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三人沿街逛了逛,消了食便回了客栈。?l?a,x!s^w¢.*c¨o,m^
只不过,逛街时,覃宴感觉好似再一次见到了那熟悉的身影......但身影转瞬即逝。到了夜里,覃宴还在深睡,裴炤渊却忽然起来了。他翻身下床,离开了客栈。一刻之后,他精准找到云霁筠和云枫尧所在的客栈,翻窗而入。云霁筠和云枫尧同住一屋,一有动静立马起来了。“应该认得出我吧?”裴炤渊笑笑,黑眸却沁出冷意,说,“说说吧,老鼠一样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想干什么?”云霁筠神色冰冷望着他:“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裴炤渊嗤笑一声:“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碍到我家宝贝的眼了,所以,我来把老鼠除干净。”裴炤渊说着,眼底迸发出浓重的杀意。云霁筠和云枫尧眉心紧蹙,拔剑严阵以待。不过比起面前的危险,更刺痛他们的是裴炤渊嘴里的那句话.......他们碍到阿宴的眼了。他们已经很努力不让阿宴瞧见,为何还是如此?云枫尧嫉妒裴炤渊可以在阿宴身边。嫉妒阿宴的信任和亲昵全都给了他。\x~x`s-c~m¢s/.?c·o¨m?可是,又因为阿宴喜欢着裴炤渊,他们无法对裴炤渊下死手。他们已不能时刻在阿宴身边,如今有裴炤渊在,才能更好地保护阿宴。“双重人格......”云霁筠淡淡开口,“无论是裴炤渊还是魔尊,都很在意阿宴,倒是让我们松了口气。”裴炤渊一脸嫌弃的表情,毫不客气道:“别说这种恶心的话,弄得好像阿宴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似的。”云霁筠和云枫尧二人不是裴炤渊的对手,逐渐落于下风。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闯了进来。漆黑的巷子里,月光打在他白皙的面庞上。三人同时停下动作,愣住了。“阿宴,你怎么来了?”裴炤渊有种干坏事被抓的感觉。覃宴走到裴炤渊身边,打量他一眼,裴炤渊更加紧张了。只是覃宴没等他说话,目光便转向云霁筠和云枫尧。“阿宴......”两人握紧了手中的剑。他们很害怕从阿宴的脸上看见对他们的厌恶和冰冷的神情。甚至因此不敢直视阿宴。只想逃避。覃宴沉默了会儿,开口道:“我生辰那一日,是不是你们放了烟花?”二人身子一僵。-n^i?a′o^s/h^u_w/.¢c_o/m¢即便没有回话,但覃宴看见他们的反应,就知道是他们做的了。“......大娘大伯送我的礼物,是不是也是你们提前付了钱?”云霁筠攥紧了拳头:“嗯......”他怕阿宴误会,又说:“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们,我们也没想打扰你......”他们只是没想到阿宴会猜出来。 云枫尧的目光凝聚在覃宴身上,他不受控地往前走了一步,却在下一瞬意识到自已做了什么后,立马收了回来,扭开头。眼底尽是挣扎之意。覃宴看见他们的神色,心口钝痛。最后,他没有回应云霁筠的话,拉着裴炤渊走了。......回客栈的路上,覃宴闷头不语。裴炤渊在旁边抓耳挠腮,慌张不已。到了客栈之后,覃宴也一声不吭地上床睡觉了。裴炤渊这下愈发慌了,阿宴和另一个人格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他爬上床,凑到阿宴面前:“阿宴,你生气了吗?其实我也没想真的杀了他们,我就是想教训一下他们。”覃宴听到他的话,转过了身,宛如星辰的黑眸注视着他,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怎么了?”裴炤渊好似成了个倾听者的角色。可覃宴望着面前的裴炤渊,却并不觉得他会给他正确的答案,他觉得第二人格有时候比他还要幼稚......这种时候,另一个裴炤渊才更靠谱一些。“我有点难过。”覃宴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此话一出,裴炤渊顿时皱起了眉,语气严肃但又很软:“怎么了?”覃宴张了张嘴,心中万般复杂的情绪,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将他与他们之间那些复杂的过往描述。如果这世界不是一本书,他们没有被控制,他没有被“他们”伤害,他们今日一定不会这样相望却无法靠近吧......云霁筠他们也不会露出那般要哭了的表情......覃宴摇了摇头,说:“没事,等我自已缓缓也许就好了,睡觉吧,今天已经很晚了。”覃宴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裴炤渊很想知道阿宴心中所想,但见阿宴已经很困了,也就没再问,起身熄了灯,同阿宴一起睡去。灯光熄灭后,覃宴又忽然开口:“前世的事情已两清,我不想再因前世的事情惹到麻烦,也不想被牵连,所以,你不许再去找他们。”裴炤渊身子紧了紧,乖乖点头:“嗯,我下次不敢了......”在他心中,那些人的确该死,可是又好似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轻易杀了他们。今日看到阿宴的反应,他有些庆幸自已没有动手。只不过,他的杀欲很重,不停在胸口翻滚——他是真的很想杀了他们。尤其是,他看出来了,阿宴嘴里的“难过”也是因为他们。这世间为何会有令阿宴难过的事?他好想将一切都铲除干净——想让阿宴唯有高兴。......第二日正式开始第一场比赛,选手的名单被公布在了比试台一旁的告示上。覃宴从上至下、从左至右认真看了一遍,不仅看见了自已和裴炤渊的名字,还意外看见了南骏,还有......魏炿的名字。他有些诧异,原来魏炿也参加比赛了,他昨日竟没看见。“他没参加预选,他爸贿赂了评委,直接跳过了预选。”覃宴转头看去,是绝宸!他眼一弯,笑起来:“你也来看比赛啦?”绝宸见他对自已笑,心情都变好了,脱口而出:“我不是来看比赛的,我来看你。”小蛇从绝宸的袖口爬了出来,对着裴炤渊吐着小信子,像在挑衅似的。裴炤渊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