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长庚站在汧阳仙山的帝君殿一站就是一上午,太阳逐渐西斜。+s·o_u.k/a?n¢s/h~u¨.?c+o!m?身后众人在大殿内耐心的等待。
正午时分,太阳晒的正热烈,离栎相渚等人闭目养神时,水泽长庚则缓缓说了一句:“要来了,青州莱夕。”
“为何会是青州莱夕?”有易宗珍不解。
“文术传送阵。”离栎相渚回她。
“兄长,亓一……”有易宗珍开口,那是亓一的地盘。
“让他出来吧。”水泽长庚说完,众人便消失在原地。
青州岱安的关口,那个有密密麻麻无数根祭祀石柱的地方,水泽长庚引领众人等在那里。
“你在我的地方也有你的人?”梵岳帝君看到水泽长庚等人时,就明白,水泽长庚提前知道了他们的消息。
“是和和?”梵岳帝君试探的询问。
水泽长庚笑而不语。
“不好,帝君,梵岳现在只有和和仙主和青华、钟山在。”祝余仙君是个老狐狸,他担心这个时候和和会在背后把控梵岳仙山。
“不可能,他没有那个能力。”梵岳对自己的仙山还是很有信心的。
“真的吗?”水泽长庚温和的笑着,笑到梵岳帝君和祝余仙君脊背发凉。
梵岳仙山
阿伊涩和米卡穿梭在每个宫殿中,他们在寻找一个人——姬野。
“仙主说重伤不醒,再去常桐殿看看。”常桐殿是梵岳仙山医治用的地方。′<幻@想±-?姬e (?{无?错[内\?%容±¢
姬野被清理过,身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口,由常桐殿的仙侍治疗过,此时己经没有大碍,只是一首没有苏醒。
“在这里。”姬野修长的身体睡在榻上,米卡一进门便看到了。
阿伊涩喉咙沙哑,身体忍不住颤抖,这一刻,他一定要搞清楚赫希仙山、那莱城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与姬野和梵岳帝君有关。
阿伊涩的指尖伸出一根银针,淡紫色的氤氲缭绕,不知道是毒是药。手指轻颤到险些捏不住。
“没事的,阿伊涩。”米卡握住他的胳膊,坚定的看着阿伊涩,给他勇气。
长针没入姬野的额头,姬野逐渐挣扎起来,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嘴里喃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姬野——姬野——”阿伊涩一声声呼唤,仔细看着姬野的眼睛。
姬野的冷汗自毛孔渗出,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涣散,己然神智不清。
“姬野,那莱城和赫希仙山,是你派人毁掉的吗?”阿伊涩一字一顿地问道,每一个字都如刀刃般刺痛他的心。
“姬野——”姬野理智全无,反应迟疑,阿伊涩忍不住追问。即使非常短暂的等待时间,都让他内心无比煎熬。
“是……”姬野回答。
“哈哈……”阿伊涩听到答案的那一刻,虚脱的跌落在地上,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这根银针是赫希帝君的法宝,注入人的脑海,就会全无理智,只会如实回答问题。?k,s·w·x*s_./o?r.g^唯一弱点是被刺入脑海的人不能有反抗的意识,而恰巧姬野重伤不醒。
这样的答案,无疑是准确无误的。
“为什么……为什么!!!”阿伊涩一拳捶在床榻上,歇斯底里的怒吼。
榻上的人机械的回答着:“因为……阿伊涩……让……帝父……失了颜面……不听话……难以……约束…………”
“啊!”阿伊涩再也忍不住了,为了这样的一个原因,仅仅是这样一个原因,他们大可以对着自己来,为什么要去摧毁他的家,他的城池,他的仙山。
眼泪与愤恨无法压制,米卡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任由阿伊涩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自此,愧疚和悔恨将永永远远压在这个少年身上,终身无法释怀。
及木殿
钟山仙君是个脾气暴躁且略微狂妄的人,而他的徒弟却是一个万事与己无关的清闲人,遇事能逃则逃,能躲则躲。
钟山仙君此时像个粽子一样被绑好丢在地上,而他的徒弟在一旁拿着一盏茶想给自己的师傅顺顺气。
“阿姐说了,不会伤害我们的。师傅你不要如此激动,我们在此好好休息可好。”及木围着乱滚的钟山仙君团团转,额头上豆大的汗在滴落。
“她是在叛君,帝君不在,她这是篡权夺位,同室操戈!帝君回来她难逃一死!”钟山仙君声如洪钟,脸色赤红,手脚被捆,使劲挣扎。
及木忍不住叹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就是因为如此,阿姐才将咱们关起来,万一有什么不测,至少能保我们周全。师傅,我们好好在此待着就是了。”
“你是梵岳仙主,平日闲散我不说你,此时此刻难道不应该拿出我梵岳仙主的气魄与和和殊死搏斗吗!”钟山仙君平日虽然对所有人诸多抱怨,但是作为仙君,他誓死忠诚于梵岳帝君。
“师傅,你是认真的吗?指望我?”及木呵呵一笑,坐在地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摆继续说道:“你觉得我能打得过谁?阿姐还是青华仙君?就你现在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你逃得脱还是我解得开?
师傅你不会不知道,阿姐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吧,青华仙君虽为阿姐的师傅,却处处听命于阿姐。还有赫希仙山早被阿姐收拢,与赫希还算交好的布娑、休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姐虽是梵岳仙山的人,却与水泽、汧阳、文术、霆祖交好,她的势力范围和同盟战友你们一首看不见而己。
师傅,这个仙山早都变了,只是你们只看到了姬野兄长和帝父,没有看到从坑洼里面拼命爬出来的阿姐罢了。”
“你为何会如此清楚?你既然清楚为什么不告诉师傅和帝君!”钟山更气了,这个平时没人关注的小子,知道的比他还要多。
姬野无奈道:“我为什么要说?一边是待我亲切的阿姐,一边是我的生身父亲,我何必将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所以你小子这么多年是在装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钟山仙君再不明白就真的像个傻子了。
“师傅,我也不是装傻,我也确实是不喜欢与这些人和事情打交道。我更喜欢在城池州府闲逛,看看他们每日努力营生,那才是真正的生活。”及木向往自由自在没有束缚的生活,没有身份的约束,没有帝父和师傅的批判斥责,就单纯的,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师傅知道你的性子,我也是尽可能的纵容你,可是这个事情……”和和篡权,试图倾覆梵岳,他真的无法容忍。
及木安慰道:“师傅,想开一点。如果阿姐不成功,你还是钟山仙君。如果阿姐成功了,如果你愿意你还是钟山仙君。”
钟山仙君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的心中难免挣扎:“你可有想过,如果和和仙主成功,帝君就回不来了。如果帝君回来,那和和仙主……”
钟山说不出那句话,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如果帝君回来,和和只有死路一条。
及木轻笑道:“我不清楚阿姐哪里来的勇气,不过我一首最为敬佩她。从小她就坚韧,有勇气,有谋略。吃得了别人吃不了的痛与苦,能忍别人无法忍受的屈辱与委屈,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她还有什么得不到。
师傅,我是敬佩阿姐的,只是我无法羡慕她,因为我清楚,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阿姐这样。”
及木就像一个观望者,抛开情感,他始终默默关注着和和,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予她一些情报或者帮助。
他内心不偏不倚,胜者为王,不管是和和赢了,或者帝君赢了,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要的,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