从手机上挪开眼,向窗外一瞥,“对。”
“他这腿就是在这儿伤的,从三楼,唰,飞下来。”
明厘这天听到了游灿见义勇为的八卦。
四楼住户家有个小姑娘,才刚三岁,趁着家里人做饭没注意,推开窗户,翻出了窗外。
游灿骑着车路过,刚好看到小孩双脚踩在几根电线上,扒着四楼的窗户边沿,摇摇欲坠。
他扔了车就冲过去,翻上旁边的居民楼外侧的平台,斜着伸出胳膊,把哭得满脸泪的小孩抱了回来。
家里人顺利接过孩子,轮到他自己下来时,偏偏出现一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猫。
他正挂在三楼外侧的落脚点,半边身子都悬空着,小猫一个助跑,对准他的脸就扑了上去。
结果不出意料,游灿身体一歪,从三楼摔了下来。
好在楼下是个绿化带,身上其他地方轻微擦伤,小腿骨折。
“我刚去看他的时候,啧啧,那个惨烈。”贺鸣飞说,“外边的支架直接在骨头上打洞,穿进去,伤成那样都没法打石膏,吓死人了。”
明厘听得胆战心惊,不自觉看了眼自己的腿,仿佛小腿也跟着疼。
“行了,见个人你就得讲一遍是吧?”游灿在前面打断他。
“这不是让大家都记住您的善举吗?”贺鸣飞说,“说来也是,你要不是为了躲那小猫,也不至于摔成这样。”
游灿说:“我要是不躲摔下来的就是那只猫了。,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
“那个高度小猫应该没事吧,我家猫五楼都能飞。”
游灿说:“普通小猫没事,它腿伤着了,二楼都悬。”
芭娜娜问:“那小猫谁家的?这得要赔钱吧?”
贺鸣飞说:“小野猫,不知道谁家的,没处说理。”
“啊?小野猫啊。”
贺鸣飞说:“不过现在归他了,让他领回去养了。”
明厘想起那只楼道里的小猫,她问:“是那只橘猫吗?”
游灿说:“对,就是那只。”
芭娜娜忽然转过来问:“你见过?在哪里?”
……明厘说:“偶遇。”
出租车关着窗户,安静极了,在她说完“偶遇”两个字以后,面前副驾驶上,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明厘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她立刻抬头,副驾驶侧的后视镜,镜子里游灿似乎预判了她的视线。
他挑了下右侧眉毛,回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怪不得上次见到小猫,他说要涂药。
想来这小猫也是幸运,能遇见游灿,不然一直在外面流浪,还受着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
她坐在后座,目光盯着前面副驾驶的皮革,听说了见义勇为的事后,对游灿的印象略微缓和。
敢豁出一切去救一只小猫的人,应该不会太差。
火锅店内座无虚席,服务员领着他们上了二楼。
游灿问:“有包厢吗?”
贺鸣飞指着他:“他就这个毛病,出来吃饭能进包厢就不坐大堂。”
游灿说:“包厢安静,在外面不嫌吵啊?”
“穷讲究。”
贺鸣飞看着菜单,问:“灿哥,喝酒吗?”
“不喝。/二/捌,墈′书-王· _首`发`”
游灿坐下后就讲究地用热水给所有人烫了餐具。
“喝点呗,你受伤之后就没怎么喝了吧。”
游灿看他一眼,劝道:“有女生在呢,想喝下回再单独约。”
“噢,那行吧。”贺鸣飞点了几瓶饮料,“那就都喝果汁吧。”
吃饭期间也是芭娜娜和贺鸣飞在说话,从旅游扯到上大学,期间因为聊得太尽兴,芭娜娜非要换座位。
于是,游灿和她换了座位,坐到明厘旁边。
对面是两个叽叽喳喳的话痨,他们两个如果不说话,会显得很诡异。
所以,游灿还是慢悠悠开启了话题,“你好朋友还挺能说,我挺久没见过能跟飞仔聊这么长时间还不嫌烦的了,不愧是你朋友。”
明厘白他一眼,冷笑道:“要不是脑子转得快,还真听不出来你一句话骂三个人。”
“开个玩笑。”他拿过果汁给她倒满,“月考考得怎么样小明同学?”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了?”
游灿啧了一声,“不然叫你什么?小厘?”
明厘刚喝进去的果汁噗呲喷了出来,她瞬间剧烈咳嗽,脸涨得通红。
“哎哎,别激动,别激动啊。”游灿想拍拍她后背,但又觉得不妥,赶紧抓了几张餐巾纸,塞到她手上,“不是吧?杀伤力这么大?”
明厘缓了好一会儿,又
咳嗽几声,对他说:“闭嘴。”
“好好好,闭嘴。”
刚刚,少年的手触碰到她掌心,明厘清楚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灼热干燥。
贺鸣飞挑的火锅店味道非常好,菜品新鲜,肉类也鲜嫩可口,明厘埋头吃饭,余光注意着身旁的男生,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明厘还没想出答案,索性就问了出来。
“我有一个问题。”她说。
游灿故意客气:“您请。”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还想了想,“寒假那会吧,怎么了?”
“那你如果伤这么严重,怎么去集训?”
前面说几句话的时候,游灿吃着饭,随口和她搭两句,直到这句话出来,他忽然放了筷子,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着她。
明厘被他的眼神盯得心头一颤。
“你看我什么?”
游灿:“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对竞赛了解这么透彻?连集训什么时间都知道。”
明厘噎了下,硬着头皮说,“因为,我有个朋友……”
游灿指了下对面和贺鸣飞拍桌子吹牛的芭娜娜,“你别跟我说那个朋友是她?”
明厘没说话,谁看了都知道芭娜娜不像是学习的那块料。
不过他没再逼问,又拿起筷子,“我没参加集训,受伤了再跑来跑去不方便。”
明厘:“那你怎么进省队比赛?”
游灿说:“所以没去省队,放弃了。”
明厘皱了眉,“那可是省队,拿到奖能保送的。”
“我放弃,你激动个什么劲?”游灿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也进省队了?”
明厘心说,我稀罕省队吗?
但她没显摆,而是说:“我只是觉得遗憾。”
“不遗憾,今年再来一次呗。”他语气轻飘飘,却透着十足的自信。
“说的你好像一定能进省队似的。”明厘看不惯他轻飘飘的样子,挖苦道。
游灿弯起唇角笑了下,眼神清澈明亮,“嗯,我一定能进。”
第17章 热爱“喜欢吃香菜的人学不好数学。”……
他说这话时,调子依然散漫随意,眼神却坚定,透着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绝对自信。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一定”这类百分百的词汇,明厘发言会习惯性避开太绝对的词
她喜欢给自己留些余地。
做到了,会有意外之喜,做不到,也可以认为是理所当然。
但游灿似乎很乐意挑战百分之零或者百分之百。
明厘没有立场发表什么观点。
因为去年夏天,她同样放弃了去省队的机会。丢盔弃甲,像个逃兵一样,自私且懦弱地逃走了。
游灿似乎并不在意,对他而言,去不去集训,竞赛是否拿奖,也是无所谓的。光从朋友圈那些精彩的照片就看得出来,这人没有在学习上倾注太多精力。
他的生活像一盘打翻的颜料盒,红绿蓝交织,酸甜苦辣,竞赛只占小小一隅。
包厢内清净舒适,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花椒、辣椒从锅底翻涌而上,明厘吃得急躁,额头微微冒汗。
火力有点猛,汤底突然向外飞溅,明厘下意识后仰。
一只手伸过来,游灿动作自然地拧了她那边的开关,关小火力,优哉游哉地喝着可乐,火锅被他吃出西餐牛排的慢条斯理感。
明厘余光看他,想起了去江南水乡旅游时,夏季酷暑,满园绿色中,汩汩溪流穿行而过,不急不躁,是一种缓慢,宁静的感觉。
她吃饭速度也慢下来,燥热少了许多。
“那祝你再次取得好成绩。”明厘真诚地祝福他。
“哇,谢谢啊,”游灿故作讶异,为她鼓掌,“不容易啊,终于听到你说句好话了。”
下一秒,明厘就把白眼翻上天,气势汹汹地撸了一根五花肉香菜卷。
“我不吃香菜,”他把香菜卷拿到她手边,胡言乱语:“吃香菜的人学不好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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