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至少要将它重创,遏制住煞气的蔓延!
林启脑中念头急转。¢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硬拼?绝无可能。
这头千年尸王,实力深不可测,自己这点道行,在它面前和螳臂当车没什么区别。
必须借助外力!
他的目光,扫过脚下这座沦为死域的疗养院。
医疗器械……钢架……输液管……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高局,把你的人召集起来,去器械库,把所有能拆的金属架子、不锈钢床板,全都给我搬过来!越多越好!”
“还有,去那个胖院长的办公室,他保险柜里应该还有几根金条,也一并拿来!”
高建国虽然不知道林启要做什么,但此刻林启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带着幸存的两名队员,开始搜刮整个疗养?院。
很快,天台上堆满了各种金属制品。
林启没有耽搁,他直接将《阴符经》道元催发到极致,掌心燃起一团金色的道火。
他将那些钢架、床板投入道火之中,金属在高温下迅速熔化、变形,去除杂质,最终汇聚成一滩钢水。
紧接着,他将那几根金条也扔了进去。
黄金,是极佳的导灵材料。.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钢水与金水完美融合,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林启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他以指为笔,以道元为墨,引动那翻涌的钢水,将其拉伸、塑形!
一根根约三寸长,通体暗沉,却在尖端闪烁着一丝金芒的钢钉,凭空成型!
一共一百零八枚!
但这还没完!
这只是完成了“形”。
要诛杀尸王,必须要有克制它的“神”!
林启目光一凝,抬头看向天空中那头正在缓缓逼近的庞大身影。
尸王似乎也察觉到了天台上的能量波动,猩红的巨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它张开巨口,一道更加精纯的血色煞气,如同一道匹练,朝着林启当头轰来!
高建国等人吓得魂飞魄散!
“来得好!”
林启不退反进,大喝一声!
他心念一动,那一百零八枚刚刚成型的钢钉,瞬间飞起,组成一个玄奥的阵势,迎着那道血色煞气冲了上去!
“以煞炼器,以毒淬锋!敕!”
钢钉组成的阵法,并未与煞气硬撼,而是在接触的瞬间,飞速旋转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那道血色煞气尽数牵引、吸收!
嗤嗤嗤——!
一百零八枚钢钉,在精纯的尸王煞气淬炼下,发出了声响。!q~i_u?s*h¨u,b.a+n/g_.,m^e*
钉身之上,一道道暗红色的纹路开始蔓延,与尖端那一点金芒交相辉映。
淬炼完成,林启伸手一招,一百零八枚钢钉倒飞而回,悬浮在他身前,每一枚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破败、诛绝之气!
正当此时,血色结界外,突然出现了三道鬼鬼祟祟的黑影。
他们身穿黑袍,脸上带着青铜鬼面,正是九阴会的人!
他们显然是来接应尸王的!
其中一人拿出一个皮袋,倒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还在不断挣扎的活人!
另外两人则拿出一把漆黑的匕首,二话不说,直接刺入了那活人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被他们用一个陶碗接住。
紧接着,他们将那碗滚烫的人血,猛地泼向血色结界的一处薄弱点!
滋啦——!
结界被滚烫的阳血一激,顿时剧烈地翻涌起来,颜色都变淡了几分!
“不够!再来!”
黑袍人似乎嫌效率太慢,其中两人对视一眼,竟同时举起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两股精血喷出,混杂着邪异的咒语,化作两道血箭,再次轰击在结界之上!
咔嚓!
那处结界,终于承受不住,裂开了一道一人多高的缝隙!
“成功了!快……”
为首的黑袍人发出一声狂喜的呐喊,正准备进去。
也就在这一刹那。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结界内传了出来。
“多谢开门。”
黑袍人一愣,猛地抬头。
他只看到,一道金色的暴雨,从结界裂缝中狂涌而出!
那是一百零八枚闪烁着暗红凶光的钢钉!
噗!噗!噗!
还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一百零八枚灌注了林启全部道元,又借尸王煞气淬炼过的《北斗破煞符》钢钉,已经尽数贯穿了他们的身体!
三名黑袍人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随即化为无尽的惊恐与不解。
他们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一个个碗口大的血洞,生机如同潮水般退去。
强大的冲击力,将他们的身体狠狠地钉在了身后的山岩之上!
他们的鲜血,顺着岩壁流下,反而激活了钢钉上蕴含的金箔符文,金光大盛,瞬间将他们的魂魄都彻底蒸发!
一击,秒杀!
尸王被钉死在山岩上的三名九阴会教徒,连带着他们脸上的狂喜与惊恐,迅速化作焦炭。
金光散去,一百零八枚钢钉悄然飞回,悬浮在林启面前。
钉身暗红,尖端金芒,煞气与破法之力交织。
高建国等人看着这神鬼莫测的一幕,再看看林启那张平静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这还是人吗?
这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神仙,不,是杀神!
然而,林启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那头被他一剑斩伤的尸王,非但没有因为手下被杀而暴怒,反而气息变得更加内敛、更加恐怖。
它在蓄力!它在等待一个彻底爆发的时机!
更糟糕的是,尸王苏醒时逸散出的那股滔天煞气,并未随着结界的形成而停止。
它们悄无声息地漫过了北邙山的山脊,朝着山脚下的村落席卷而去。
……
北邙山脚,张家村。
村头的王屠夫骂骂咧咧地走出屋子,天色阴沉得吓人,空气里有股说不出的腥臭味。
“他娘的,这什么鬼天气!”
他啐了一口唾沫,正准备去猪圈看看。
可院子里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十几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鸡,此刻全都僵硬地倒在地上,死状凄惨。
养了五六年的大黄狗,也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倒在墙角,眼看就不活了。
“晦气!”
王屠夫心里一阵发毛,快步冲向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