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忘了问问弗兰奇这些书是怎么回事。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他轻声说道,听上去倒更像是
在自言自语。此刻,威弗仍烦躁不安地在屋内踱来踱去。“——坐下,韦斯!你这
么走来走去的, 我还怎么想问题……” 威弗耸耸肩,一声不吭地坐回到椅子上。
“这两个小玩意挺漂亮。”埃勒里漫不经心地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两个书档。“玛
瑙石上的雕刻可真够精致的。”
“格雷肯定没少花钱。”威弗低声咕噜了一句。
“哦,是送给弗兰奇的礼物?”
“他3月份过生日时, 格雷送的。它们可是进口的——我记得几周前拉瓦利还
曾赞叹过它们的稀有和精致。”
“你是说——3月份? ”埃勒里突然问了一句,同时,将那个黑亮的书档拿到
了眼前。?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只有两个月,可这个——”
他迅速地抓起另一个书档,并将两个书档并排放在了玻璃桌面上,他的动作突
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向威弗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你看出它们的差别了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些兴奋。
威弗探身向前,伸手想拿一个看看……
“别碰它!”埃勒里喝道。“看出来了吗?”
威弗挺直了身子。“你也没必要这么大声嚷嚷嘛,埃勒里,”他抱怨道。“就
我所见而言,这个下面的毛毡似乎有些褪色。”
“别介意我的无礼,老兄,”埃勒里说道。“看来这并非是我个人的想象了,
这两个毛毡的颜色确实是有些不同。”
“两块绿毛毡的颜色竟然会有所不同,这实在不可思议。”威弗迷惑不解地说
着,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这两个书档搁这儿没多久。+w^o\s*y!w..′c-o¢m+它们到老板手中时肯定还
好好的——它们确实是完美无瑕。如果当时毛毡就褪色了,我一定会注意到的。”
埃勒里没有马上回答。他低头审视着那两块精雕细琢的玛瑙石。它们都呈圆柱
形,外面刻着图案,底部都粘着一块精美的绿毛毡。这时是下午,强烈而又明亮的
阳光正透过大玻璃窗洒进屋中,沐浴在阳光中的两块毛毡显示出截然不同的两种绿
色。
“这可是个谜。”埃勒里暗自嘀咕道。“如果它真的意味着什么,至少我现在
还没能看出来……”他抬头看着威弗,眼中有一丝询问。“自从格雷把它们送给弗
兰奇以来,这些书档曾离开过这间屋子吗?”
“没有,”威弗答道。“从未拿出去过。我每天都在这儿,如果有人动过,我
肯定会知道的。”
“它们曾经摔坏过,或修补过吗?”
“噢,当然没有!”威弗不解地答道。“这问题问得似乎有些傻,埃勒里。”
“但却很有必要。”埃勒里坐回椅中,开始转他的夹鼻眼镜,但双眼却直勾勾
地钉着面前的两个书档。“格雷是弗兰奇的密友吧?”他突然问了一句。
“是他最好的朋友。两人认识已有30多年了,尽管他们隔三差五总要不伤和气
地争执一番,但两人的关系一直非比寻常。他们争吵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外乎是
白人奴隶制、卖淫现象之类的问题,老板在这些问题上一贯是固执己见的。”
“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倒也是很正常的。”埃勒里陷入了沉思,但他的双眼却
一刻也未离开过书档。“不知现在……”他伸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放大镜。
威弗诧异地看了他朋友一眼,接着便放声大笑起来。
“埃勒里!我敢保证,你简直就跟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模一样!”这是一种发
自内心的欢乐,就像他本人一样,毫不造作,绝不令人讨厌。
埃勒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是有些夸张。”他承认道。“但这小东西非
常好用,可没少帮我忙。”他俯下身子,将放大镜对准了粘着深绿色毛毡的书档。
“在找指纹吧?”威弗取笑道。
“尽管这块小玻璃并不具有权威性,但话可不能说绝了。”埃勒里又套用了一
句老话。“只有用指纹粉才能最终确定一切……”他放下手中的书档,又拿起了另
一个。他将放大镜对准了那块浅绿色的毛毡,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威弗惊
问道:“看到了什么?”埃勒里没顾得上理他,只是全神贯注地细看着玛瑙石与毛
毡的交接处。在放大镜的镜片下,一道放大了的细线显了出来,而在肉眼看来,它
细得简直就像一根发丝。这道环绕书档底部一圈的线实际上是道浆糊痕迹——毛毡
粘到书档上时,浆糊稍稍溢到了边上。另外一个书档上也有同样的浆糊痕迹。
“给你放大镜,韦斯。对准毛毡和玛瑙石交界的地方。”埃勒里指了指书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