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山林的深处,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萝?拉\小/税~ -首¨发¢
罗刹魔逃回了阴间地界,它那原本狰狞恐怖的身躯,此刻却伤痕累累。
它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人类,打得如此狼狈。
“可恶的人类,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它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它的耳边响起:
“哦?是吗?”
罗刹魔浑身一颤,猛地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身影,正站在它的身后。
正是阴差阿远!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罗刹魔强压下心头的恐惧,色厉内荏地问道。
“你说呢?”
阿远冷冷一笑,
“当然是来收拾你的。”
“收拾我?你凭什么?”
罗刹魔不甘示弱地吼道。
“凭什么?就凭你坏了规矩。”
阿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规矩?什么规矩?”
罗刹魔一脸茫然。
“阴间有阴间的规矩,阳间有阳间的规矩,你一个阴间的恶鬼,跑到阳间去撒野,还打伤了人,你说你坏了什么规矩?”
阿远的声音,越来越冷。~鸿¢特?暁¢税?旺\ *追¢醉~辛,璋/洁!
“我……”
罗刹魔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行了,别废话了,跟我走吧。”
阿远说着,就朝着罗刹魔伸出了手。
“不!我不要跟你走!”
罗刹魔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想跑?你跑得了吗?”
阿远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就追上了罗刹魔,一把抓住了它的胳膊。
“放开我!放开我!”
罗刹魔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老实点,跟我回去受罚吧。”
阿远说着,就带着罗刹魔,消失在了茫茫雾气之中。
山林里,张辰一行人,正沿着湿漉漉的小路,朝着林子外面走去。
远娆依旧押着墓碑鬼的胳膊,不时地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方言呵斥他:
“你个龟孙儿,给老娘老实点,别想耍花样!”
张辰举着灵影杆,一边走,一边跟直播间的“家人们”互动,顺便推销自己的民宿:
“家人们,等我民宿开业,你们都来捧场哈,到时候给你们打骨折!”
正在看直播的水友们,此刻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了远娆身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这小姑娘,长得也太可爱了吧!”
“是啊是啊,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你们说,她跟张辰是什么关系啊?”
“该不会是张辰的女朋友吧?”
“不可能,张辰不是说他单身吗?”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是地下恋情呢?”
“……”
张辰说话的间隙,也不时地偷瞄远娆几眼。
他越看越觉得,这小姑娘,跟自己老家古庙里的那尊望神雕像,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难道说,这小姑娘,跟那尊雕像,有什么关系不成?”
张辰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他决定,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远娆,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山林中,雾气还未完全散去,带着丝丝凉意,像是给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纱。
“远娆,”张辰举着灵影杆,目光落在红衣女孩身上。她正押着镌魂鬼,眼神清澈,像山涧里的泉水一样,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你家在哪儿?”
阴碑村的灵异事件算是告一段落,眼下,得先弄清楚这小姑娘的来历,把她安顿好。
“家?”
远娆歪着头,像是被这个词给问住了,她那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地扇动了几下,片刻,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家?张辰心里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了一下,有些发疼。
“那……你的父母呢?”他放缓了语气,轻声问道,生怕吓着她。
远娆再次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茫然,像是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
她从有记忆起,就一直待在那口冰冷的棺材里,暗无天日。偶尔能出来透透气,也是被那些邪师一系的灵能者操控着,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身不由己。
家,父母,这些词汇对她而言,太过遥远,太过陌生,就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见,却摸不着,虚无缥缈。
张辰静静地看着她,心底泛起一阵阵的怜悯,像是冬日里的一股寒流,缓缓流过,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这小姑娘大晚上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原来,她竟有着这样凄惨的身世,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炸开了锅,弹幕一条接一条,像是瀑布一样,刷个不停:
“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吧,看着都让人心疼,眼泪都快下来了。”
“是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想想都觉得心酸。”
“张辰,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别让她再受苦了,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平时,你是不是……都吃不饱饭?”张辰想起之前在烧烤摊,远娆那“蹭吃蹭喝”的模样,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明显就是饿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远娆用力地点了点头,小嘴紧抿着,像是在极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吃不饱。”
直播间另一头,正死死盯着屏幕的邪师,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捏爆了。
他猛地抄起桌面上的水杯,“咔嚓咔嚓”,咬得那叫一个狠,仿佛要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这可怜的杯子上,杯子瞬间就变得稀巴烂。
这远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两天,哪顿饭没给她备足了三四份盒饭?还嫌不够?
邪师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鸡腿,哪次不是进了她的肚子?
“那你……平时都住哪儿?”张辰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声音有些发紧,像是喉咙里卡了根鱼刺。
住哪儿?
远娆认真地想了想,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缓缓开口:“棺材里。”
“嘶……”
张辰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住在棺材里,那地方……得多小,多黑啊?”他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颤,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想起最近新闻里报道的那些在大城市里打拼,却连个像样的住处都租不起的年轻人,只能蜗居在那种狭小、逼仄的“棺材旅馆”里,暗无天日,不见阳光,想想都觉得压抑。
“嗯嗯,又小又黑!”远娆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同,看来是真的没少吃苦。
邪师那边,心态彻底崩了,他扔下已经不忍直视的塑料杯,开始上手挠桌子,指甲与桌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比恐怖片里的音效还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