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便买了些东西填了填肚子,就去河边放莲花灯。^1,7?n′o·v~e?l+.\c^o/m,
云宴看着莲花灯飘远,思绪都跟着飘走了。云霁筠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阿宴这回有什么心愿?”云枫尧看过来:“阿宴的心愿告诉师兄,师兄替你实现。”邬墨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盯着云宴,显然也很想知道他的愿望。云宴下巴抵在膝盖上,垂着眼,回想以往的百花节,他的愿望都是希望师兄、长老们无灾无难。不过这一次,他的愿望是希望自已顺利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不告诉你们......”云枫尧笑笑:“该不会又是希望师兄们长命千岁、修为大涨之类的吧?”有一年放了莲花灯后,两拨骑着灵兽的人打到这里,大片的莲花灯被掀上岸,其中云宴的愿望纸飘到了岸上,被几人给看见了。他们顿时心暖不已,还想调笑他几句,结果就见云宴气哭了,说愿望离开了莲花灯就没法作数了。几人闻言心软得一塌糊涂,顾不上低调了,把那两拨人抓下来痛扁了一翻,然后找了个大师编了个理由,让云宴重新放了个莲花灯,相信愿望还会作数。云宴抬起头,眸色如烛灯瞥了他一眼:“才不是。&{看@?书?|屋?? ˉ!无错?})内¢?\容¢?”云枫尧显然不信:“那是什么?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烦不烦啊!”云宴瞪了他一眼,快速跑了。云枫尧丝毫不生气,快步追上去。又逛了会儿,几人买了些东西便回了宗门。三人给云宴买了许多礼物,回去时,提了几大兜子。将东西放进小屋,云枫尧黏着云宴,低头在他耳边说:“阿宴,晚上和师兄一起睡吧,师兄明日又要外出了~”云霁筠直接抓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拖走。云枫尧一路骂骂咧咧直到没声。邬墨也只有机会摸摸云宴的脑袋便离开了。夜里,云宴洗完澡准备上床,忽然有人敲门。他打开门,是裴炤渊。裴炤渊手心放着一个捧着莲花发着光的兔娃娃,很是可爱。“给你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云宴的那几个师兄给云宴买了很多礼物,里面不乏这样的小玩意儿。云宴愣了下,抬头看着裴炤渊,对方表情看似很淡,却不是冰冷的,反而似乎还有点紧张。云宴勾起嘴角,接过东西,说:“我很喜欢,谢谢。!w/a.n`b-e!n!t!x-t¨.!n,e¢t?”在裴炤渊放松下来的目光中,他又说:“你等我一下,我也有东西送给你。”裴炤渊一愣,他......也有?只见云宴转身跑回屋子,过了会儿又出来,递给他一个泛着光泽的小器物。裴炤渊接了过来,低头一看,是个玉竹,很精美。“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觉得很适合你。”云宴竟也有点紧张。裴炤渊盯着手里的东西许久,嗓音发沉:“是特意给我买的?”“嗯。”他今天本来没想给师兄们买礼物,但师兄们的视线格外灼热盯着他,非常想要他送给他们的东西,弄的他很不安。 于是,云宴便给他们分别挑选了礼物,玉佩、笔墨、发簪。只是以前是很开心地挑选,这次是被逼着选,心情很低落。唯独在看到这个玉竹的时候,他提了点兴趣,因为他忽然觉得这个玉竹很适合裴炤渊。竹子,寓意辟邪。希望裴炤渊能压着心中那个变态的人格,不要放纵那个人格占据自已,不要太快黑化。“我是你的小仆,我能收下你的礼物吗?”裴炤渊嗓音淡淡问。云宴一愣,他没想到裴炤渊会这么问,显得有点卑微,他立马说:“当然可以!小仆收主子送的东西本就合情合理......不对,其实我想说,比起把你当小仆,我更希望我们是朋友......”他说着,打量着裴炤渊的表情。裴炤渊分明一怔,薄唇微动:“朋友......”他收了收心神:“谢谢,我很喜欢......晚安。”“晚安。”云宴回到屋内,裴炤渊转身朝房间走去,一路垂眸注视着手中的玉竹,平静的内心泛着难以克制的涟漪。【宝贝宝贝,宝贝好可爱,好喜欢宝贝啊~宝贝竟然还给我送了礼物,宝贝真是太可爱了~】【废物!废物!让我出来!让我出来!你就应该抱住宝贝!狠狠地亲吻宝贝!宝贝那么可爱,为什么不亲他!】【宝贝送的礼物,一定很香吧,好爱好爱,好喜欢好喜欢,好想、好想、好想把宝贝和礼物一起吃掉!】比起内心的疯狂,裴炤渊面无表情:“这是镇邪的。”“镇的就是你。”心中的声音狂乱:【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吃完早膳,两人前往练气场上课。到了练气场,远远便看见两拨人在斗嘴。“你说我?你买了东西都不敢送出去,你还好意思说我?!”“我那是不想随便送,谁像你啊,死变态,背后叫阿宴、宴宴的,恶不恶心!”“关你屁事!你脑子干净啊?!”两拨人中的一波正是之前欺负裴炤渊的人。带头的这人是弟子中的气氛王,叫南骏,自从被云宴说讨厌之后,整日气压都特别低,带着宗门气压都变低了不少。见云宴来了,两人立马停止了搏斗,安分下来。南骏整理了下头发,脸红心跳地正想上去和云宴说话,就在这时,门外走来了面孔陌生的另一波人。众人纷纷朝他们看去,有人认出他们。“这是宗门新招进来的弟子,走在前面的几个听说是西江最大的姜家的人。”姜家?云宴闻言看去,云阑本是姜家的嫡孙,因为家族变故被弃在外,被找回后就成了家族的至宝。不过云阑向来薄情凉心,并不因为这些人向他道歉、恳求他就愿意回家,哪怕态度温和了些,也仅仅是为了将姜家作为工具。这几个人云宴倒有一两个眼熟的,上辈子姜家的人曾因为云阑来找过他麻烦,其中好像就有他们。有一回将他带到河边,差点将他淹死。而那时宗门的其他人则都在宗门里庆祝云阑生辰。这几人扫视了一圈,一眼便看见了云宴,嘴角浮现不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