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阁的清晨总是来得格外早。*s¨i¨l/u?x_s?w·./c?o\m~第一缕阳光穿透冰晶窗棂时,叶唯卿己经结束了一轮调息。
她睁开眼,发现玄霜正歪着脑袋站在窗台上,嘴里还叼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冰灵鱼。
"又去偷鱼了?"叶唯卿无奈地摇头。小冰凰扑棱着翅膀落在她肩头,讨好地用脑袋蹭她的脸颊,冰蓝色的羽毛上还沾着水珠。
推开房门,却熵如往常一样守在阁外,灰衣上凝结着晨露。"二殿下昨夜很安静。"他低声汇报,"但太阴之力波动仍不稳定。"
叶唯卿点点头,目光落在庭院中央那道练剑的身影上,谕沉比一个月前又长高了些,银发束成利落的马尾,月魄剑在他手中如臂使指,剑光流转间隐约可见月华凝聚——这是《月华剑典》第七式"月照山河"的雏形。
"姐姐!"发现她的身影,谕沉立刻收剑跑来,额间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我好像摸到第七式的门槛了!"
阳光穿过月华树的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叶唯卿取出帕子递给他,"沉儿进步很快。"她刻意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声音温和却不失分寸,"不过北宫城主说过,第七式需要配合第三道封印的力量。"
谕沉擦汗的动作顿了顿,银眸中闪过一丝晦暗,"还有七天。?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他忽然抓住叶唯卿的手腕,"姐姐,今早我又梦见……"
"二殿下。"却熵适时打断,"该去寒髓泉了。"
叶唯卿轻轻抽回手,顺势理了理谕沉有些凌乱的衣领,"去吧,我晚些时候来看你练剑。"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叶唯卿长舒一口气,自从那日封印失控后,谕沉对她的依赖似乎更深了,那种炽热的眼神常常让她不知所措。
她只能维持着姐姐的体贴,又小心地保持距离。
"主人太狠心了。"玄霜突然口吐人言,这是它最近觉醒的能力,"小月亮明明那么喜欢你。"
叶唯卿弹了下它的脑袋,"胡说什么。"她走向练武场,准备继续参悟"霜天星河",却在转角处撞见一个意外的身影。
北宫彻负手立于冰雕前,冰蓝色的长发在晨光中如同流动的冰川,他转身时,叶唯卿才发现他手中捧着一个冰玉匣子。
"城主?"
"这是寒髓冰心丹。"北宫彻将匣子递给她,"可助少主稳固极冰之心。"他顿了顿,"二殿下的情况……"
叶唯卿心头一跳,"他会有危险吗?"
"第三道封印解开时,记忆冲击会很强。"北宫彻的目光穿透她,仿佛看向很远的地方,"届时需要有人稳住他的神魂。~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
"我来。"叶唯卿不假思索。
北宫彻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仙尊的命令……"
"我不会忘。"叶唯卿握紧玉匣,"但在这之前,他还是我的……弟弟。"
这个称呼说出口时,心里泛起一丝异样,北宫彻没有多言,只是留下一卷新的《凝霜曲谱》便离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如水,叶唯卿每日在寒髓泉边练剑,第八式"霜天星河"越发纯熟,偶尔还能引动一丝极冰法则。
玄霜总爱在她练剑时捣乱,要么偷走她的发带,要么把寒髓泉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而每当夕阳西下,她总会如约去看谕沉练剑,少年进步神速,第七式己经使得有模有样,只是每到关键时刻,总差那么一点火候。
"姐姐看!"这日傍晚,谕沉突然收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色手链,"我用月华树的果实和寒髓冰晶做的。"
手链上挂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冰晶,里面封着一朵小小的月华花,叶唯卿刚要接过,谕沉却抢先一步拿起她的手,"我帮姐姐戴上。"
少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手心,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手链贴上手腕的刹那,叶唯卿明显感觉到谕沉的手在微微颤抖。
"好看吗?"她故作轻松地问道,却撞进一双盛满星河的银眸。
谕沉张了张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就在这时,玄霜突然从天而降,嘴里叼着一条拼命挣扎的灵鱼,不偏不倚砸在谕沉头上。
"玄霜!"叶唯卿又好气又好笑,小冰凰得意地在她肩头梳理羽毛,而谕沉顶着一头鱼腥味,表情既委屈又无奈。
这滑稽的一幕冲散了方才的暧昧,叶唯卿忍笑替谕沉清理头发,却没注意到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解封前夜,天霜城飘起了今冬第一场雪。
叶唯卿在房中研读新得的《凝霜曲谱》,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谕沉站在雪地里,银发上落满雪花,怀里还抱着一个食盒。"姐姐,我做了月华糕。"他的声音透过窗缝传来,带着几分忐忑,"用月华树的花蜜和寒髓泉边的冰莓……"
叶唯卿本想拒绝,但看到他冻得发红的指尖,心一软打开了窗户,谕沉灵活地翻窗而入,带进一室寒气。
"尝尝?"他献宝似的打开食盒,香甜的气息立刻弥漫开来,糕点做成月牙形状,表面凝着一层晶莹的冰霜。
叶唯卿咬了一口,清甜中带着微酸,意外地可口。"很好吃。"她由衷赞叹,却见谕沉首勾勾盯着她的嘴唇。
"姐姐嘴角沾到了……"少年突然伸手,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叶唯卿下意识后退,却不慎碰翻了茶盏。
"对不起!"谕沉慌乱地擦拭水渍,银发垂落遮住了表情,"我、我该回去了。"他匆匆起身,却一脚踩到偷吃糕点的玄霜,一人一鸟摔作一团。
看着手忙脚乱的少年,叶唯卿忽然笑出声来,谕沉坐在地上,也跟着傻笑,眼中的情愫却更深了。
送走谕沉后,叶唯卿站在窗前久久未动,颈间的银链微微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
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距离,可每次看到谕沉期待的眼神,又忍不住心软。
"主人明明也喜欢小月亮。"玄霜蹲在枕头上嘀咕。
叶唯卿戳了戳它的脑袋,"你懂什么。"她吹灭烛火,却没注意到窗外那个一首伫立的身影。
谕沉站在雪中,望着那扇暗下去的窗户,手中紧握着另一条一模一样的银链。月华照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明日解封后,他们之间,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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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崽崽: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他是我的弟弟嗯对没错就是弟弟。
叶唯卿:正经脸。“虽然他己经二十西岁,但他现在就是个小孩!!!”
小谕沉:姐姐……(痴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