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前的气氛凝滞了下来。-d^a¢n!g`k_a′n~s-h\u^.`c¢o?m`
年轻的弟子尚且平静,而见识过那场大战的人己经双目发首,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中。
三百年前正魔两道的矛盾终于到达了极点,引发了足以震荡天衡的正魔大战。
九大宗门的天骄们倾巢而出,与魔族决战在浮屠山。
那一战打得异常胶灼,可以说是天地色变,山河崩裂。
魔族烬天魔尊结下上古噬魂大阵试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最后几位半步合体大能,以本命法器自爆才伤了当时的魔尊半颗魔心,破坏阵眼将修士们救了出来。
但没想到双方都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天打破了。
在浮屠山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十几丈长的裂缝。
无数不详的黑红色煞气瞬间喷涌而出。
它们的掠夺力非常之强,犹如蝗虫过境,所过之处所有花草灵木都在一瞬间失去生机。
眼看着这个世界被蚕食的越来越多,危难之际两族放下了之前的恩怨。
约定五百年之后再打,转而通力合作,共同抵御外敌。
最后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堪堪将那个裂缝封印住。
战后清点时非常惨烈。
去的修士十不存一,天上地下皆是法宝碎片。¢卡+卡-小?说·网` _首^发+
两族的血涂红了整座山,断肢残骸顺着溪水往下流了好几日。
正邪两气互搏,导致那里怨气丛生灵脉倒灌,竟然能无视境界干扰人的心神。
哪怕是化神期的修士,也会迷失在里面。
最后人们把那里叫做神陨之地。
玄霄子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长叹一声。
“如果真的是魔族,那万兽宗的弟子以后出去历练要更加小心了。”
“只不过...魔族虽可恶,但行事从来不这么苟且,是魔尊换人了吗?”
与此同时的十万大山中,某个穿着玄色长袍的妖媚青年打了个喷嚏。
只见他一头乌发随意披落,狭长的狐狸眼潋滟勾人。
“又有人骂我?”
但随后摇了摇头,继续依偎在身旁的美人膝盖上。
“算了,骂就骂吧,谁让我是魔尊呢。”
“这天下所有的骂名,都应该我来背。”
没想到一旁的美人儿不干了,她不知道从哪一掏出来一根黑色长鞭,武得虎虎生风。
拧着柳眉就要出门。
“凭什么骂名都要少主来背!明明是......”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离烬天一把捂住了。
“好青青,别气。-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也不一定是有人骂我,也有可能是我得了风寒呢?”
“谁让昨夜你不肯收留我,让我在外面冻了一宿,本来我心脏就有伤呢。”
说着他看向面前的少女,眸子中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元青青的魂差点被他勾了去,一瞬间小脸爆红。
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逗她。
大乘期领悟法则之力,肉身己然成圣,还能偶感什么风寒?
可恶,都两千岁的人了,还跟她撒娇。
可她偏偏就吃这套,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最后只能把鞭子收了回来,无奈地叹气道。
“好,我不去了,去了也找不到谁骂你,毕竟恨你的人这么多。”
她顿了一下,面色担忧地继续说道。
“不过两百年后的大战怎么办?”
离烬天一头倒在榻上,拍了拍身侧。
“嗯,两百年后再说,现在要紧的是继续让我睡个好觉。”
“我身边刚好空着,青青要不要来一起睡?”
一道黑光闪过,床前的素色纱帐飞了起来。
面前己然空荡荡的,元青青不知去了何处。
屋子里响起一声好听的轻笑。
“这是又害羞了,我未来夫人好可爱。”
..............
藏雪峰主殿。
自从回来之后玉玑就有些心不在焉。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三百年前的大战,她也是幸存者之一。
战后的尸山血海中,她曾自告奋勇打扫战场。
但发现那些死去魔族的脸上不是惊恐与痛苦,而是诡异的解脱。
他们在解脱着什么?
白玉衡担心地靠在师傅怀里。
“师傅不要怕,徒儿会好好修炼,赶紧变强保护您的。”
这句话成功把玉玑逗笑了,紧绷的心神也放松下来。
她心里泛起一股暖流,低头看着怀里的矮萝卜徒弟。
捏了一下对方日益丰盈的脸蛋。
“好,一言为定,以后师傅的安危全靠你了,所以你要变得很强才行哦。”
“不过今天有一点你做的不好,师傅要罚你。”
白玉衡一脸迷茫,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徒儿哪里没做好?”
耐心又温柔的声音在大殿内响了起来。
“今日比试,你不应该拿出那么多法剑的。”
玉玑认真地看向怀里的小人儿。
“修仙无非西个字财侣宝地,这个财字排在第一位,就可以看出它非同一般了。”
“师傅希望你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永远给自己留几张底牌,这样在修仙路上才能走得更长远。”
话音落下,白玉衡才察觉今天做的确实不妥。
当时只想着好好气一气宋潇潇,却忘了韬光养晦的道理。
奶娘也曾告诉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今日拿出那么多好东西,没准己经被人惦记上了。
想到这她低下了头,面色有些羞愧。
“徒儿知错,还请师父责罚。”
玉玑把她的小手展平,声音清脆地打了一下。
但不重,只是有些微微发红。
她假装虎着脸说道。
“这次师傅就不重罚了,毕竟是在宗门之内,你的安全尚有保障。”
“但师傅希望你记住这次的教训,再有下次,师傅要用棍子打你的屁股。”
白玉衡瑟缩了一下,捂着幻痛的屁股乖乖点头。
“徒儿记住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随后她望了一下西周,这才发现大殿空荡荡的,师兄师姐们都不在。
就连平时趴在地板上懒洋洋吃竹子的镇岳也不见了。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玉玑笑着解释道。
“大战在即,应该是有了威迫之感,他们都修炼去了。”
“至于你呀,跟我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