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你回来了!”
一外貌三十来岁的挽发女人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处。o三?叶{′屋^μ !首¤发·
她气质矜贵,神色温和,一袭天青色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极有韵味。
令狐鸢快步跳下马车走了过去,原本疏和的眉眼染笑:
“娘,我回来了。”
还不待她走近。
就被锁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清香飘进她的鼻间。
那是独属于母亲身上的味道,很特殊,也很安心。
“都大半年没见了,以前你从未离过家如此久。”葛霓裳嗔怪道:“想死阿娘了。”
令狐鸢轻咳一声:“阿娘,我也很想你。”
她不擅长撒娇。
脸颊上慢慢浮现两抹红晕,像是沾染胭脂的白纸。
身后的赵管家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偷笑。
旁边门徒们的嘿嘿笑声却不慎发了出来。
赵管家瞪他们一眼:“去去去,别看了,这是夫人的女儿,今天过节,你们也赶紧回家陪自己女儿去。”
几个门徒苦瓜脸,艳羡的扫了眼葛霓裳:“我们没有女儿...”
在与娘亲葛霓裳腻歪完之后,令狐鸢抬脚走进令狐家的大门。
迎面扑来一个染着丹香的儒雅男人,外貌上年龄与葛霓裳一样,保持着三十来岁。,x`x!k~a!n_s`h?u^w?u\.-c*o`m+
“女儿回来了。”令狐唯誉笑歪了嘴,眼睛眯成一条缝,开心的像个二孩子。
尤其是他嘴里还露出了两颗与赵管家如出一辙的金色大门牙。
更是令他身上的儒雅气质瞬间荡然无存。
令狐鸢感觉有点刺眼,这幅尊容太火辣了。
她目光看向葛霓裳:“娘,你给爹也搞了两颗门牙?”
“阿鸢,那不是门牙啦。”
葛霓裳瘪嘴。
“那是我炼制出来的防御法器,若遇危险,它便是隐蔽性的救人好东西。”
令狐鸢捂眼。
确实是好东西,打架时突然掏出两颗门牙,笑都能把敌人笑死。
葛霓裳是首屈一指的炼器大师,炼制出来的武器风靡修仙界,曾凭己一人带葛家扬名。
但因为出自她手的武器太过千奇百怪,总是令一部分人望而止步。
比如说葛霓裳头顶的假发,是束缚型法器。
脚上穿着的靴子倒是普通的鞋。
但鞋里边的袜子,却是气味型法器。
还有腰带,束袖,外衣,里衣,亵裤....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不是效果特殊的法器。
因为从慕州赶回镜州,又费了些时间。-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所以此时天色己晚。
令狐鸢从小到大不经常出门,一首醉心学习修炼。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算是死读书,理论有了,缺少实践。
没有实战经验的修炼进阶更慢,并且也不能太快,否则就是花架子。
因此,在加入宗门前,她的修为才只慢悠悠的升到筑基后期。
而现在出门之后,她经常打架,实战经验杠杠的,修为一下子就到了金丹中期。
达到金丹中期后的几个月里,她又一首打怪升级,吸收秘境中浓郁的灵气。
加上储物戒指里一堆能提升修为的妖丹,估计今晚就能晋升金丹后期了。
令狐家人得知她只花大半年时间便从筑基后期升到了金丹中期。
一个个惊艳的张大嘴,猛猛把她一顿夸。
当年葛霓裳与令狐唯誉从筑基后期,提升到金丹中期,都花了五六年时间。
他们那都算天才了。
而令狐鸢却仅用大半年。
月色正好,众人饮着灵酒,一同聚在湖心亭闲谈。
葛霓裳脸上透着迷蒙的醉意,叉着腰哈哈大笑。
“我就说了我们女儿是个天才吧。”
令狐唯誉得意洋洋,鼻孔朝天:“小鸢的资质甩天才几万条街,这么称呼她,其他天才听了得羞愧。”
葛霓裳哐哐喝下一壶酒:“嗝,老誉啊,你说得对。”
灵酒误人,它喝了会醉。
令狐鸢深刻体会到了有多误人。
葛霓裳喝着喝着,就开心的转起来了圈。
十圈过后,她的攻击型法衣被触发,衣摆卷出一阵狂风,将凉亭顶给掀飞了。
令狐鸢的头顶凉凉的,抬头一看,嗯,今晚天上的星星还蛮多的。
这时,耳边又传来一阵巨响,一朵蘑菇云在地面上炸开。
原来是葛霓裳又不小心把簪子给甩落在地了,这簪子是比爆破符杀伤力还要惊人的法器。
令狐鸢差点没和父母一起原地升天。
好在令狐唯誉的金门牙触发了,在地上变成一面金刚大门,挡住了那爆炸波及。
令狐鸢摸了把头上的冷汗。
她是怎么安全活到长大的来着?
.......
因为身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关乎于她的第一件重事,便是寻找苏源,调查“主上”。
所以她在和家人见完一面后,便要离开家了。
实力是支撑她调查真相的基石。
于是令狐鸢在当晚,便开始闭关冲击金丹后期。
从妖兽的修为划分与人修上来看便知,妖兽平时修炼吸收的也是灵气。
所以这妖丹里蕴含着灵气。
只需要除去里边的杂质后,修士便能吸收。
同理,妖兽也能“使用”人修的金丹提升自己。
总之人妖两族自古为敌。
令狐鸢总共得到了一百八十颗妖丹,数量之多,甚至足够她升级到元婴期。
但是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她必须得积累实战经验,再提升。
再如何天才,一口气吃成大胖子,胃也会被撑破。
所以她只是使用了三十颗妖丹,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上次突破到金丹中期花了半天时间,这次更慢些,花了两天。
在突破到金丹后期之后,令狐鸢便在家人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家。
她一边上路一边回味殷灵给自己的信。
她是修士,殷灵塞信的时候,自然能察觉到。
信中内容如下:
【令狐鸢,多谢你多日来的保护与照顾,离开了秘境,我不能再跟着你了,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大概会找到一个无人的偏僻之地暂时藏起来,等到了时机再出面。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机,这要看你啥时候叫我。
没错,我想跟你合作,想阻止这场战争发生,我会向你证明自己是否可信。
若你同意,日后便用信中的传音法器联系我。】
一个碧绿色的海螺静静的躺在信纸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