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么样?”
队长妥协了。+x\d·w¨x.t^x,t¨.`c?o-m,
在这种威胁的面前,区区几条香烟的利润,又算得了什么?
林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果然。
对付这种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货色,一味地退让和贿赂,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只有一次性把他打怕,打到他的骨子里,让他每次看到自己都会想起今天这份恐惧,才能一劳永逸。
“队长,您言重了。我一个犯人,能想怎么样?”
林启的语气重新变得谦卑起来。
“我只是想……安安分分地在这里服刑,争取早日改造好,重新做人。”
他话锋一转,轻飘飘地说道:“当然,如果能在这个过程中,为队长您,还有兄弟们,解决一些生活上的小困难,比如弄点烟抽抽,那也是我的荣幸。”
队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听懂了林启的潜台词。
“你的意思是……你的生意……”
“我的生意,自然还是要做下去的。”林启淡淡地说道,“不过,这‘保护费’嘛……”
他拖长了声音,目光玩味地看着队长。
队长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什么保护费!林启同志,你这是在为监狱的稳定做贡献!我们管理人员,怎么能给你添乱呢!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谁敢找你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
这番话,他说得是斩钉截铁,就差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了。^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林启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队长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崭新的“大前门”,塞进了队长的上衣口袋里。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还要请队长多多关照。”
队长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想拒绝,可看着林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这包烟,是封口费,也是投名状。
收了,就代表他彻底上了林启的船。
不收?
他不敢想那个后果。
“好……好说,好说。”
队长干笑着,僵硬地拍了拍口袋,算是默认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试探性地问道,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队长慢走。.三?叶-屋? ^更-新?最,全,”
林启微微欠身,做足了礼数。
队长如蒙大赦,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林启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从今天起,这北山监狱的地下世界,他说了算。
正如林启所预料的那样,在彻底摆平了狱警队长这个最大的“官方”障碍,以及将肉山这个“民间”霸主收为头号马仔之后,他的香烟生意迎来了爆炸性的增长。
再也没有人敢来找他的麻烦。
无论是那些眼红的犯人,还是那些贪婪的狱警,见到林启,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启哥”。
林启利用【太仓术】那神鬼莫测的搬运能力,将自己的生意版图,从最初的几条“大前门”、“牡丹”,迅速扩展到了各种在外面都算得上是稀罕货的香烟品牌。
“飞马”、“恒大”、“光荣”……
这些带着时代印记的香烟,成了监狱里最硬的通货。
到了这种地步之后。
林启自然也是不再亲自下场去售卖,而是建立起了一套金字塔式的销售网络。
肉山是他的总代理,负责整个监狱的货源分发和账目管理。
而下面,每个监区,每个监舍,都有了各自的“二级代理”和“零售商”。
犯人们可以用钱买,可以用监狱里发的各种票证换,甚至可以用一些私藏的“宝贝”来换。
一时间,整个北山监狱的地下经济被彻底盘活了。
林启的名字,在犯人中几乎被神化。
有人说,他外面有通天的关系,能把军用卡车直接开到监狱门口送货。
有人说,他其实是个身怀异术的奇人,能凭空变出东西来。
更有人说,他是上面派下来微服私访的大人物,来这里只是体验生活。
各种传言甚嚣尘上,但无论哪个版本,都将林启的形象无限拔高。
甚至,他还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这座监狱的“秩序”。
自从他的香烟生意垄断了市场后,监狱里因为争抢物资而发生的斗殴事件,竟然直线下降。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想过得好,就得遵守“启哥”定下的规矩。
而破坏规矩的人,不需要狱警动手,自然会有无数想要讨好林启的人,替他“清理门户”。
这种微妙的变化,自然也被监狱长看见了。
监狱长姓王,五十多岁,身材微胖,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和煦的笑容。
看上去不像个监狱长,倒像个教书先生。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王监狱长,才是北山监狱里真正笑里藏刀的狠角色。
“这个林启,有点意思啊。”
办公室里。
王监狱长端着一个搪瓷茶缸,听着心腹手下的汇报。
“是啊,监狱长。”
手下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这小子现在在犯人里威信高得很,连肉山那种刺头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最近咱们监狱的打架斗殴事件,比上个季度少了快一半,我看,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
“人才?”王监狱长放下茶缸,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是人才,但也是个不安分的因素啊。”
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犯人就是犯人,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丛林法则。”
“现在他能维持秩序,是因为他最强。可万一哪天,他想用这份‘威信’来做点别的事情呢?”
心腹手下浑身一凛,顿时明白了监狱长的担忧。
一个犯人,在监狱里拥有了堪比管理层的威信和影响力,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那……监狱长的意思是?”
“这小子太出挑了。”
王监狱长淡淡地说道,“就像一根钉子,非要从木板里冒出头来。”
“我们不能用锤子把他砸回去,那样会把木板也给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