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从他被释放的那一刻起,他每一步的行动都早己被那个面容丑陋的汉人军师给算计得死死的!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孟获的口中喷涌而出!
他不是被气得吐血。\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他是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无力感与羞辱感给彻底击垮了!
他引以为傲的勇武在对方那神鬼莫测的智谋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不值一提!
“大王!我们跟他们拼了!”祝融夫人倒是悍勇不减,她挥舞着双刀便要上前厮杀。
“住手。”孟获却是拉住了她。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帅旗之下那个正含笑望着他的丑陋军师。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他扔掉了手中的巨斧。
第二次扔掉了。
他缓缓地单膝跪地。
随即五体投地。
将自己那颗曾经高傲无比的头颅深深地埋入了冰冷的泥土之中。
“我……孟获……”
“心……服……口……服……”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又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w.a,n_z\h?e,n¢g?s¨h-u/k′u\.!c′o?m~
这一拜,他拜的不是失败。
而是那让他望尘莫及的智慧。
更是那足以容纳百川的胸襟。
从此,南中再无蛮王孟获。
有的只是大汉皇叔刘备麾下忠心耿耿、为之镇守南疆的南中王!
随着孟获的真心归降,整个南中大局己定。
其余尚在观望的部落与豪强,听闻连南中第一勇士孟获都己心悦诚服地归顺,他们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之心?
纷纷派出使者,献上降表与贡品。
至此,刘备集团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整个益州郡尽数纳入了版图!
而凤雏庞统七擒七纵(此为艺术加工,实为二擒,但攻心之策己达极致)蛮王孟获的传奇故事,也开始在这片广袤的南中大地上流传开来。
公元204年夏
益州郡,滇池城。
大堂之内庞统彻夜不眠,在最短的时间内便将雍闿遗留下来的政务,钱粮,户籍等资料尽数接收,整理。.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他深知军事上的胜利只是第一步,要将这片广袤的土地真正化为己有就必须尽快恢复其秩序,安抚其民心。
在他的雷厉风行之下,一张张效仿江东新政的安民告示被迅速张贴出去:凡雍闿苛政一律废除;田赋暂定为二十税一;开仓放粮赈济流民;严惩一切趁乱烧杀抢掠之徒。
这一系列的组合拳打下来,滇池城内那原本因战争而惶恐不安的人心迅速安定了下来。百姓们惊奇地发现这支传说中“青面獠牙”的南蛮义军其军纪之严明其对百姓之秋毫无犯竟远胜于昔日雍闿的汉军!渐渐地人们放下了戒备,街市之上也开始恢复了往日的几分生气。
这日午后他正与高顺,程普,韩当等将在地图前商议着下一步回军与陆逊会合共同压制越嶲郡的作战计划。
一名负责情报的校事官却突然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他的手中高举着一卷用火漆标记的最高等级的加急密报。
“报——!军师!牂牁郡吕蒙将军八百里加急军情!”
“什么?”
庞统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上前,一把从斥候手中夺过那卷沉甸甸的竹简。他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先仔细检查了火漆封印,确认完好无损后,才用小刀小心翼翼地挑开。
竹简展开,吕蒙那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庞统的目光飞速扫过,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凝重,那双细长的凤目之中,渐渐被一片冰冷的寒意所笼罩。
程普与韩当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良久,庞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将竹简轻轻放在案上,声音低沉地说道:“子明在信中说,我们的计划,被识破了。”
“被识破了?”程普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等行事如此隐秘,刘璋远在成都,如何得知真相?”
“是张松。”庞统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此人见我军以南蛮叛乱为名,行事却颇有章法,与真正的蛮夷大不相同,便起了疑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关键的是,张松有个好友,名叫法正。此人智谋深远,洞察敏锐。经法正从旁提醒,张松便愈发觉得此事不对劲,于是暗中向刘璋进言。同时,蜀中名士黄权,亦察觉到了越嶲郡高定被围之事有蹊跷,力劝刘璋派遣细作,深入南中调查。”
“这些细作,恐怕己经查明了陆逊将军的虚实,以及我军的真实身份。”韩当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不错。”庞统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愈发锐利,“刘璋那厮,平日里昏聩无能,但事关身家性命,倒也不敢怠慢。在黄权,王累等人的极力劝说下,他竟一反常态,下了血本。”
他拿起竹简,一字一句地念道:“刘璋尽起西川大军十万,兵分两路,向我南中杀来!”
“十万大军?!”
庞统没有理会二人的震惊,继续念着吕蒙传来的情报:“其一,蜀军主力,共计七万。由刘璋的妻兄,车骑将军吴懿挂帅,副将为泠苞,邓贤,刘璝,张任为大将,军师则是黄权。这支大军的目标,是星夜驰援越嶲郡,解高定之围,而后与高定合兵一处,南下剿灭我等。”
他将目光移向地图的另一侧:“其二,另一路偏师,共计三万。由蜀中老将严颜率领,其目标,是首扑我军的后勤命脉——由徐盛将军镇守的谈指县!”
此言一出,程普和韩当更是心头剧震。谈指县,一旦谈指县失守,他们这支孤悬在外的军队,将彻底变成一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孤军,粮草断绝,唯有死路一条!
“军师,形势危急至此,我等应立刻放弃益州郡,全军回撤!”韩当急切地说道,“趁着蜀军主力尚未抵达,我等迅速与陆逊将军会合,而后退回牂牁郡。凭借牂牁天险,固守待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