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远的眼神有些失落。¢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师傅,您是不是嫌弃阿远是半人半兽的血脉?”
他掀开了衣裳下摆,露出沁着血的下装。
“您看,您不喜欢吃肥的,我这次挖的是大腿肉,赏个脸如何?”
花无垢眼睛扫过他的伤口,拳头下意识地紧握。
想不通以前还抱着大腿撒娇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目光复杂地长叹一声。
“阿远,我不喜欢男人,你不要再固执了。”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你是不喜欢我!不然你为何跟剑宗的那个老东西靠得那么近?”
对面的狼远瞬间激动起来,将碟子一把扔到地上。
瓷器碎片溅了老远,划过花无垢的脸,冒出细密的血珠。
他又心疼了起来。
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抚着伤口。
“对不起师傅,是我失态了。”
“痛不痛?”
花无垢无语凝噎。
若不是此刻身陷囹圄,真的有点想骂人。
脸上无关紧要的小伤口还心疼上了,他琵琶骨上那么大两个洞看不见吗?
还痛不痛,在你身上戳两下看看痛不痛。
见他沉默不语,狼远也不恼。
只是自顾自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打整干净后,他笑容温和地望着花无垢,丝毫看不出是刚才发狂的人。?0?4?7^0-w·h′l/y..~c!o-m¨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合欢宗发扬壮大的。”
“徒儿走了,明日再来看您。”
脚步声渐行渐远。
又等了好一会,花无垢才出声喊道。
“小孩儿,出来吧,他走远了。”
“我名白玉衡。”
白玉衡从缝隙中钻了出来,抬手来了个洁净术。
刚才身上不可避免地被尘土沾染,整个人脏兮兮的。
没想到简单的一个动作顿时让眼前的美人儿瞪大了双眼。
“你,你居然能用灵力?”
白玉衡眉头微皱,觉得被人小看了。
“我是修仙者,用灵力再正常不过。”
听到她的回答,花无垢连忙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怕是不知道这座阵法的名字,它叫封灵大阵。”
“里面不仅一丝灵气也无,更是让人无法调动身上的灵力。”
若非如此,他堂堂合欢宗宗主岂是任人摆布的人?
早就把那个孽徒挫骨扬灰了。
“原来如此。”
白玉衡掏出传讯玉牌,发现消息的确发不出去。
又试着吸收了一下灵气,发现周围仿佛被神明遗忘一般,死气沉沉一丝灵气也无。
体内经脉中的灵气却运转自如。#¤求??μ书oa′帮?± ?<>无±\§错??内??~容÷£
也就是说,因为无法补给,现在她的灵气变成了消耗品。
但这对于她来讲,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大比开始前,玉玑师傅不知道从哪弄来十几瓶子地阶补灵丹,全塞在了她的乾坤袋里。
花无垢面色一喜,刚想开口求她帮忙。
空荡的山洞中不知什么咕咕叫了起来。
白玉衡身体一怔低下头。
原来是她的肚子。
饥饿的感觉如同潮水一样涌来。
她瞪大了双眼。
糟了,她刚刚好像没带手套打了人,哦不,是老鼠。
远处的黑暗中,一双豆豆眼好似大了几分,正放出诡异的光芒。
“吱!”
一只有猪仔大小的胖老鼠兴奋地冲了过来。
这次白玉衡长记性了,用脚踹飞了它。
一声惨叫,还是那只老鼠,还是墙上的那个位置。
滚圆的鼠鼠再次跌落在地。
它一骨碌爬了起来,双腿站立,豆豆眼有些委屈。
用爪子比划着一个方向。
“吱!吱吱!”
白玉衡这才认出来,好像是睁眼时她脸上的那只。
只不过毛发变成了浅金色,身体大了不止一圈。
眼神多了一丝人性和几分灵动。
看起来憨态可掬,让人有想摸一把的冲动。
花无垢眼中闪过一抹惊奇。
“居然是觅宝鼠,你运气不错。”
“看来它想带你去某个地方,但万蛇窟洞穴千万条,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里面,还是小心为好。”
白玉衡试探性地摸了眼前的老鼠一下,发现手感还不错。
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伙食很好。
她站起身看向大美人儿。
“那我寻宝去了,有缘再会。”
正好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她失踪了这么久,师傅们一定急坏了。
至于这封灵大阵,商城里应该会有办法。
说完她转身,迈着小短腿就要走。
花无垢急了,赶忙伸出尔康手。
“哎哎,等等。”
“要不带上我?我对这里面的地形还算熟悉。”
白玉衡不解,眼底有些戒备。
“带上你干嘛,你连灵力都没有,还想跟我抢宝物吗?”
师父告诉她,在修仙界想活得久,尽量不要多管闲事。
今天帮他松了一下绳子,己经是破戒了。
花无垢沉默了一瞬,眼神诚恳地看向她。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抢你的机缘,我只是想从这里脱身。”
他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跟我签订三日主仆契约。”
这个契约就是字面的意思,三天内他为仆,白玉衡为主。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做出背主的行为,算是对小丫头安全的保障。
还有两天就是宗门的合侣大典,他有预感狼远这小子一定在憋一波大的。
所以为了保住屁股,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白玉衡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头。
毕竟老鼠不能沟通,有个大活人带路最好不过。
她靠近了花无垢,仔细观察他身上的钉子。
发现这钉子不仅洞穿了他的身体,尾部还牢牢的钉在了身后的刑架上。
要是贸然拔出,对方估计要受不少的苦头。
花无垢看出她眼底的担忧,粲然一笑。
“你就大胆地拔,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十年的日日夜夜,比起他内心的煎熬,这点痛苦不值一提。
鲜血还在缓慢滴往下滴,白玉衡运转灵力,用手握住了玄铁钉。
随后微一用力。
“嗯哼。”
豆大的汗珠顺着花无垢的额头流了下来。
他紧咬着牙。
“还有一根,继续。”
“啊!”
随着第二根玄铁钉拔出,他整个人软软地倒了在地上。
缓了好一会,才翻过身子长吐一口浊气。
“谢了,小白。”
气得白玉衡的脸蛋鼓了起来。
“不许你这么叫我,听起来像一条狗。”
“好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