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石田作证时说,他在准备逃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留下的指纹和电梯
里的监控摄像头,那时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0.0\暁`税^旺, .更_鑫+嶵*筷¨也就是说,在左右为难的情
况下,他并没有选择仔细考虑自己是不是被人怀疑了从而走反省的道路,而是选择
了逃亡这种回避的方法。这大概不会有错吧。
所以,当你看电梯里那个中年男人的录像时,会发现他是把两只胳膊抱在胸前
弯着腰。他的模样让人觉得他的腹部、手腕、小腹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受了伤。而且
门厅和电梯里还留有血迹。这么说来,6 月2 日的石田直澄是不是负了伤? 当时不
知道石田的血型,所以无法将残留的血迹与他进行比对,最可靠的应该是石田的家
人等他身边的人的证言。如果石田像前面说的那样受了很重的伤——电梯里应该留
有大量出血的痕迹——他在逃亡中也会去看医生,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非常重要
的信息。~墈`书-屋? ?更?芯,嶵·筷+当然,如果他真的受了重伤的话,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石田也会进行早
期保护的。
“直到现在,我还经常梦见当时的情形,虽然我并没有看到现场,可我却梦见
流了好多的血,那些大概就是爸爸的血吧。”
石田的长子直已说。6 月2 日和警察进行第一次接触之后,在父亲下落不明的
四个月里,这位年轻人和奶奶一起保护着妹妹,并进行孤军奋战。案件发生的前一
天——6 月1 日是他的生日,他刚满二十岁。
“2 日的白天我都不在家……和女朋友看电影去了,然后去买东西,和她一起
吃饭庆祝生日,所以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来了一位不认识的男人。
“我刚打开大门,就有一位穿着西服长得不错的男人从奶奶前面走了过来,他
问了我的名字。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是不是爸爸遇到车祸了。-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可是,当他介绍完情况之后,我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根本就不是交通事故。
“奶奶在厨房里,脸色苍白。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奶奶脸上没有血色。”
绢江一看到直已,好像终于看到亲人似地松了口气。她的话颠三倒四,什么直
澄去了哪里,什么受了重伤,她一边让直已坐下来一边惊慌失措地说。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白天我都在外面了,外出前也没有仔细看新闻,当然不
会知道千住北新城案件。如果出去的时候能知道这件事,我也会马上赶回来的。不
过,我知道父亲为那座公寓的二。二五室一筹莫展。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上,我
是不赞成父亲的做法的。”
直已一边安慰着绢江,一边听完了事情的整个情况。这下子,他觉得自己全身
没有了血色。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感到脚下的地板都在不断地往下沉,摇摇晃晃的,
他赶紧扶住了旁边的一位警察。
“我觉得世界末日来临了。”
石田直澄中等身材,棱角分明,表情有点严肃。而长子直已长得很像死去的母
亲,比直澄高出一个头,细长脸,和他在一起,总觉得他有点女孩气。
在谈论父亲和父亲所遭遇的这起案件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平淡,也可以说是“
面无表情”,但不是“面无感情”。他的眼和手都在不停地动着,两只脚似乎也在
不安地寻找着落脚处,一会儿抬起头,一会儿又低下头。他整个的身体都在表达着
某种感情。这种情况下他之所以会“面无表情”,也许是因为他的内心有着各种各
样复杂的感情,但又无法用一个表情表现出来,所以只能把这种感情隐藏起来谈话。
“世界末日来临了——我这么想,也只能这么想,爸爸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
呢? ”
这也就是说,在听案件介绍的时候,直已也在怀疑自己的父亲。
他点点头,态度非常果断。
“从一开始我就怀疑父亲,也可以说我已经认定这是父亲干的了。实在对不起
……可是,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当时的我也是不赞成父亲的做法的。”
就在直已受了刺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候,电话响了。直已明显感觉到屋里
的警察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我拿起了话筒,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自己也怀疑电话是父亲打来的,嗓子
干得直冒烟,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电话不是直澄的,而是妹妹尤香丽打来的。
“我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我说好要去接她的。”
尤香丽上高中二年级,参加了学校里的管乐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的活动很频繁,
水平很高,非常有名气。那个时候,俱乐部的学习也很严格,那天,尤香丽和几个
志同道合的同学利用星期天的时候去一位朋友家进行特别练习。
“说起那位朋友,和因为兴趣而学习音乐的妹妹不同,她的目标是要成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