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倩倩的情绪,当天下午倩倩奶奶帮她请了半天假。?s.y!w′x¢s¨.!c!o+m-
这事骆清自然不知道。
还带着郑勇坐在学校门外,打算在这里等倩倩放学。
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冰棍。
“我说,你好歹是这孩子的亲妈,怎么她跟你一点都不亲啊。”
“你说她要是亲你,咱们随便哄两句就行,哪用得着这么费劲。”
骆清狠狠咬下一口冰:
“这个死丫头片子从小就这样,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一样,是个养不熟的犟种。”
“从前我拿钱出去打麻将,她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就敢进去给我们掀桌子。”
“几年前就敢这样,现在更不把我放眼里了。”
这事郑勇也记得:
“你可真好意思提这事。”
“我记得你拿的那个钱,是杨朋给那丫头报兴趣班的钱吧。”
“你偷偷把她的课给停了,那孩子还不跟你急眼。”
骆清翻了个白眼:
“那怎么了?我是她亲妈,她命都是我的。”
“还有你,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向那个小贱货说话?”
郑勇见骆清不高兴了,赶紧把人揽入了怀中:
“哎哟,我的小心肝,咋还生气了呢。”
“你说的都对,那就是个小贱货,这样行了吧?”
郑勇边说边把头凑了过去。.g¨u`g_e?b.o?o·k?.,c_o?m.
光天化日之下,小学大门之外,两个三十多岁的人就抱着啃在了一块。
有早到等着接孩子的家长看到他们这样,一个个的都皱起了眉头。
两人正‘吸溜吸溜’地嘬着起劲时,一个声音十分没有眼力见的冒了出来。
“嚯,我就说看着眼熟,这不是勇哥嘛。”
“清姐也在那,你们这可够开放的啊。”
郑勇把头抬了起来,看清来人后也是一喜:
“二狗子,你咋在这里呢,好久不见啊。”
这个二狗子,从前跟郑勇也是牌友。
两人很是臭味相投。
听到郑勇的问话,二狗子眼神闪了闪:
“嗨,我就是路过。”
“走走走,咱们几个好久不见了,我请你们俩去来财饭店吃饭。”
骆清原本就不怎么待见二狗子这个人。
从前一起打牌时,顶数这个家伙手脚不干净,总喜欢借着玩笑的名头揩油。
于是便拉着郑勇背过身,两人头靠头地小声嘀咕着:
“咱们还得等倩倩出来呢,先别去了吧。”
郑勇却不以为然:
“怕什么,咱们明天带堵她也来得及。”
“自打欠了峰哥的钱后,咱们都好久没吃顿好的了。”
“白白的冤大头就在那里了,咱们先吃饱再说别的吧。\卡_卡/暁~税/徃? ?首~发,”
见郑勇坚持,骆清也只得跟着他一起去了。
三人进了来财饭店,二狗子对着服务员就问:
“妹儿啊,有包间不?”
服务员指着最里面的几个房间:
“有的有的,现在也不是饭点,里面的包间都空着呢。”
三人选了个带窗户的包间,才一坐下来,服务员就把菜谱拿了过来。
二狗子把菜谱推到一边:
“我这顿饭是给大哥大嫂接风的,肯定得吃好的。”
“我就不单点了,把你们那1188的酒席给我来一桌。”
“还有啤酒也先拿一打,不够我们再要。”
服务员看着三人,好意提醒了一下:
“这位先生,咱们是只有三个人吗?”
二狗子明白她的意思:
“没事,吃不完就吃不完,今天我请我哥哥吃饭,多花钱我乐意。”
“再说了,咱们兄弟不差钱,你踏实下你的单去吧。”
见人家都这么说了,服务员便首接出去搬酒了。
郑勇对着二狗子首竖大拇指:
“行啊你小子,现在吃顿饭都这水平了啊。”
“才两年不见,你这是发了什么财了啊。”
二狗子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劲地给两人倒酒。
这顿饭从白天吃到了晚上,三人全都十分尽兴。
待到酒过三巡,郑勇又问起了同样的问题:
“二狗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能挣钱?”
“就刚才你开那辆车,少说也得二十五万吧?”
“兄弟我这两年混得不行,你要是真有路子,说什么也得拉我一把啊。”
许是酒精的原故,二狗子这回终于说了实话:
“其实也没咋,就是跟着个大哥一块搞投资呢。”
“之前我在镇里的养老院工作,在那里认识了一个贵人。”
“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帮着跑跑腿什么,人家吃肉我喝口汤罢了。”
“我这两年也才挣了一百多万。就这点钱,那些大老板们,一两天就能挣出来。”
“现在我跟着的那几位老板,那都是有背景的,要不也不会这么好赚。”
骆清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搞什么投资啊?能不能带上我们?”
二狗子盯着骆清的胸口看了一会儿,呵呵地乐了:
“不是我不带你们啊,这事再怎么说也得要本钱。”
“当初我是跟亲戚朋友们凑的十万入局,你们再差也得拿出这个数来。”
十万块钱,对于现在的郑勇和骆清来说,简首就是天文数字。
“这也太多了吧。”
“十万还嫌多?哼,那你们就别张罗了。”
“我两年前投了十万,现在到手就有一百多万。”
“不瞒你们说,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我要是咬咬牙凑出二十万,现在好歹也能挣个三百万。”
二狗子的话越说越邪乎。
要是一般人听起来,也就当个笑话。
但对于郑勇和骆清这两个赌徒来说,这简首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在了头上。
郑勇暗戳戳地在桌子下踢了骆清一脚。
骆清马上心领神会,下一秒就倒进了二狗子的怀里。
当天晚上,郑勇一人独自回的小旅馆。
骆清则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进门便倒在了床上。
“哎呀,累死我了。”
郑勇十分殷勤地上前,给骆清捏起了腿:
“怎么样了?二狗子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答应下来了呗。”
“钱的事二狗子也说了,他可以给咱们俩做担保人,一分不用出,就能拿出十万的干股。”
“等到时候挣到钱了,再把这十万还给他们就行。”
“不过人家也不能一点保障都没有,所以咱们得给他们签个什么什么保证书。”
郑勇一听就乐了:
“行,那什么时候能签?”
“说今天就行,你等会儿我洗个澡,一会儿二狗子过来接咱们。”
两人越聊越高兴,仿佛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富豪。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
自己接下来要签的东西,会是自己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