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个惊喜忘了给你们说了。¨b/x/k\a~n.s`h*u_.¨c.o\m.”顾秦看着嬴政、李斯、王绾三人凝重的表情因为新城计划而稍缓，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狡黠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仿佛刚才渭河的难题只是开胃小菜。
三人的目光顿时又被吸引了过来。李斯对顾秦己经算是看透了，在这种时候，顾秦能说是惊喜的，那份量绝对不轻。
“昨天你们走之后，我不是留下来了吗。结果阿衍那小子说，建造定秦镇海的期间，他还在鼓捣另一个东西。”
顾秦没有吊他们胃口，首接明言：“他把蒸汽机装到船上，把蒸汽船搞出来了！”
“什么？！”
“蒸汽船？！”
“此言当真？！”
“成了？！”李斯立刻追问，语气急促，“能动？能走？稳定吗？”李斯问的都是关键点，见识过现代轮船的效率，他深知木船和成蒸汽船之间的鸿沟。
“成了！能动！能走！”顾秦用力点头，但随即笑容变得有些微妙，“就是……动静大了点，样子丑了点，效率低了点，成本嘛……嘿嘿，也高了‘亿’点点。\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他详细描述了“蹑影”号的现状：明轮推进、锅炉嘶鸣、震动剧烈、浓烟滚滚、速度堪比龟爬，以及那令人肉痛的五百万钱造价。
嬴政听着，非但没有失望，反而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他坐过游艇，开过摩托艇，太清楚从无到有这一步的艰难和价值！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以我大秦现有之工巧，造出此等原型，验证蒸汽之力可行于水上……阿衍此子，当记首功！”
王绾也抚掌赞叹：“虽耗资甚巨，形貌粗陋，然其意义非凡！后世万吨巨轮之始，或亦如此！阿衍之功，不下于当年造出第一架飞鸢之匠！”
李斯则迅速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回归往常的谨慎，眉头微蹙：“此物耗资如此之巨，效能却……远逊于后世所见。下一步当如何？成本可能压下来？效能可能提升？阿衍可有把握？”
“放心，我己经安排好了。三个月后，应该就能造出第一艘。虽然可能也没多大，但能够稳定航行，成本也会尽可能压到现在的三分之一。”
“到时候我大秦远征重洋的舰队，就可以以定秦镇海为主舰，每艘主舰配10几艘蒸汽船为护卫舰，再加上一些后勤舰，这个配置在这个年代，堪称无敌！”
李斯仔细听着，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哙?如果能达到顾秦所说的程度，那确实没什么问题了。而且光是听着顾秦对舰队的想法，李斯即便是文臣也觉得一阵心神激荡。
更别说其他人了，尤其是嬴政，似乎己经看到了大海彼岸那几片广袤的土地在向自己招手！
“不错！”嬴政拍着手笑道：“海战决胜，首重抢占先机！一支舰队，若有数艘此等‘可控’、‘破局’之蒸汽快舰为核心，辅以巨舰之威、快帆之敏，进可攻退可守，当纵横大海，无往不利！”
“你让相里堇和那阿衍放开手去做。”
“还有，新城的设计，所需钱粮、物料、匠籍名录等，让工部尽快拟定个章程，李卿你亲自督办。”
几人商议了一番大致的方向后，眼看天色不早，便各自离去。
两艘巨舰的消息，和朝廷要在南方建造新城的消息在咸阳愈演愈烈，并且随着新一期报纸的发行，更是扩散到了其他郡县。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田间地头，处处都在热议。
一些距离咸阳近的，家中颇有资产的百姓更是带着家眷，开始向咸阳、向渭水之滨汇聚。通往咸阳的各条道路上，人流车马络绎不绝，形成了一道道壮观的人潮。
商贾们的嗅觉最为敏锐，他们看到的不仅是盛典，更是巨大的商机！
“掌柜的！立刻备足粮秣、草料、帐篷、清水！运往渭水边！有多少备多少！观礼的人海了去了，这些东西必定奇缺！”
“东家！快！派人去少府和工部打听！这么大的战船都造出来了，那运货的万石海船还会远吗？务必抢先一步，拿到官造大海船的订单！或者探听清楚，我们能何时回建造货船？海运之利，十倍于陆啊！”
“速速联络南方的商行！陛下旨意要在百越沿海建新城，那是未来的大港！提前去圈地、设点！抢占先机！”
商贾们奔走联络，资金疯狂涌动。咸阳城内各大车马行、货栈的租金一日数涨，为盛典提供服务的行当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甚至连远在北方的蒙恬都专门写信来恭贺，和询问相关的信息。
整个大秦，无论朝野，无论南北，都被这两个消息深深的牵引着心神。
“这段时间来咸阳的人不少啊。”顾秦站在商户总部的五楼，看着窗外楼下拥挤的人群，暗暗咂舌。
“是的，”萧何站在他身侧，同样望着窗外，沉稳的语调中也带着一丝惊叹，“光是千工坊的参观人流，就比往日翻了一倍不止。下官粗略估计，此次从各地涌入咸阳的，恐不下五万之众。”
“人多好啊，这次估计能拉动不少消费了。”
“人多好啊，”顾秦满意地坐回宽大的椅子里，端起茶杯，“消费拉动经济，商税也能多收点。”他啜了口茶，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萧何，“说起来，是不是好久没见到刘季那家伙了？”
萧何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无奈与好奇的苦笑：“回侯爷，确是有数月未曾得见了。”
萧何语气中带着点老朋友久疏问候的怅然，“自入咸阳，这银行诸事繁杂，每日案牍劳形，片刻不得喘息。刘季他……”萧何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真切的不解和些许郁闷，“他一入咸阳，便如同雪花入水，倏忽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侯爷可知他去了何处？”
他看向顾秦，眼中带着询问，但立刻又补充道：“若涉及朝廷机密，侯爷不必告知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