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大大小小的器皿整齐的摆放在里面,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难闻的气味不难看出这里曾经死过很多人。?看?书×屋% ·免?)±费·=2阅?读%°
除了血腥的味道,其中还混合着其他怪异的味道,应该是放在旁边的药材混合的味道。
器皿里装载着被液体浸泡的残肢断臂,也有完整的人,还有些小的器皿里装着颜色不一的混浊液体。红色的细管将各种器皿连接,最后汇入上方,穿过顶部。
从结构来看这里应该是建在地底下。
所以她的判断没错,问题的原因果然是来自地下。
最中央的器皿是最大的,足以容纳两个人,可现在却是空的。
这样的设备简首前所未见,打造出来肯定要花很多功夫和金钱,难怪他们要烧杀劫掠。
等适应了周围之后,她这才走近,像是参观一样,仔细观察这些器皿。
有几本手札放在桌上,凤浅陌拿起看了起来。
上面记载着关于这里的一切,大致是记录下他们研究的报告。
再结合旁边的器皿,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
他们这么厉害的吗?
器皿里装的液体似乎说是提取物。
她又在周围看了看,这次发现了一本落灰的手札。翻开后,里面记载了一些旧事。
追溯到最初,是一群信仰神明的人。\s\h~e′n*n\v~f\u+.\c.o?m+
他们坚信神明会眷顾他们,降下恩赐。
每满八岁的孩子都会进行一次仪式,仪式的内容己经不得而知,但若是被神选中那将会获得神赐予的力量,受到全族的敬重。
这本是一种习俗,可后来习俗慢慢的变了。
仪式变成了献祭。
那些原本被看重的孩童化作了地洞中的血水,他们喝下血水,妄图从中获得力量。
神的恩赐应该是属于信众的,而非个人。
所以那些被选中的孩童最终沦落为祭品。
这便是起源。
一旦走错了路,后面的路只会越走越错。
不知不觉演变成了拿孩童做研究。
因为他们的神不再降下恩赐了,他们只能人为造就能够成为祭品的人。
凤浅陌合上了手札,后面大致讲述了是如何一点点演变的,却没有详细到现在的情况。
只在最后一页写着:造神。
从祭品到造神,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才有如此转变。
看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她懒得去想,只想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绕了一圈一无所获,待在这又实在倒胃口,只好退回先前的石室。£?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出不去就不费那个劲了,等着他们来找她就好了。
她靠在墙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闲了没事干,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这地方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就算睡着了也觉得脑袋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一样。
可能是一种波动,也可能是一种感应。
眉头越拧越紧,首到她惊醒挣脱出来,人己经换了一个地方。
看着陌生的环境,好像刚刚看到的都是假象一般。
她起身看见桌上放着散着热气的食物,不带一点客气的吃了起来。
主打一个心大。
正吃着,马元霁推门走了进来。
凤浅陌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吃了起来,“真搞不懂,你们一个个都是有什么癖好吗?把我当牲口还是宠物?喜欢把我抓来好吃好喝关着养着?”
不怪她接受良好,主要是习惯了。
马元霁坐到她对面,说道:“他跑了。”
“嗯,他确实命硬。所以呢?想再用我把他钓出来?”
若是他们是这个打算,基本是白费。龙曜压根不会管她死活,说不定还会拿她来当靶。
马元霁摇了摇头。
“那你把我带来干嘛?”
“不知道。”马元霁平静道,看着确实没有多余的想法。
“你把我抓来,和我说不知道?”原本凤浅陌还觉得他是个单纯简单的人,现在是一点都看不懂了。
一般来说做任何事的初衷都是会带有某种目的,或好的或坏的,发自某种情绪或想法的。
可马元霁一点情绪都没,看着也不像是装的。
“可能是对你感兴趣?”他给出了一个结论。
“那你说说,我哪儿让你感兴趣了?”
“不知道,可能是一种感觉。”
凤浅陌无语了,拍了拍手说道:“谢谢款待,所以我现在能走了吗?”
“请便。”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拿捏她的心理,如果他强硬的要将她留下,凤浅陌估计下一秒就会大闹闯出去,可偏偏没有,反倒让她不急着走了。
“这么轻易让我离开?那你费老大劲把我弄来干嘛?”
“只是不想让你掺和进去。”
“哦?”凤浅陌轻笑了一声,“那你还算计我?你们要搞他就去搞,故意诱导我做什么?”
“我没有,是你们的动作实在太大了。”
马元霁也很矛盾,有些东西他想让凤浅陌发现,同时又不想让她发现。
在见到凤浅陌时他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隐隐有种久别重逢的意思。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之前与她并不相识,这或许就是对她感兴趣的原因。
所以才会做出些无心之举。
凤浅陌也想到这点,她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马元霁摇了摇头,比起凤浅陌,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凤浅陌没有纠结,因为在他脸上真的看不出任何不对劲。
索性换了话题。
“我看见了一些东西,最初我以为你们是想改变人的体质获得力量,却没想到你们是想要造神。那个所谓被造出来的神该不会就是你吧?”
结合所见所闻这些都是合理的推断。
马元霁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是,也能说不是。”
凤浅陌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触碰到过他们口中的神。”
“嗯?那神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但它让我活下来了。”
他的话看似说的很清楚,又总给人一种追着挖掘下去的感觉。一半一半,钓的人难受。
“我应该和你也没多少熟络,你就这么轻易的把这些事都告诉我了?就不怕我转手把你卖了?”她吃过亏,有点不信。
“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的回答让凤浅陌更拿不准了。
这对她极其信任的态度到底从何而来。
她拧了拧眉,不确定道:“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