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脖颈处都可以看到一些暗红色的斑块,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有些地方还微微隆起,看起来触目惊心。·如\文?网′ !耕,欣*最,全′
“这是我的……侄子,赵明。”
赵玉堂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担忧,“三个月前突然发病,起初只是低烧乏力,我们都以为是普通感冒。”
“谁知道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情绪:“我们跑遍了省城所有的大医院,做了数不清的检查。”
“ct、核磁、血液全套、基因检测,能做的都做了,但始终查不出病因。”
说到这里,这位平日里威严的副厅长声音哽咽了:“孩子的父母早逝,我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养大。”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真的……”
“赵厅长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高振轩连忙安慰,同时给其他人使眼色。
众人快步进入会诊室。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赵明被小心地安置在检查床上,几位专家立刻围了上去,开始各自的检查。
省人民医院的王主任率先开口,他仔细观察着那些斑块,眉头紧锁:“从外表症状看,很像某种血管炎性疾病。~s′l-x`s~w/.!c-o.m+”
“你们看这些斑块的形态和分布,可能是血管病变引起的皮下出血。”
“王主任,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医科大学的李教授摇了摇头,指着赵明萎缩的肌肉,“你看他的肌肉萎缩程度和腱反射减弱的情况,明显有周围神经病变的迹象。”
“依我看,这更像是某种罕见的神经系统疾病,可能是多发性神经炎的变异型。”
“两位都说得不对。”省肿瘤医院的张院长插话道,他推了推眼镜,“这种皮肤表现,加上全身性的症状,我认为更像是自身免疫性疾病。”
“很可能是系统性红斑狼疮的特殊类型,或者是某种罕见的血管炎。”
三位专家各执一词,争论渐渐激烈起来。
其他医生也纷纷发表意见,会诊室里一时间议论纷纷。
苏于飞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边仔细观察着病人。
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微微摇头,似乎在心中推演着什么。
叶枫站在人群外围,并没有急于上前。
他的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床上的赵明,将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
那些暗红色斑块的分布似乎有某种规律,而少年身上散发的气味也有些特别……
终于,他悄然走到床边。/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他先是俯身仔细观察赵明的面色,然后轻轻掰开他的嘴唇,查看舌苔。
舌质暗红,苔黄腻厚重,舌下络脉怒张明显。
随后,他伸手搭上了赵明的脉搏。
右手关脉滑数有力,尺脉却沉细无力,左手寸脉弦紧……
“年轻人,别乱动病人!”
省人民医院的王主任突然厉声呵斥,脸色很不好看,“这么多专家在场,轮得到你一个毛头小子出手吗?简直是胡闹!”
“就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另一位专家也冷哼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规矩都不懂。”
叶枫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刺耳的声音,依然专注于自己的诊断。
他俯下身,轻轻按压赵明腹部的几个特定位置。
当按到右上腹肝区某个点时,昏迷中的赵明眉头明显皱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疼痛。
最后,叶枫微微俯身,仔细嗅闻着赵明身上的气味。
那是一种淡淡的腥臭味,混杂着某种特殊的甜腻气息,若有若无,却逃不过他敏锐的嗅觉。
“够了!简直是胡闹!”
王主任彻底怒了,脸色涨得通红,“高院长,这就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在这种重要场合装神弄鬼,简直是对医学的亵渎!”
他转向赵玉堂,语气严厉:“赵厅长带病人来,是相信我们的专业水准,不是来看江湖骗子故弄玄虚的!”
其他几位专家也纷纷摇头,看向叶枫的目光充满不屑和鄙夷。
太年轻了,太鲁莽了,太不知轻重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在这么多前辈专家面前,居然敢如此放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赵玉堂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虽然听说过叶枫的名声,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
难道自己这次真的看走眼了?
高振轩更是如坐针毡,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叶枫,你……你先退到一边吧。”
他心中暗暗叫苦。
本想借这个机会让叶枫一展身手,为医院争光,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这下可如何收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叶枫会知难而退时,他却突然开口了。
“湿热血瘀症。”
简简单单几个字,如同一颗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
整个会诊室瞬间安静下来。
“你说什么?”赵玉堂猛地转身,目光死死盯着叶枫。
“赵明患的是一种罕见的湿热血瘀症。”
叶枫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准确地说,是脾胃湿热日久,热毒入血,导致血脉瘀阻,营卫失调。”
“这种病症极其少见,因为需要多种致病因素同时作用。”
“患者必须先有脾胃虚弱的体质,又长期饮食不当,导致湿热内生。”
“湿性粘腻,热性亢盛,两者相合,如油入面,难解难分。”
“而最关键的是……”他看了看赵明,“他应该在三个月前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可能是某种含有微量毒素的食物或药物,诱发了这一连串的病变。”
“胡说八道!”
王主任气得脸都变形了,用力一拍桌子:“什么湿热血瘀?你当这是古代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里讲阴阳五行、寒热虚实!医学是科学,不是玄学!”
“就是,完全是故弄玄虚,哗众取宠!”其他专家也纷纷摇头。
“中医理论?呵,那不过是老祖宗留下的糟粕罢了。”
“现代医学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靠把把脉、看看舌头就能诊断?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于飞突然动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搭脉。
会诊室里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老教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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