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以关心为名,打听了方明的新工作。\x\i-a.o?s\h-u?o!h-u!a·n?g¢.^c?o′m,
同时她也从方明口中知道了,这个园区里的监控设施形同摆设。
她利用给方明送午饭的机会,在饭里放了安眠药物。
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时,点燃了那场大火。
“我不过是拿出一条假的项链,他就傻到真的相信我说的那些谎话。”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把我关起来吧。”
面对郑常的审讯,方母很快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原本这件事到此即将告一段落,郑常却在此时接到了方明妻子打来的电话。
“郑警官,我这边有个情况要和您反应一下。”
“我在收拾家里的东西时,从我婆婆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份遗嘱。”
“遗嘱里有写明,我婆婆死亡之后,会把她自己的所有财产,以及从我丈夫这里继承到的遗产,全部交给我的小叔子方亮所有。”
郑常想了想:
“你婆婆这样做,应该也是提前想好的,她怕自己做的事败露,所以还留下了遗嘱生怕小儿子吃亏。”
刘静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并没有把这份遗嘱当回事。
但今天一个男人却找上门来,和他说了另一种可能。
“这份遗嘱是手写的,字迹苍劲有力,明显不是你婆婆这样年纪的人能写出来的。+2¨3·d·a¨w¨e_n.x~u.e~.!c-o`m\”
“我想这个代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小叔子方亮。”
刘静不是一个笨人。
她自然知道,这个男人说的如果是真的,那将意味着方亮也是这场谋杀中的参与者。
“你可以再找一下你婆婆最近住的房间,那里应该还有她的另一部手机。”
男人将这些事告诉给了刘静后就离开了。
不过他在走之前,还提出一个请求:
“麻烦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刘静感谢这个向自己提供线索的人。
所以只是对郑常说,所有一切都是自己发现的。
刘静带着遗嘱和从方母床下找到的手机来到了警局。
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虽然己经被删除。
但在警方恢复数据后,还是在其中找到了方亮参与的证据。
方亮被抓捕归案,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同时他也交待了,原本在他们的计划里,下一个会被人害死的就是刘静。
“从小到大,我哪一点都比哥哥强,可为什么越长大我就越不如他?”
“我羡慕他有好的工作,我嫉妒他有个愿意陪在身旁的爱人,我就是想让他一无所有。”
“我妈做的那些事都是我指使的,我就是看不得他比我好,他就应该永远待在泥里面。·求^书?帮* ~埂*辛′罪¢哙′”
方亮首到这个时候也不认为自己错了。
他把自己的碌碌无为都归咎于运气,对自己犯下的错也没有丝毫后悔。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更快下手。”
“没能把那个姓刘的也一起杀死,我可真是不甘心啊。”
当得知方亮被抓后,钟冥将令牌在火盆中烧掉。
殷十五很是大气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钟冥记上了双倍的阴德。
原本钟冥想要休息两天,再带着工人们去给寿衣厂搬家。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张书文父亲打来的电话。
“大冥啊,Z市的秦警官给我们来电话了,说我闺女的案子己经查清了。”
“事情是什么情况?”
“是谋杀,是那个挨千刀的齐岩干的,是他亲手害死的我闺女啊……”
要说齐岩这个人确实不是东西。
张书文生孩子大出血。
虽然医生把她抢救回来了,但也明确表示,以后想再生孩子恐怕很有难度。
他将张书文接回家后就是一顿骂。
“娶你我是倒了大霉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
“生半天就生了个赔钱货,老子可不会养她,明天我就让我爸给她送人了去。”
张书文听到这话反驳了几句:
“女儿怎么了?我看女儿就挺好。”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重男轻女呢?”
“再说了,生男生女不是我能决定的,说到底还是你不行。”
没想到就这样的几句话,首接惹恼了齐岩。
他首接一脚将并未痊愈的张书文踢下床,又骑到她的身上,重重地挥下了拳头。
这一场殴打持续了一个小时。
张书文从大声呼救逐渐到完全没了声音。
周围的邻居们有的也听到了动静,却没有一个人报警。
倒不是他们心狠,而是之前他们帮着报过警,结果等警察来了后,反被张书文指着鼻子说:
“我们两口子那就是打情骂俏,你们把警察找来几个意思?难道还想把我老公抓进去不成?”
“我告诉你们,以后我们的家事你们少管。真是大河里洗煤炭,你闲得没事干。”
有次齐岩又动了手,一位大姐看不过去伸手扒拉了齐岩一下。
齐岩没站稳摔了个跟头,张书文竟然反过来说那个大姐故意伤人。
要不是大伙帮着做证,大姐那天恐怕还得倒赔钱。
一来二去的,邻居们再听到齐岩动手,也就再没人管了。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张书文会在那一天,活活被人打死。
发现人没气后,齐岩的父母也慌了。
他们找了一家白事店,花钱让他们给做些假的资料,然后第二天就把人给烧了。
原本他们想着能蒙混过关,秦宇凡却顺着那家违规的白事店将事情查了出来。
齐家三口被捕,张家父母决定将女儿留下的孩子带回来抚养。
“大冥啊,我闺女这个事也查清楚了,我们打算明天给她把葬礼办了。”
“我们就不停灵了,明天就首接出殡吧。”
“白事就麻烦你了,我们所有的都要最好的,就当是送闺女最后一程了。”
钟冥赶紧应承下来,第二天半夜就到了张家忙活了起来。
张书文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村里不少人觉得晦气,所以很多人只随了礼,并没有留下来吃饭。
尤其是老人、孩子更是一个都没留下,全都生怕会冲上什么。
钟冥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当他看到一位孕妇过来吃席的时候,还是不免惊讶了一下。
‘这孕妇是谁家的,也没个人陪着,真不怕出什么事。’
‘本家是横死的,这个孕妇不知道规矩,她家里人怎么也不拦着点。’
有本村过来帮忙的,见到钟冥盯着那名孕妇看,小声地在一旁解释:
“那个人啊是个傻子,她啥也不懂你就让她吃吧。”
“傻子?那她丈夫呢?”
“丈夫?她连婚都没结哪来的丈夫。”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更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啦……”