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同一块浸透了浓墨的黑布,死死地罩住了整个四合院。~d¢i.y-i,k¨a*n~s\h~u-.+c′o+m?
万籁俱寂。
只有几声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的、秋虫的垂死哀鸣,更衬得这夜,诡异而森冷。
阴影里。
一双充满了血丝和滔天恨意的眼睛,正像饿狼一样,死死地盯着许大茂的屋子。
是傻柱!
他已经在这里,像一条最卑微的野狗,潜伏了整整三个小时!
寒风,吹得他瑟瑟发抖,可他心中的那团复仇烈火,却烧得他浑身滚烫!
【傻柱:内心真实想法:许大茂!你个狗日的!你以为你当了副科长就了不起了?!老子今天,就要把你所有的底裤,都给你扒出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
“吱呀——”
许大茂的房门,开了一道缝。
傻柱的呼吸,瞬间停止!他整个人,都绷紧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
只见许大茂,探出了半个脑袋。
他那张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无比警惕!他像个做贼一样,飞快地往左边看了看,又往右边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后,才猛地缩了回去!
来了!
傻柱的心脏,“咚咚咚”地,疯狂擂动起来!
他知道,正戏,要开始了!
果然!
几秒钟后,许大茂和王小兵,两人一起,从屋里抬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上了锁的大铁皮盒子!
那盒子,看起来不大,但许大茂和王小兵两个人,抬得却无比吃力!
他们的腰,都弯成了虾米!额头上,青筋暴起!脚步,更是虚浮踉跄,仿佛那盒子里装的不是东西,而是一座山!
【傻柱:内心真实想法:金条!一定是金条!这么重!这么沉!这里面,他妈的至少装了几十根大黄鱼!许大茂!你个狗日的,竟然敢私藏这么多黄金!你死定了!你彻底死定了!】
傻柱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那里面,是贪婪!是嫉妒!是即将大仇得报的、病态的狂喜!
而许大茂,这位奥斯卡级别的影帝,他的表演,才刚刚进入高潮!
他故意脚下一滑,“哎哟”一声,仿佛没站稳,整个铁皮盒子都往地上倾斜了一下!
“哐啷!”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的声响,从黑布下传了出来!
那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悦耳!
在傻柱的耳朵里,那简直就是金条在互相碰撞时,发出的、世界上最美妙的交响乐!
“小心点!”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无比紧张的语气,对王小兵呵斥道,“摔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演!
你他妈就接着演!
许大茂在心中,发出一声冰冷的狂笑!
他甚至能通过系统的雷达,清晰地“看”到,躲在阴影里的傻柱,那因为极度兴奋而疯狂飙升的情绪值!
【叮!收割到来自何雨柱的【狂喜】+1500!】
【叮!收割到【贪婪】+1800!】
【叮!收割到【幸灾乐祸】+2000!】
‘蠢货。\w!z~s+b,o.o*k*.^c¢o_m/+x\d·w¨x.t^x,t¨.`c?o-m,’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金条?’
‘不,你看到的,是你自己那块即将被立起来的、崭新的墓碑!’
许大茂和王小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个“沉重无比”的铁皮盒子,抬进了那间如同堡垒般的耳房。
“咔哒!”
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响起!
许大茂还不放心,又从外面,加上了一把硕大无比的、德国造的重型挂锁!
他做完这一切,还再次鬼鬼祟祟地环顾了一圈四周,这才和王小兵一起,像两只偷了鸡的黄鼠狼,飞快地溜回了屋里。
一切,都结束了。
鱼,已经彻底咬死了钩。
傻柱再也忍不住了!
他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牛,从阴影里猛地冲了出来!
他甚至都顾不上掩饰!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报告!
立刻!马上!把这个天大的、足以将许大茂一击毙命的铁证,报告给他的新主人——李瑞!
……
李瑞的单身宿舍里。
当他听完傻柱那颠三倒四、却又兴奋无比的汇报后,他那张英俊的脸,因为狂喜,而变得有些扭曲!
“铁皮盒子?上了两道锁?还说摔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李瑞猛地一拍大腿,从椅子上“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投机倒把!这绝对是投机倒把!人赃并获!这是铁证如山啊!”
【李瑞:内心真实想法:哈哈哈!许大茂!你个泥腿子!你终究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货!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的死期到了!】
他再也没有半分犹豫!
他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要让许大茂,在最风光的时候,从云端,狠狠地跌落!摔成一滩谁也认不出来的烂泥!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拨通了厂保卫科的内线!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喂?是保卫科吗?”
“我是总工办的李瑞!”
“我,实名举报!”
“宣传科副科长许大茂,涉嫌重大投机倒把!赃物,就藏在他院里的耳房!”
“立刻集合人手!跟我去抓人!”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无比残忍的、胜利的微笑。
“记住,动静,搞得越大越好!”
“我要让全院、全厂的人,都亲眼看看!”
“这个所谓的‘许科长’,是怎么被我们……人赃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