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逆天!继续寻找张三爷
季如尘突然开口,话语中满是沧桑与不甘。\j*i?a,n`g\l?i¨y`i*b¨a\.·c`o¨m¢
他想起古籍中那些惊才绝艳之辈的记载,明明有着通天彻地之能,却大多陨落于雷劫之下,不是实力不够,而是天道根本不给他们成长的机会。
如今亲身经历,他终于明白,所谓修行之路,从一开始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风愈发急了,卷起地面的焦土砂砾,在两人身边形成小型的漩涡。
季如尘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腥味在口中散开。
他不会退缩,也不能退缩,既然这世界容不下他,那就打破这世界的规则。
若天道要他死,他便逆天改命!
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比之前更加炽热,也更加危险。
季如尘垂眸看向掌心翻涌的紫电龙液,指腹摩挲着雷劫烙下的烫痕。
丹田内,新生的雷龙内丹正以心跳般的节律搏动,每一次震颤都牵扯着天地灵气如潮奔涌。
他忽然笑了,笑声混着雷霆余韵在焦土上回荡,惊起废墟中蛰伏的电光簌簌作响。
那是劫后余生的狂傲,更是逆命者独有的孤勇。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雷劫又如何?”
他抬眼望向被雷火烧穿的夜幕,瞳孔里跳动的紫电将云絮染成战旗的颜色。
此刻他体内奔腾的龙液与雷霆,却在疯狂叫嚣着征服的欲望。
“这方天地不容我,我便凿开这天穹做门户。”
季如尘猛地攥紧拳头,指缝间迸溅的电光将地面灼出蛛网裂痕。
想起丹田险些被焚毁的剧痛,此刻却只觉得热血在经脉里沸腾。
那些本该毁灭他的雷霆之力,如今却成了淬炼仙躯的真火,每一道雷纹都在皮肤下刻下「逆天」二字。
夜风掀起他破碎的衣袂,露出胸口新生的龙鳞纹路。
每一片都闪烁着雷霆与龙气交织的光泽。
他忽然张开双臂,任由残存的劫云在头顶汇聚成漩涡,紫金色的能量流顺着他的毛孔疯狂涌入。
当第一声龙吟自他喉咙迸发,远处湘江的江水竟逆流上天,在夜空中凝成一条环绕的水龙,龙首高昂,与他周身的雷霆龙影遥相呼应。
“若天道要我伏诛,我便提枪戟战九天!”
季如尘的声音穿透劫云,震得方圆百米的空气嗡嗡作响。′e/z`k.s\w′.+o′r_g\
他能感觉到,随着每一次呼吸,丹田内的雷龙内丹都在与天道规则产生共鸣,那些曾试图绞杀他的雷霆法则,正被他强行炼化成自身力量的印记。
此刻的他,不再是躲避天罚的修行者,而是手握雷矛的逆命者,眼中燃烧的,是要将这方不容他的天地,彻底掀翻的野心。
目睹一切,林叔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滚烫的热泪。
他颤抖着伸手去够季如尘垂落的衣角,声音因激动而断断续续:"会长... 会长这等气魄,当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行了,别吹了,和我讲讲情况如何了。”
焦土上的劫灰在晨风里打着旋儿,季如尘活动了下肩膀,新生的肌肉传来充满力量的酸胀感。
“是!”
林叔将修补好的黑伞递过来,伞面上新缠的银丝还在微微颤动,"会长,胖子他们一早就回九月典当行了,说是得了不少好东西。"
两人穿过劫后狼藉的街巷,街边的梧桐树还残留着焦黑的枝桠,却在季如尘经过时突然抽出嫩绿的新芽。
“回去吧。”
九月典当行的铜门虚掩着,还未靠近,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这鎏金铜灯少说值五百大洋!还有这玉扳指,水头足得很......"
季如尘推门而入时,檐角铜铃突然发出清越的颤鸣,惊得胖子手里的鎏金铜灯砸在木桌上。
"季爷!您可算来了!"
胖子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小眼睛在季如尘身上滴溜溜打转,"我昨儿个听见东边天雷炸了一宿,还以为您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着季如尘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雷纹,"您这气场,咋跟换了个人似的?"
说着伸手要拍季如尘肩膀,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缩回手,指尖麻得直哆嗦。
柜台后的柳冰和之前有所不同,戴上了眼睛。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紫电倒影。
她面前的黑檀木桌上,两半泛黄的羊皮卷正被朱砂线仔细缝合,卷面上原本模糊的云纹突然泛起金光。
张链子跪在桌前,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卷首残缺的摸金二字,叹了口气,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半晌说不出话。
"现在,该做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
季如尘的声音带着劫后沙哑,目光扫过羊皮卷时,丹田内的雷龙内丹轻轻一颤,"是时候将目的转回最开始的时候了,寻找张三爷。"
张链子猛地抬头:"季爷,终于可以继续找我爷爷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期盼,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裤腿。
胖子挠了挠头,肥厚的脸上满是疑惑:"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线索吧?"
柳冰轻轻摇头,银镊子夹起半卷羊皮卷,与桌上的另一半精准拼接:"你以为那天晚上我们是白走一趟的吗,拿到了羊皮卷的另一边,将它和之前的一半拼接在一起,肯定有新的线索。"
她说话时,羊皮卷上的云纹突然流转起来,化作山脉河流的轮廓。
胖子凑近一看,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我就说那晚没白跑!合着这羊皮卷是张三爷故意分成两半藏的?"
他恍然大悟的声音震得柜台上的明器叮当作响,惊起梁上栖息的灰鸽。
柳冰的银镊子在羊皮卷拼接处轻轻划过,原本分开时清晰的云纹山脉,此刻却像被打乱的拼图,明明线条流畅却毫无章法。
她将卷轴向两侧拉开,晨光透过窗棂落在纸面,那些用朱砂勾勒的符号突然诡异地扭曲,明明是静止的图案,在瞳孔聚焦的刹那却仿佛活了过来,在羊皮卷上不断重组。
"这不是图案紊乱。"
柳冰推了推眼镜,指尖点在地图中央一处看似普通的云纹上,"你看这组山形符号,分开时明明是秦岭主峰,拼合后却变成了...倒置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