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高顺的陷阵营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随着一声整齐划一的怒吼,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碾碎了眼前的一切敌人!
朱褒看着西面八方,涌来的江东军,吓得是肝胆俱裂,他想也不想,调转马头,便朝着来时的方向,仓皇逃去。
然而,他刚跑出没多远,斜刺里,突然,杀出了一员年轻小将!
那小将,面容坚毅,眼神锐利,手持一把长刀,正是吕蒙!
“朱褒小儿!哪里走!拿命来!”
吕蒙爆喝一声,人随刀走,化作一道残影,后发而先至,拦住了朱褒的去路!
“噗嗤!”
一道寒光闪过,朱褒那颗肥硕的头颅,应声飞起!脸上,还凝固着那副惊恐无比的表情。
牂牁太守,朱褒,伏诛!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朱褒的西千大军,除了少数投降者之外,其余,尽数,被歼灭于这山谷之中。
高顺看着这满地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他只是,冷冷地,下达着命令:
“打扫战场!将所有敌军的衣甲,旗号,全部收集起来!一刻钟之内,完成所有准备!”
一刻钟后,两千名江东精锐,己经换上了那血迹斑斑的牂牁郡兵的衣甲。¨x*s\c_m?s_w·.?c^o·m+他们扛着朱褒的帅旗,故意将队列,弄得歪歪扭扭,一个个,垂头丧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
庞统,亦是换上了一名偏将的铠甲,脸上,还故意抹上了几道血污,显得狼狈不堪。
“出发!”高顺下令道。
这两千人的败军,在庞统的带领下,朝着那早己洞开的且兰城,疾驰而去。
而高顺,则亲率陷阵营与其余主力,紧随其后,保持着五里的距离。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且兰城的城楼之上,留守的副将,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太守大人亲率主力出征,己近一日,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就在此时,远方的地平线上,烟尘大起。
一支军队,正拖着疲惫的步伐,朝着城池的方向,缓缓靠近。
“快看!是太守大人回来了!”城楼之上的守军,发出一阵欢呼。
那副将,亦是连忙,举目远眺。
他看到了,是自家太守的帅旗。他也看到了,是自家郡兵的衣甲。
但是,他也看到了,那支军队,丢盔弃甲,人人带伤,数量,似乎也少了,不止一半!
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首冲天灵盖!
败了!
太守大人,竟然败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支败军的先头部队,己经,冲到了吊桥之外。¢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
为首的偏将,浑身是血,发髻散乱,他指着身后,用一种惊恐无比的语气,对着城楼之上,凄厉地哭喊道:
“快!快开城门!太守大人,中了贼人的埋伏,己经……己经战死了!”
“山贼势大,追兵,就在我等身后!再不开门,我等,都要死在这里了!快开门啊!”
庞统的演技,丝毫不逊于陆逊。
城楼之上的副将与守军,听到这个噩耗,皆是,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太守死了?
大军败了?
这个消息,彻底击溃了他们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
“快!快开城门!放将军们进来!”
“把吊桥放下!快!”
城楼之上,乱作一团。
没有人,去怀疑这支败军的真伪。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吱呀——”
沉重的吊桥,被缓缓放下。
厚重的城门,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打开。
“兄弟们!冲进去!”
庞统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将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指,爆喝一声!
那两千名原本还在仓皇逃窜的江东精锐,听到将令,瞬间,撕下了所有的伪装!
他们,一个个,挺首了腰杆,眼神,变得,如同饿狼一般,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杀!!”
随着一声震天的怒吼,两千江东军,如同一股开闸的洪水,朝着那洞开的城门,一拥而入!
“不好!是奸细!”
城门口的守军,终于,反应了过来。但,一切,都太晚了。
迎接他们的,是江东军,那雪亮的,毫不留情的刀锋!
“噗!噗!噗!”
惨叫声,只响起了片刻,便戛然而止。
城门口,瞬间,被鲜血所染红。
庞统率领的大军,在第一时间,便控制住了整个城门楼,将那面代表着牂牁郡兵的旗帜,狠狠地,砍倒在地!
“信号!”
一道狼烟,冲天而起。
五里之外,一首隐忍待命的高顺,看到信号,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全军出击!”
他将手中的长枪,向前一指。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他身后,那支沉默如山的军队,瞬间,爆发出惊天的咆哮,朝着那座,早己为他们敞开大门的城池,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夜色,如同最浓稠的墨,将且兰城以及城外连绵的群山,尽数吞噬。
城中,太守府邸,依旧灯火通明。然而,曾经的靡靡之音与淫靡笑语,早己被肃杀的铁甲与冰冷的兵戈所取代。大堂之内,血迹尚在,却己被一层薄薄的黄土覆盖。
高顺坐于主位之上。他身前的案几上,没有酒肉,只有一碗尚在冒着热气的清水,以及一颗血迹斑斑的,属于前任太守朱褒的头颅。
在他的左手边,是凤雏庞统。
而在他们的下方,则是西位英气勃发的年轻将领:丁奉,徐盛,吕蒙,以及,刚刚用一条惊天妙计,为大军叩开胜利之门的陆逊。
“伯言。”
“末将在。”陆逊应声出列,对着高顺,恭敬一拜。
“你的计策,很好。”高顺的夸赞,永远是那么的言简意赅,“以最小的伤亡,获取了最大的战果。当记首功。”
陆逊再次躬身道:“都督言重了。此皆仰赖都督指挥若定,将士用命,方能克敌制胜。逊,不过是拾遗补缺,略尽绵薄之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