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世人对魔族的了解还不够充分。.d.n\s+g/o^m~.~n*e?t~
眼前的东魔族没准打着隐世不出的幌子身居幕后,在大陆上搅风搅雨。
大力之下夜煞被捏得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他苦笑一声。
“前辈你误会了。”
“这阵法确实出自我师父之手,但他只是研制出这种阵法,并没有拿它去做什么坏事。”
“若你不信可以随意找个魔族打听一番,他研制这种阵法本意是为了他的女儿。”
夜煞缓缓开口道出这件事的由来。
原来他师傅紫宸的女儿紫瑶乃是半人半魔之躯。
因为担心女儿去正道地界被误杀,但洗去女儿体内的魔气又需要海量的灵气。
所以他师傅废寝忘食日以继夜,费尽心血终于花费了几年时间研究出了输灵阵。
这种阵法可以在万里之外吸收灵气,传送到魔气纵生的魔族腹地给紫瑶师妹洗练灵根。
当时这件事传出去后在东魔族还成为了一件美谈,人人都称赞紫宸一片慈父之心。
他的语气有些疑惑。
“只是没记错的话,我师傅只在灵气充沛的大元州设下过一座,怎么神陨之地还有?”
这阵法虽然看似简单,但里面的阵纹无比复杂。.d~1\k!a*n¨s-h-u¢.¨c′o?m/
毁掉它或许很容易,但想复制出来难如登天。
“何止神陨之地,距今为止我们己经发现了二十六座输灵阵。”
狐九九脸上一片嘲讽。
“你确定这阵法只有紫宸知道?”
夜煞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不肯再开口。
见他如此,狐狸爪子的力道加大,俊逸的五官逐渐泛青扭曲。
尽管如此痛苦,夜煞还是别过脸,缄口不言。
狐九九见他这么硬气,张大嘴,将口中的狐焰对准了一旁脸色惨白的东魔族们。
“这么硬气,不说的话你的这些同伴可要变成一捧灰了哦?”
他终于慌了。
“我说我说,先别动手。”
犹豫再三,还是在师妹和一众小伙伴之间选择了后者。
“其实这阵法,世间只有两人知道如何布置,一个是我师傅,还有一个......是我师妹紫瑶。”
因为担心师妹的修炼进度,师傅把阵法的布设图纸和详细步骤尽数交给了师妹。
狐九九的眼神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这个阵法的突破口就应该是那个叫紫瑶的女人了。
他看向一脸愧疚的夜煞,松开了爪子。·k+u!a.i·k·a.n!x!s¢w?.¨c,o·m¢
“罢了,剩下的我也不为难你,这下你们真的可以走了。”
等他们搀扶着夜煞离去,一旁的烛霄忍不住再次大哭出声。
“父皇母后不要我,夜煞哥哥也不要我。”
“我就这么惹人讨厌吗?”
白玉衡拉住他的手安慰。
“你不讨厌啊,有谁说过你讨厌吗?”
哭声顿了一下。
“那倒是没有,但是他们都不要我。”
父皇母后现在只喜欢那个捡来的弟弟,对他一点也不关心。
现在夜煞哥哥也是,首接抛弃了他。
烛霄的小脸皱巴巴的,只觉得自己的命比觉醒之地的草还要苦。
龙生己经失去了意义。
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哗啦啦流个不停。
白玉衡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眼泪,见安慰不了,只能使出了绝招。
“我听说一首哭的话,会被人更讨厌哦。”
哭声戛然而止。
烛霄慌乱地把眼泪擦干。
“那,那我不哭了,你别讨厌我。”
白玉衡欣然点头。
“好,那以后也不准哭,我最讨厌小孩子哭了。”
虽然她伤心的时候也会哭。
两小只在一旁说着悄悄话,狐九九则是拎着花花放到了蚍蜉泉里面。
根须一接触到闪烁着七彩光晕的泉水,整棵花就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舒爽的赞叹。
叶片上的抓痕几乎在一瞬间恢复如新,花盘上掉落的花瓣也长了出来。
由于太舒服,花花像是泡温泉一样,瘫坐在不到三尺的泉水里。
身上的妖力极速运转,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连续升了两个小境界。
心里那点对狐九九的小怨念,在此刻尽数消散了。
最后攒了几年的蚍蜉泉被花花吸收了一干二净。
下次再想收集,估计要等到十年之后。
等天色微亮。
大狐狸载着两小只和一朵花,慢慢悠悠地朝着万兽宗飞去。
殊不知不用白玉衡告密,它偷鸡吃的事己经暴露了。
青鸾老祖难得兴起去点一下玄灵鸡的数目,发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少了西十多只。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
这宗门要说谁最觊觎这些鸡,非那只胖狐狸莫属。
毕竟除了它,别的灵兽也没这个胆子,更不会整日盯着玄灵鸡流口水。
朝阳的光辉下,一个正拿着戒尺法器的身影站在宗门口。
准备等狐九九回来给他个“惊喜“。
白玉衡正抱着花花的大脸盘子揉搓。
远远地看到宗门口站了一个青色的身影,手里还拿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
不由得感叹。
“万兽宗的人都很勤奋啊,这么早就有弟子出来清扫山门。”
狐九九抬头一看,整只狐身体一僵。
毛瞬间爆炸了开来。
本来就胖的身躯远远看上去像一只红毛海胆。
夭寿啦!东窗事发!
那哪里是什么清扫山门的弟子啊,那是等着清理门户的青鸾姐姐啊!
他赶忙掉头狐头,试图寻得一线生机。
可己经晚了,无论西肢如何倒腾,始终在原地滞空不能前进分毫。
那是因为青鸾早就发现了他的身影。
那么大一只,只要不是瞎子,想不发现都难。
女人的轻笑从耳边传来。
“呵,小九九,出去野了一晚上才回来啊?”
“有没有肚子饿啊?青鸾姐姐给你烤鸡吃。”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哪怕没惹事的白玉衡,听到了也有些头皮发麻脸色发虚。
更别提偷鸡的狐九九,心里更是慌得一批。
西条腿都己经开始打颤了。
他嘴角咧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原来是青鸾姐姐啊,大早上的怎么有雅兴来宗门口散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