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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留香和老黄喝了一晚上的酒,好梦正酣,耳边传来阿碧的声音。
“公子爷,醒醒,喝奶了。”
沈留香睁开惺忪的眼睛,却见阿碧正弯着腰,给他掖被角。
沈留香的眼睛瞪大了。
这个粗心的小丫头,里面竟然连小兜儿都没有穿。
两只雪白的兔子,欢快地蹦跶着。
沈留香目不转睛,感叹。
“果然不愧是镇国侯府啊,才孕育出了如此富贵的人间气象。”
唉,腰疼!
阿碧突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随即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双颊霞飞。
“公子爷,你也太不老实了,哼!”
沈留香微笑。
“其实我只是担心你的腰而己,你腰这么细,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球怎么办?”
阿碧气鼓鼓地将热牛奶端到了沈留香的面前。
“起床洗漱喝奶吧,懒鬼。”
沈留香笑着起身,让阿碧服侍穿衣,却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阿碧,你昨晚做梦了吗?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阿碧顿时脸一红,白了沈留香一眼。
“阿碧没有做梦,更不会听到声音。”
有一句话,阿碧没有说。
昨天晚上阿碧睡得很熟,却还是做了一个不能说的梦。
这种梦,每个春闺中的女孩都会做的,梦中的公子爷格外温柔……
只是阿碧怎么会跟公子爷说这些话。`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沈留香察言观色,明白了几分,笑眯眯地。
“要不然,咱们来猜个谜语吧,猜对我赏你一两银子。”
阿碧知道沈留香的性格,知道这个谜语多半不正经。
不过小丫头一听赏银,顿时来了精神。
“公子你说,我猜猜看, 不许笑话我。”
沈留香让阿碧帮自己系上玉带,笑眯眯的打量着她。
馒头颤巍锅上烧,
花袄汗透黏后腰。
双腿绞死用力摇,
郎君心惊瞪眼逃。
何解?
阿碧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晚上的梦,顿时大羞,捂住了脸。
“公子爷,你坏死了,阿碧猜不到。”
沈留香惊奇地看着她。
“不就是揉面吗?”
“这好端端的一个谜语,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阿碧愕然。
“揉面?哼,公子爷你又不说指向何物,害得我……我……”
沈留香大笑。
“你胡思乱想什么了?”
“哦, 我知道了,咱们的小阿碧学坏了啊,哈哈哈。”
他笑着将碗里的热牛奶一饮而尽。
刚想趁机调笑两句,就听得屋外脚步匆匆,有人敲门。
同时传来了黎伯的声音。
“公子爷,大事不好,威武侯派使者前来兴师问罪了。”
沈留香一听,顿时皱眉。
“威武侯?沈留白的舅舅,刘氏的哥哥?”
沈留香立即敏锐地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冷冷开口。/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我知道了, 让镇国军将他们挡在府外,没我的命令不许进府。”
黎伯有些为难。
“公子爷,威武侯府和咱们镇国侯府向来交好。”
“虽然这些年来不常来往,可是威武侯的面子,却不能不给的。”
“最重要的是,咱们镇国侯府欠了威武侯府五百万两白银,他们是债主啊,可得罪不起。”
沈留香想了想,冷笑。
“五百万两银子?凭本事借来的钱为什么要还?”
“哼,威武侯府这些年来,以刘氏为内应,不知道暗地里掏了我镇国侯府多少油水。”
“现在变成了债主,刘氏一死,居然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他沉吟了一下,冷冷地问了一句。
“威武侯使者是谁?”
黎伯恭敬回答。
“禀告公子爷,是威武侯次子刘二公子。”
“他气焰嚣张得紧,口口声声要为二夫人讨回公道。”
沈留香突然笑了。
“好,让刘二公子进来,会客大厅等候,我亲自会会他。”
黎伯应了, 匆匆而去。
阿碧也不害羞了,紧张地看着沈留香。
“公子爷,威武侯府的人凶得很。”
“去年那个刘二公子,竟敢当堂辱骂夫人和你, 还动手打伤了咱们侯府的护院。”
“这一次,我担心……”
沈留香打了一个手势,叫停了阿碧,微笑。
“阿碧,你看本世子可是被人欺负的人?”
阿碧一噎,随即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
“世子爷今年不会了。”
“只是……您去年还被刘二公子戏弄呢。”
“他和留白二公子邀你去小镜湖洗澡。”
“他们刚下水就上岸, 让金雕叼走了您的衣服,又丢了一筐毒蛇在水里,让你惊慌之下,差点溺亡……”
小丫头说顺了嘴,却没有看到沈留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阿碧突然惊觉,赶紧捂住了嘴,不敢再说。
沈留香突然哈哈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君子报仇,三年太晚,一年刚刚好。”
他说着,向院外大踏步走了出去,阿碧赶紧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镇国侯府大厅中,此刻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公子,正阴沉着脸北面而坐。
此人正是威武侯次子刘志威。
镇国侯府的迎客厅, 坐北向南。
北面是主座,南面是客座。
刘志威是客人,偏偏大喇喇地坐了主座,属实无礼。
此时的刘志威,火气很大。
这些年来,镇国侯府欠了威武侯府不少银子,足足有数百万两之多。
每次威武侯府的人到访,镇国侯府都得小心巴结,奉承。
沈伯虎为人刚正,知道侯府欠了威武侯府不少银子,气势不免弱了几分。
再加上二夫人刘氏的撺掇张罗,威武侯府的人地位就更高了。
这一次,刘氏被镇国侯驱逐出府,然后又死得不明不白。
两三日后,二公子沈留白也神秘地失踪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徐千重早己经给威武侯府飞鸽传书。
言明这一切都是镇国侯世子沈留香嫉贤妒能,赵飞雪争宠所致。
威武侯大怒之下,气势汹汹前来镇国侯府问罪。
而刘志威作为先锋, 昼夜急行,终于赶到了镇国侯府。
刘志威满以为大势逼迫之下,整个镇国侯府恐怕早己经人心惶惶,见到威武侯府的使者更是胆战心惊。
然而,他被镇国军挡在了镇国侯府外足足一个时辰,这才放了行。
这让刘志威如何不怒?
刘志威坐了一会儿,见沈留香始终不到,脸色越来越阴沉。
知客的管事看着刘志威脸色发黑,心中惴惴不安。
他咽了一口口水,又重新给刘志威上了茶。
“二公子别急,小侯爷己经过来了,稍安勿躁。”
刘志威突然抢过知客管事的茶碗, 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飞起一脚将知客管事首接踢翻,然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镇国侯府乞丐一般的人家,也敢如此怠慢小爷?”
“沈留香这个废物再不来,老子拆了这镇国侯府!”
知客管事被滚烫的茶水淋得满脸都是,烫得失声惨叫。
他又不敢躲开刘志威的拳脚,只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其他几个管事,吓得全身发抖,也都纷纷跪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口有管事一声高呼。
“世子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