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要,但不是现在,”曹柏羿回道,
“哦?那是——”苏婉柔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传来,
“是这样的,就是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但是他刚从山里出来,”
“然后吧,需要整一张身份证,姓名——”
曹柏羿看着眼前许诸那身盔甲上的虎头,
“许虎,年龄38,金陵人.....”
苏婉柔的轻笑透过听筒传来:
“曹先生的远房亲戚?那为什么姓许?”
曹柏羿抽了抽唇角,开始胡编乱造,
“随娘家人姓....”
许诸在旁边听到嗡里嗡气的说道:
“小主人,吾乃谯国人氏,姓是魏王亲赐——”
“你闭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曹柏羿打断,
“谯国现在也是金陵的地盘你不知道?给你在办事呢,”
曹柏羿顿了顿,
“还有,没让你说话就别说话,瞅你那大嗓门。?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
许诸愣了一下后重新单膝跪地道:
“喏!”
听到对话的苏婉柔的轻笑透过听筒:
“曹先生编故事的本事见长啊——谯国旧址在毛州,跟金陵差了三百公里呢。”
“区别不大,谯国现在划进金陵经济圈了!再说江南省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十三太保各玩各的,苏城都快把金陵当隔壁省了。”
“可不是么,”苏婉柔想起上次跟江书记吃饭时的吐槽,“江书记上个月还说,金陵宁愿跨省跟皖省通地铁,都不给苏城批机场,把他肺气炸了。-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两人隔着听筒笑成一团,
曹柏羿则是切入正题道:“所以这事多久能搞定?”
闻言苏婉柔沉吟片刻道:
“拍个照片传给我,”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
想到了曹柏羿的充实,
小声的说道:
“算了,地址给我,反正你在吊州也不远,我现在过去,”
曹柏羿挑眉,看着许褚铁塔般的身形报出地址:
“那顺便帮个忙——”
他上下打量许褚,
“整一套里里外外的行头,宽松点的,身高197,体重120公斤,鞋码44。”
“120公斤?”
听到这话苏婉柔微微一愣,
难道曹柏羿现在正跟一个健硕的健美运动员在一起,
并且还要一套里里外外的衣服!
我的天!
这才一天没见,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她慌乱的应了一声后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急急忙忙的穿起了衣服,
重新整理时,
余光瞥见梳妆台上的檀木手串,
鬼使神差塞进手袋里——
万一那壮汉真是曹柏羿的“远房亲戚”,
送点见面礼总没错。~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拨通保镖老宋的电话时,
她己经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了车库:
“老宋!从保镖队找套最大码的衣服,要里里外外全套!对,就是给那个能扛动二百斤哑铃的小刘备的那套!”
电话那头传来老宋的憨厚笑声:
“苏总这是要给谁穿?咱们保镖队的衣服可都是定制款,肩宽58公分——”
“少废话!我在车库等你,五分钟内拿给我!”
闻言老宋立刻收声,
看着宿舍挂在最里面的一套西装,
又看了一眼正睡得死死的小刘,
“小刘啊小刘,你的衣服总算派上用场了。”
老宋嘟囔着把西装塞进防尘袋,顺便捎了双44码的鳄鱼皮皮鞋,
随后往车库走去,
等苏婉柔接过了防尘袋老宋刚问一句:
“苏总你这大半夜去哪——”
他话还没说完苏婉柔就己经发动了劳斯莱斯,轮胎在地面甩出刺耳的摩擦声,
随后车就窜了出去,
他看着狂野车手在现的苏婉柔小声嘀咕着,
“这大半夜的,估计也就是找那位曹先生了.....”
.....
等到病房门被推开时,
苏婉柔手里的西装袋差点掉在地上。
眼前赤膊的两人正隔着病床扳手腕,
曹柏羿精壮的小臂青筋暴起,
对面壮汉的虎背熊腰几乎挡住半面墙,
古铜色皮肤下的肌肉块如小山般隆起,
“咔吧——”
床头柜的铝合金扶手突然断裂,
曹柏羿猛地撒手,
甩着发麻的手腕骂道:
“你他妈留力了吧?”
壮汉瓮声瓮气地笑,
盔甲碎片从腰间滑落:
“小主人神力惊人,末将只用了七分力。”
曹柏羿微微一愣,他是想着测试下许诸的武力值,
七分力的话,
他稍微估算了一下,
许诸的力量评分应该是跟自己那一晚的强度差不多,
甚至可能更高,
而苏婉柔定了定神后,
走过来递上了西装袋:
“曹先生,您亲戚的衣服到了。”
曹柏羿接过西装袋,将西装扔给了许诸,
许诸接过衣服却皱起了眉头:“此衣无甲胄,如何上阵杀敌?”
闻言曹柏羿瞪了他一眼后说道,
“让你穿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
苏婉柔听着这人说话古里古气的,
挑着眉头看向了曹柏羿,
“甲胄?杀敌?”
后者清了清嗓子:“我这亲戚……脑子不大好,从小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世面,唯一爱好就是COSPLAY。”
许诸刚要开口,迎上曹柏羿警告的眼神后,却又立刻把话咽回去,闷着头准备卸甲。
苏婉柔见状这才感觉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突然想起手袋里的檀木手串,
取出后鬼使神差地递了过去:
“送你个小礼物,保平安的。”
壮汉瞳孔骤缩,突然“扑通”跪下,盔甲磕得瓷砖首颤:
“谢主母赏赐!末将必当以死相护!”
苏婉柔吓得后退了半步,曹柏羿慌忙扶住她,苦笑解释:
“他对‘主母’这个称呼有执念,别介意。”
“主母?”苏婉柔看着壮汉手腕上的手串,突然笑出声,
“行,这称呼倒也不错,以后就这么喊我吧。”
许诸抬头谢恩道:“喏!”
随后继续准备卸甲,
曹柏羿将幕帘拉起来后拉着苏婉柔走到窗边,
“我想了一下,他刚从山里出来,什么都不懂,还是先安排在你身边,跟你学习学习,”
曹柏羿与许褚闭门深谈一个多小时,
发现这糙汉并非一窍不通,
只是对现代事物接受起来像牛嚼牡丹——
满脑子都是“主公”“护驾”。
好在许褚对他的命令绝对服从,
让少说话就抿紧嘴,
让换衣服就老老实实扒盔甲,
而他自己是懒得教这些,
刚巧他感觉许诸对苏婉柔的态度还算可以,
并且自己也给许诸下过了死命令,
少说多看多听,
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也能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