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先摸上衣兜,空的。?+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再摸裤子兜,摸出一个小玻璃瓶。
瓶身上贴着标签,写着“鱼肝油”,可里面哪是啥鱼肝油!
我拧开瓶盖一瞅,里面塞着一团海绵,红得刺眼。
不用问,肯定是鸽子血!
孔玥洗完澡出来,裹着条浴巾,那叫一个娇羞,活像个刚出水的小媳妇。
我心头一热,差点没把持住,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
可她死活不让,非得让我先去洗澡,还说啥咱俩都是头一回,得干干净净的。
我还能不知道她那点花花肠子?不就是想趁着我去洗澡的工夫,把那海绵给塞进去嘛!
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乖乖进了浴室。
站在花洒下,热水哗哗地冲着,我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我想哭,想笑,想大喊大叫。
要是孔玥和志强之间啥事儿都没有,那该多好啊!今晚,对我来说,本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夜!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洗完澡出来,孔玥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我刚一走近,她“啪”地一声,就把灯给关了。
我心里不痛快,说不想关灯,我想开着灯,好好看看她。
可她死活不肯,说她害羞,见不得光。&¥o5£_¨4+看?书?` 2更 刚挨着孔玥,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竟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要不,干脆如她所愿?反正木已成舟,明天一早,我直接消失,让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压下去。 不行,太脏了,恶心。 我猛地坐起身,此刻最重要的是开灯,把一切都摊开了说,把所有的窗户纸都捅破。 屁股还没坐稳,门外“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是催命符。 “都别睡了!赶紧走,上面来人检查了!房钱退,赶紧走!” 老板的声音都变了调,估计吓得不轻。 那会儿风声紧,查得严,别说我们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两口子没带结婚证出来住店,被逮着了都得进去蹲几天。 我和孔玥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穿衣服。 出了房间,我一把拉住孔玥: “今晚你住这儿,我回家。” 不等她开口,我又补了一句, “外面肯定都在查,你也别想换地方了,就这儿最安全。” “那……你呢?” 孔玥的声音很小,带着点慌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 我冷笑一声, “我回我妈那儿,正好有点事儿。°|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孔玥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 出了宾馆,我没回家,也没去找地方喝酒。 我需要冷静,需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跟孔玥摊牌? 不行,这么放过她太轻松了。 我要让她后悔,让她付出代价。 我要一点点地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西山饭店。 刚进大堂,就听见一个女人“咯咯”的笑声,像指甲划过玻璃,刺耳得很。 “哎呦,这不是远峰嘛,怎么着,钱还够花吗?不够嫂子这儿还有,要不要再借你点儿?” 酆婉婉,这个让我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的女人,正站在收银台后面,描眉画眼,搔首弄姿。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去了: “酆婉婉,你少在这儿假惺惺!我哥要不是你,能跑路吗?我家能变成现在这样?” “呦,你这话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了?” 酆婉婉把眉笔一扔,双手叉腰, “你哥那是自己没本事,烂泥扶不上墙!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对你妈还不够好?给她找了份工作,管吃管住,月薪就八十软妹币,她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 “一个月八十?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妈辛辛苦苦给你干活,你就这么糟蹋她?” “糟蹋?” 酆婉婉冷笑一声, “我这是可怜她!要不是我,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喝西北风呢!”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沓钱,五万块,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先还你五万,剩下的我会尽快还清。” 我留下这句话,准备先去看看我妈。 至于孔阳那边,先缓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跟那种人硬碰硬不值得。 酆婉婉看着桌上的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真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她拿起钱,一张张地数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哟,行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本事。” 酆婉婉把钱往抽屉里一扔, “不过,就凭这点钱,就想让我跟你睡觉?你做梦呢吧!” 我知道她在激我,但我偏不接茬。 “酆婉婉,你别高兴得太早,五万块不过是个起步价,你给我等着。” 我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懒得再看她一眼。 刚走到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到了饭馆前,卷起一阵尘土。 我定睛一看,是辆虎头奔,那时候在我们县城可是稀罕物,谁见了都得眼红。 车门“啪”地一声打开,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是孔阳。 他一下车,就看到酆婉婉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估计以为我欺负了她。 孔阳径直朝我走过来,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惹我们家婉婉?是不是皮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骨头?” 他一边骂,一边用手指头戳我的胸口。 我强忍着怒火,一言不发。 我知道,我现在跟他动手,就是以卵击石。 我得忍,忍到我能把他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酆婉婉见孔阳来了,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娇滴滴地凑了上去,搂着孔阳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 “阳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这小子刚才可凶了,还说要……” 她故意把话说一半,留一半,让人浮想联翩。“我来结清债务,不是来找茬的,”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但还是忍不住刺了她一句,“都是她自找的。” 酆婉婉这臭娘们,实在让人火大。 “你他妈的,别逼我动手教训你?”孔阳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胳膊抡圆了,抬手就要给我一耳光。 我没躲。 不是我傻,也不是反应不过来。 而是我从他那双充血的眼睛里,看出一丝色厉内荏。 就像是,困兽最后的虚张声势。 我赌他不敢动手。 一来,他那伤,我估摸着还没好利索,真打起来,他未必是我的对手。二来,估计他也在我哥那儿吃了大亏,心里多少有点忌惮,怕我急眼了也给他来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