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宴走下床,却没有朝着早餐的位置走去。~x/w+b!b′o¢o?k_..c/o`m,
他动了动唇瓣,说:“我不饿......”他不敢随便吃这里的东西。云阑撇撇嘴,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哥哥是怕我准备的早餐不干净?”这时候的云阑五官还未长开,但依然是双眼皮、上翘的眼尾,鼻梁挺翘,唇瓣粉润,生的一张小狐狸般可爱俏皮的面容。每一个表情都格外生动。与云阑不相熟的人,必定一眼就会喜欢上他。覃宴没有回答他,就那么站着。只见云阑拿起一个包子一口咬了下去,又拿起一个勺子舀了一口粥喝下,说道:“这下相信了吧?”他微微扬起下巴,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可覃宴还是无动于衷,低下头。好一会儿才说:“我不饿。”覃宴不愿意吃,云阑也没有硬塞他嘴里,只能悻悻地自已把包子和粥全吃了。在他吃饭时,覃宴企图走出屋子,云阑头也没抬地说:“哥哥,出去了就不一定能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覃宴手一僵,微微颤地握紧,收了回来。外面的人并非常人,他们是真的会将他剥皮切块,煮了吃。+h_t·x?s`w_.*n′e′t~那股画面涌入覃宴的脑子里,他生出一股恶心感,强忍了下去。“你有什么目的?”覃宴转头问云阑。云阑不可能无缘无故护着他。他想知道他打什么算盘。云阑吃完早点,擦擦嘴,抬头看覃宴,一脸无辜:“哥哥,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被那样对待,所以才求着叔叔让你跟着我,这样至少现在你是安全的。”可是伽多怎么可能会顺他的意?覃宴很想脱口而出问他,但因为清楚自已不该知道他们的关系,才忍了下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是叔叔啊,亲叔叔,所以他才听我的。”云阑说。云阑这么说,覃宴更加不信了。难道原著的剧情只是表面剧情?他又遇到了隐藏剧情?屋外人声此起彼伏、脚步声来来往往,覃宴只能待在屋子里。云阑问了他许多问题,例如他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如何来这的.......覃宴暂时都没有回答他。他怕自已泄露了信息。^y/u`e¨d+u.d^i?.~c-o~m?昨天晚上,山木的大哥便说那传染是因为南域和邪教有合作,若真如此,覃宴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他是因为采紫猫草才意外陷入这里。中午,覃宴也一口没吃,他蒙在被子里,云阑回来时,还以为他身体不适,上前查看,见他只是单纯装睡才没管。到了晚上,覃宴肚子咕噜叫,被云阑哄着、诱着,才吃了一个馒头。两人面对面坐着。覃宴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开口问道:“你、你平日都做些什么?” 原著中,云阑白日除了跟着组织里的人练武,其余时候都被当狗使唤到处干活。可此刻覃宴却觉得原著所写也许并非全部的事实。有没有可能......云阑被害者的模样只是他故意伪装出来的?而这份伪装甚至都不在原著作者的计划之中。或者说,作者的视角属于第三人的视角,并非云阑本人真实的视角。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云阑的性子为何是现在这样。“练武,给人当狗。”云阑的声音敲醒了覃宴。覃宴有些错愕地微微睁大眼。当狗......真的给人当狗?云阑笑了笑:“怎么了?我是小孩,那些大人都喜欢使唤小孩,不就是把我当狗吗?”覃宴抿住唇。果然,云阑的所遭受的应是和原著一样,只是他的心态并不如原著那般表面。也许,一面阴暗,一面运筹帷幄。覃宴想到云阑计划出逃的事,便说:“你......有没有想过过正常人的日子?”云阑顿了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我也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啊,可是哥哥,我生来就被打上了罪人的名号,我甚至连南域都进不去,即便进去了也是人人喊道,人人都想杀死,如何过正常人的日子呢?”他双手托腮,大眼睛写满了落寞:“对我们来说,能活下去大概就是最好的日子了。”云阑那双琥珀的双眸似有一线希冀闪过,但很快就被灰暗所覆盖。覃宴心中涌起不太舒服的滋味,原著中,云阑的确九死一生才成功在南域改名换姓活了下去。“也许可以试试呢?”除了云阑逃跑的时候带上他,覃宴暂时想不到更好的逃离西域的办法。毕竟比起他,云阑更熟悉这里的路线。而且他知道,这时候的云阑已经有逃离西域的打算了。云阑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哥哥是在劝我逃跑?”覃宴心里一紧:“我只是觉得这里很危险,南域有更好的生活。”云阑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灿烂:“哥哥是在担心我啊。”“......”覃宴不知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说,他怕出现意外,怕等不到明天了,又担心说多了反而有危险。“哥哥别担心,目前这里很安全的,哥哥只要在屋子里不出去,也许就能等到你的同伴找来呢?”覃宴抬眼看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云阑歪歪脑袋,一脸乖巧:“一眼就能看出来啊,哥哥和我不一样,衣衫整洁、面如冠玉、粉雕玉琢,一看就是自小被娇生惯养的,哥哥一定有许多爱你的人吧。”云阑眼底浮现难以察觉的情绪,转瞬即逝,令人无法捕捉。覃宴不知他所想,他并不觉得自已是幸运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唯一幸运的是,苦尽甘来,日后他不会再被人操控,他的人生终于属于他自已。“你也可以的。”云阑闻声一怔,怔愣地抬头。覃宴说:“往后的人生我们毕竟无法预料,也许你会比我更加幸福、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