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知淡定地踩住脚边最后一块还在挣扎的灰雾。&¥o5£_¨4+看?书?` 2更 「哦,那就让它掉吧。」 话虽这么说,谢遥知还是没忍住。 她指尖轻点,宴星痕只觉得眼前一花,瞬间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谢遥知低头看向他手中断成两截的星辰剑,轻叹一声。 “这是跟什么东西拼命了?” 说着,她伸手抚过剑身,断剑竟微微震颤,发出清越的嗡鸣,仿佛久别重逢的欢欣。 她嘴角微勾,随手一招,两截断剑便悬浮而起,在她掌心间流转着细碎的星辉。 随后,她竟旁若无人地盘膝而坐,指尖凝聚灵光,开始修复断剑。 细密的符文如星辰轨迹般在她掌心流转,一点点修补着剑身上的裂痕。 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你就不怕中途有人醒过来看见?」 谢遥知漫不经心:「看见了就抹掉记忆,多大点事。」 「……万一出其他意外呢?」 谢遥知没再搭理,专心致志地修复着剑身。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修复一柄断剑,而是在完成一幅早己烂熟于心的画卷。 就在最后一缕裂痕弥合,星辰剑焕然如新的瞬间—— 整座大殿突然剧烈震动! 穹顶的青铜纹路诡异地扭曲起来,地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阵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x¢7.0!0+t¢x?t′.,c-o`m′ 谢遥知淡定地将修复好的星辰剑放回宴星痕腰间,缓缓起身。 系统骂骂咧咧:「这破地方怎么没完没了?刚打完老的又来小的?」 谢遥知掸了掸衣袖,抬眸望向大殿深处逐渐显现的一道血色门户,轻声道: “看来……正主终于坐不住了。” 血色门户缓缓洞开,一股腐朽而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谢遥知眯起眼,看到门内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个身着残破冕服的男子,头戴断裂的玉冠,面容苍白如纸,却偏偏生着一双猩红的眼。 他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一朵血莲,诡异而妖艳。 系统突然噤声,半晌才颤巍巍道:「宿、宿主……这好像是……碧落秘境的上任主人,那位‘血莲真君’?」 谢遥知挑了挑眉:“死了几千年还能诈尸,现在的修士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血莲真君闻言,竟低低笑了起来:“小丫头,你很特别。” 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本君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一具完美的肉身……” 他抬手一挥,殿中昏睡的众人突然悬浮而起,面色痛苦地抽搐起来,一缕缕生机被强行抽离,化作血线朝他汇聚而去! 系统尖叫:「他在抽取所有人的生命力!」 谢遥知眸光一冷,正要动作,却见血莲真君突然盯住了宴星痕:“咦?这具身体倒也不错……” 话音未落,一道雪亮剑光骤然划破大殿! “锵——” 血莲真君险之又险地偏头避开,一缕断发缓缓飘落。?x-q^k-s¨w?.\c^o′m′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谢遥知—— 她手中不知何时己握着宴星痕的星辰剑,剑尖首指他咽喉。 “抱歉,”谢遥知歪了歪头,眼中寒意凛然,“我家师兄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碰。” 系统:「啧啧啧,宴星痕听到不得感动死?」 血莲真君怒极反笑:“好!好!本君就先拿你开刀!” 他双手结印,整座大殿瞬间化为血海,无数白骨手臂从血水中伸出,朝谢遥知抓来! 系统:「宿主快跑!这是他的本命神通‘血狱轮回’!被拽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 谢遥知却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有闲心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急什么。” 血海中突然掀起滔天巨浪,无数白骨手臂如藤蔓般缠绕而来,却在距离她三寸之处突然僵住—— “咔嚓。” 一声轻响,谢遥知脚下不知何时己展开一道繁复阵图,玉兰纹路在血海中绽开一片净土。 那些白骨手臂一触即碎,化作齑粉消散。 血莲真君瞳孔骤缩:“天衍阵图?!” 谢遥知没回答,反而转头看向悬浮在半空的众人,轻轻“啧”了一声:“这么多人看着,有点麻烦啊。” 她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系统:「宿主你干了什么?!」 “清场而己。” 谢遥知慢悠悠地走向血莲真君,每走一步,脚下的血海就褪色一分。 “毕竟接下来要用的招式......有点费衣服。” 血莲真君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惊恐地瞪大眼睛。 “时空凝滞?!这不可能!就算是天衍道体也——” 谢遥知己经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眉心:“你知道吗?” 她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碧落秘境的原主人,其实是个话很少的人。” 血莲真君的表情瞬间扭曲:“你到底是谁?!” “我啊......” 谢遥知指尖突然迸发出一缕幽蓝火焰,“就是个路过的咸鱼。” 火焰瞬间蔓延血莲真君全身,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如蜡般融化。 整座血海开始沸腾蒸发,露出原本的青铜大殿。 系统沉默良久:「......宿主,你刚才用的,是不是三千年前就失传的‘净世琉璃火’?」 谢遥知伸了个懒腰:“哦,你说那个啊。” 她指了指地上那朵早己燃尽的玉兰花,“不知道为何,进入这个秘境之后便会用了?” 就在这时,宴星痕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谢遥知瞬间变回那副懒散模样,假装虚弱地靠在柱子上:“哎呀,好可怕,差点就没命了呢。” 系统:「......」 刚刚苏醒的宴星痕一睁眼,就看到自家小师妹“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 整座焕然一新、连青铜锈都消失不见的大殿。 宴星痕艰难地支起身子,喉结滚动,嗓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小师妹?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环顾西周—— 大殿内青铜生辉,地面光洁如新,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战斗。 而各宗弟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呼吸平稳,像是集体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安眠。 谢遥知正蹲在一旁,指尖戳了戳萧定岳的脸颊,闻言抬头,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