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宴将烟花捧在手中,开心地把玩,比起天上的烟花,此刻手中小小的烟花反而更得他欢喜。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毕竟天上的烟花并不属于他,手中的烟花则是特意为他而来的。裴炤渊好想将阿宴抱在怀中,可是又不敢......太过珍惜,就变得小心翼翼。时间转瞬即逝,天上的烟花还有手中的烟花全都放完了。这一日的时间也走到终点。街上的路人全都回了屋。覃宴也已经困得不行了,一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对裴炤渊迷迷糊糊说了句晚安,便睡着了。裴炤渊坐在床边,回了句晚安,就没机会多说几句话了。他看着覃宴的睡颜,心中忽然涌起嫉妒之意,为何裴炤渊可以在白天与阿宴时时刻刻在一起,而他只能在夜里像老鼠一样偷偷看着阿宴。而且许多个夜晚,为了处理镖局的事情,他甚至没时间待在阿宴身边。凭什么......他也想要阿宴喜欢他,可以认出他,可以主动抱抱他......他起身将灯熄灭,然后在阿宴身边躺下,只不过他完全没有睡意,阿宴的存在感实在太强,浸满他的脑子。?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终于,他鼓起勇气支起身子,在阿宴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只是轻轻的一吻,他迅速收回身子平躺下,心脏扑通狂跳,几乎跳出他的胸膛。紧张、紧张、好紧张啊......覃宴并没有熟睡过去,感觉到裴炤渊亲了他,他缓缓睁开眼睛,然后蹭着过去,在裴炤渊脸颊亲了一下,又不小心蹭过他的耳垂,抱紧裴炤渊,呼吸渐匀。裴炤渊身子一僵,先是狂喜,然后又开始发酸。阿宴根本没有认出他,以为他还是那个裴炤渊。只因为是另一个裴炤渊,所以阿宴才愿意这么与他亲近。他作为第二人格自然是知道自已为何会是第二人格,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自然没有常人拥有的人性。他杀戮心极重,厌恶与任何人或者魔为伍,他只想踩着所有人,做那唯一的至高者,想让所有人都畏惧他。若裴炤渊没了他,恐怕就是一个懦夫。若他没了裴炤渊,恐怕早就大杀四方,前往魔族。可如今无论有没有裴炤渊,他都长了脑子,不会再肆意妄为。无论什么事,都比不上阿宴畏惧他,更让他觉得恐惧。′i·7^b-o_o^k/.*c.o\m′他轻轻转过身,将阿宴拢进怀里,在他的鼻尖落下一吻。前几世,唯有杀戮会让他觉得兴奋、感到快感。而如今,只要待在阿宴身边,他便会感到无上快感。是任何东西、任何事情都替代不了的。只不过,他的欲望太重,若不克制,真的会吓到阿宴......唉............ 第二日,小镇比往日更加热闹,街坊邻居都还在讨论昨晚那声势浩大的烟花宴。而且过了一日了,他们还是不知道这烟花宴的主办方究竟是谁。据说有人去问了他们镇最大的两个酒楼,酒楼说不是他们安排的。正午两人单独在屋里吃饭时,裴炤渊将自已一到夜晚会被第二人格取代的事情,告诉了覃宴。果不其然,覃宴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裴炤渊将一块肉夹到覃宴碗里,温柔安抚他:“阿宴,我知道,你一直很害怕我的第二人格对不对?他的确如你一开始知道的那样是个凶狠残暴、没有人性、杀戮心重、嗜血的家伙.......”【你闭嘴!你别说了!裴炤渊,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早就不是了!】裴炤渊多说一句,覃宴的脸就多白一分。可见覃宴真的很害怕他的第二人格。裴炤渊也是在重生之后才知道阿宴自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体内拥有第二人格,所以阿宴清楚知道第二人格曾经的所作所为。那些作为......无论是谁知道了都会害怕的。原本裴炤渊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阿宴,不想阿宴因此害怕。反正他觉得待时日一长,第二人格就没有机会出来了。可是昨晚,他感受到第二人格强烈的意识,是对身为第一人格的他产生的嫉妒之心。若不让第二人格讨点好处,他或许会反将第一人格的他困在身体里。虽然可能性不高,但他必须杜绝这种情况。而且,他很清楚,第二人格就是条狗,让阿宴多条狗也没什么坏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阿宴这么聪明,早晚会发现他的不同,不如早点坦白。“每晚都会出现吗?”覃宴微微皱着眉,弱弱地问。裴炤渊点头:“目前是的。”覃宴一听,毫不掩饰露出颓废的表情,有气无力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裴炤渊瞧见他的反应,知道心中的第二人格此刻恐怕比死了还难受。“自我摔下山崖他就频繁出现,而自我重生后,他日日都会出现......”裴炤渊顿了顿,说了句实话,“他也很喜欢你。”覃宴一脸疑惑,似不相信耳朵听见的:“嗯?”裴炤渊弯了弯嘴角:“他一开始的确是如你所想的性子,但自遇见你之后,就变了,否则我怎会还留在此处?”“阿宴,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爱你,他当然也爱你。”“......”覃宴突然听见他的告白,耳朵有点热,但还是不是很相信他的话,因为据他所知,第二人格与主人格完全相悖。“我没有希望你喜欢他,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不用怕他。”裴炤渊说,“阿宴,我想让你知道,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另一个人格,他们都是我,都绝对不会伤害你,我想让你相信我。”覃宴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逐渐被说服,缓缓点头:“我知道的,你绝对不会伤害我的。”覃宴想到昨夜那害羞又率真的男孩,他本就觉得与裴炤渊的性格不太像,难道.......那是第二人格?不会吧,那也太纯情了......说好的狂狷邪肆呢?“对,是他。”裴炤渊给了他答案。覃宴愣愣地睁大眼睛,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