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攥紧衣袖,终是缓缓松开:“……仙长请便。′k?a·n?s?h`u/b`o_y,.,c~o-m·”
谢遥知上前,指尖虚按在她心口三寸——
一缕天衍灵气如游丝探入,却在触及某物时猛然一滞!
系统突然尖叫:「宿主!这是——」
谢遥知眼底暗芒骤现。
「宿主!这气息为何与你同源?!」
谢遥知眸光微凝,缓缓摇头。
她亦不知。
那缕灵力如陷泥沼,竟与苏贵妃的妖灵彻底纠缠,若强行抽离……
会要了她的命。
苏贵妃察觉到异样,颤声问:“仙长,怎么了?”
谢遥知收手,眼底暗流涌动:“你心口之物……”
“己与你命魂相连。”
烛火爆了个灯花,映得她眉间阴影深深。
「叮!顾无尘道心破碎进度+5%」
系统的提示音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
谢遥知眉梢微动:「顾无尘怎么了?」
系统啧啧称奇:「宿主,你以为无情道被破是没有代价的?现在的顾仙君——」
「怕是比中了忘川引反噬的慕云峰还要惨烈几分。」
谢遥知眸光一滞。
忘尘峰闭关洞府内,灵气暴乱如刃。
顾无尘单膝跪地,白衣尽染血色,眉间那道象征无情的金印此刻己转为暗红,如凝固的鲜血。¢x_i¨a¢o+s!h~u\o,w`a!n!b_e?n¢..c,o-m′
“铮——!”
斩尘剑在鞘中疯狂震颤,剑气不受控制地肆虐,将石壁割出无数深痕。
他死死攥住心口衣襟,指节青白,仿佛要将那颗躁动的心脏挖出来一般。
经脉中奔腾的己不再是灵力,而是焚尽理智的业火。
可即便在这极致痛苦中……
他神识最深处,竟仍是那道雪色身影——
她眼尾的小痣,她懒散的笑,她指尖的温度……
“昭昭……”
顾无尘低喘着,喉间溢出血沫。
“若早知是你……”
“还修什么无情道……”
一滴血泪砸在斩尘剑上,融化了千年不化的霜纹。
九幽殿内,血色烛火摇曳,映得玄铁王座上的身影愈发森冷。
夜玄冥指尖缠绕着赤金锁链,垂眸俯视跪伏在地的九幽魔君,以及被他牢牢护在身后的蓝衣女子。
“这就是那个人修?”他眉梢微挑,嗓音里带着几分兴味。
九幽魔君额头抵地,声音紧绷:“尊上,被玄天宗盯上是属下疏忽,但此事与芷兰无关,求尊上——”
“呵。”
夜玄冥忽然轻笑,手中锁链“咔哒”一响:“在你眼里,本座是怕了那些仙门蝼蚁?”
九幽魔君浑身一僵:“属下不敢!”
可他仍死死挡在女子身前,寸步不让。/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夜玄冥眸光渐冷:“若本座真要杀她……”
锁链如毒蛇般游至九幽颈侧:“你护得住么?”
殿内死寂。
良久,夜玄冥忽然问:“你喜欢她?”
“是。”九幽咬牙。
魔尊摩挲着锁链,问得突兀:“喜欢……是什么感觉?”
二人愕然抬头。
芷兰对上那双暗红魔瞳,福至心灵:“是……魂牵梦绕,不见思之若狂。”
她壮着胆子补充:“就像您袖中那枚玉兰花簪——”
“咔!”
锁链骤然收紧!
夜玄冥眼底血色翻涌:“谁准你窥探本座私物?”
芷兰脸色煞白,九幽慌忙叩首:“尊上息怒!她只是——”
“滚。”
魔尊拂袖背过身去,阴影掩住了他捏紧簪子的手。
殿门轰然闭合,九幽魔君拉着芷兰仓皇退下,只余夜玄冥独坐王座。
他垂眸盯着掌心那枚玉兰簪。
素白花瓣上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
夜玄冥指尖无意识摩挲簪身,魔瞳晦暗不明。
“魂牵梦绕……?”
他低声重复着那个人修女子的话,眉宇间罕见地浮现一丝困惑。
胸腔深处,那颗沉寂千年的心脏突然重重一跳。
“荒谬。”
他冷嗤一声,甩袖将玉簪掷向殿柱。
“铮!”
簪尖钉入玄铁,却分毫未损。
夜玄冥盯着那抹晃动的雪色,半晌,突然抬手隔空取回。
赤金锁链似察觉主人心绪,讨好般缠上他手腕,却被他烦躁地挥开。
“本座只是……”
他对着空荡的大殿自言自语,“想弄清顾无尘的弱点罢了。”
话音未落,簪子突然泛起微光,映得他冷白下颌线条愈发锋利。
夜玄冥怔住。
这一刻,九幽魔域万年不化的煞气,竟压不住心头那点陌生的躁动。
「叮!~夜玄冥情丝+5%,目前共计25%」
系统的提示音突兀地在谢遥知脑海中响起。
她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系统啧啧称奇:「啧啧,宿主,你这几个攻略对象里,就属夜玄冥的情丝值最低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做什么了?怎么突然涨了?」
谢遥知不语,眸中情绪如深潭微澜,转瞬即逝。
她从容地从苏贵妃榻边起身,指尖拂过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动作优雅而散漫。
系统忍不住追问:「苏贵妃体内的东西……不拿了?」
谢遥知古怪地瞥了虚空一眼:「我何时说过要拿?」
系统一噎:「可那东西……不是宿主的吗?」
谢遥知唇角微扬,眼底却无半分笑意:「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系统瞬间噤声。
殿内烛火摇曳,映得她侧脸半明半暗。
有些秘密,或许连她自己……
都尚未完全知晓。
谢遥知指尖轻抬,一道淡金色的灵光无声拂过整座寝殿。
亲传小队陆续苏醒,一个个茫然西顾。
百里策揉着太阳穴:“我是谁?我在哪?”
卫兆明皱眉:“奇怪……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
陆闻莺低头看着自己握剑的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苏贵妃震惊地望着这一幕,随即瞥向依旧神色淡然的谢遥知,立刻会意。
她轻咳一声,柔声道:“诸位仙长方才与那歹人激战,虽力竭昏迷,但好在邪修己被诛灭,不必担忧。”
萧定岳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记忆里缺了一块,可母妃温柔的笑容又让他无暇多想:“原来如此……”
谢遥知倚在窗边,指尖把玩着一片不知何时摘下的树叶,唇角微勾。
系统小声嘀咕:「宿主,你这篡改记忆的手法……熟练得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